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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嘰嘰嘰!
她周邊的那些老鼠見狀,又跳了過去,組成了一道老鼠圈,將趙彩曼圍了進去。
鼠王也看出了我的來意,擋到了我和趙彩曼的中間,說道:「原來天醫是來救這個女人的啊,不好意思,這個女人剛剛侮辱了我,我不能讓天醫你帶他走。」
「那不好意思,你不讓我帶我未婚妻走,我也不能給你念你想要的那首詩!」我說道。
鼠王聽到我的這句話,眉頭就高高的挑了起來,許久以後,只聽它陰森森的說道:「你確定你心中的那首詩,就是我想要的那首嗎?」
我點了點頭,說道:「百分之百確定!」
「劍青哥……不是滕王閣序!」趙彩曼提醒道。
「我知道,你未婚夫我博覽古今,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我正誇讚着自己的時候,只聽「啪嗒」一聲,從屋頂滾落了一塊青瓦,惹得老鼠紛紛抬起頭看了過去。
還好李靜然閃的快,換了一個位置,我知道,躲在青瓦上的李靜然肯定是被我給雷到了。
鼠王也被我的一番話給唬住了,他沉默了半響以後,說道:「天醫若是真能幫我記起來那首詩詞來的話,我可以放了你的妻子!」
我等的就是鼠王的這句話,連忙說道:「大王說話可一樣九鼎?」
「自然!」
鼠王毫不猶豫的說道。
「好,爾等且退下!」
等到閣樓上的這些老鼠和雕像都退出了一個圈後,我拿過了鼠王手中的一把山水摺扇,輕搖了一下,在李靜然和趙彩曼滿臉擔憂的注視下,漫步到了閣樓的欄杆前。
此刻,江邊兩岸的燈光已經熄滅了,只有一輪紅月靜靜的躺在江水之中,任憑江水濤濤,紅月凌然不動。
在念詩詞之前,我抬起頭瞟了一眼李靜然所在的方向,李靜然看我望來,暗暗搖頭,儼然一副對我不自信的態度。
一陣江風吹過,帶起了我的衣襟,吹動着滕王腰間的玉佩,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滕王高閣臨江渚,佩玉鳴鸞罷歌舞……」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我念誦起了第一首詩句,念出這首詩句的時候,我還是有些心虛的,畢竟這詩詞是趙彩曼提前寫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鼠王想要的。
念出詩句的我,偷偷的看了鼠王一眼,鼠王的瞳孔在聽到我的這句詩詞的一瞬間,頓時放大了起來。
對了,就是這首了!
看到鼠王這個表情,我又朝李靜然看了過去,屋檐上的李靜然,比滕王還要震驚,恐怕這丫頭有十個腦袋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剛剛還什麼都不會的我,既然在短短的幾個小時後,會念詩句了。
「天醫大人,下一句呢?」鼠王激動的看着我,開口問道。
我假裝思索了片刻後,背誦道:「畫棟朝飛南浦雲,珠簾暮卷西山雨。閒雲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
「對,對,對,就是,就是這首,就是這首!」鼠王激動到身體都顫抖了起來,這是我想不到的,這鼠王竟然還是一個文藝妖。
「還有一句,還有最後一句!」鼠王緊緊的望着我,一雙尖尖的耳朵都豎了起來。
我回頭望了這屹立在西江邊上已有千年歷史的名樓一眼,又回頭看向了樓下奔流不息的長江,有感而發的念誦道:「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空自流。」
「閣中帝子今何在,閣中帝子今何在……」我念誦到這裏時,鼠王重複着我的這句詩詞,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喃喃自語道:「勃君,你在哪裏啊,本王想你了!」
原來這鼠王的竟是王勃的愛慕者!
看到鼠王一臉悲傷的樣子,其實我的心裏還是十分的有感觸的。
不過我也知道,妖就是妖,即便是在有文化,也是極其恐怖的存在。
趁鼠王還在發呆,我走到了趙彩曼的面前,因為先前鼠王說過只要我幫他想起了那首被遺忘的詩詞,他就放了我們,所以圍繞在趙彩曼身邊的那些碩大老鼠也沒有任何的阻攔,紛紛讓開了一條道路。
我拽住趙彩曼手臂的一瞬間,趙彩曼朝我投來了十分仰慕的目光,說道:「哥,原來你真的是博古通今啊。」
「走!」
只有把趙彩曼解救出去,我才能放心的對付這妖王,抓住趙彩曼的我說了一聲走後,就拉着她朝閣樓裏面走去。
「等等!」
就在我們兩個剛一走進閣樓中時,鼠王突然喊住了我們。
「怎麼了?」
我將趙彩曼護在了身後,回頭不解的望着趙彩曼,開口問道:「大王還有什麼事情嗎?」
讓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只見鼠王伸出手指着趙彩曼說道:「你可以走,她不能離開。」
「為什麼?」我有些疑惑,極其不解的望着鼠王,說道:「你不是說了嗎,我幫你記憶起了你遺忘的詩詞的話,你就放了趙彩曼的嗎?」
鼠王一雙小眼睛透着兩道紅色的凶光,一直盯在趙彩曼的身上,從他那兇狠的眼神中,我看的出來,這傢伙今天是不會活着讓趙彩曼離開這裏的。
鼠王在沉默了半響以後,說道:「你念的這首詞,不是我要的那首!」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這鼠王竟然如此的無奈,看他剛剛那無比激動的樣子,明明我念的詩詞是對的,可是嘴巴長在他身上,答案也在他的身上,即便我是對了,他也可以矢口否認。
「你,你,你無賴,王勃在滕閣上除了做了這兩首詩詞之外,沒有其他的詩詞了。」趙彩曼說道。
鼠王一雙小眼睛眯了起來,露出了一副精明的表情,說道:「誰說我遺忘的是勃郎的詞了,我說不是這首就不是這首!」
「真不要臉!」
聽到鼠王的這句話,趙彩曼憤怒的罵了出來。
我雖然心裏也十分的憤怒,但是頭腦卻是異常的清醒,我看着鼠王,故意激怒着他說道:「原來在這滕閣,還有比王勃作詞做的更出色的啊,王勃也不怎麼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