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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皮球離開以後,這座七層高的閣樓又變得無比的寧靜了起來,不知從哪裏先響起了一聲知了的叫聲,下一秒,整座城市仿佛被喚醒了一般,知了叫聲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
聽着這黑夜之中的知了叫聲,我這才徹底的安心下來,知了回來了,說明這座閣樓的妖氣已經徹底的消除了。
我低頭朝着鼠妖剛剛倒下的地方看了過去,鼠妖的血肉雖然變成了紅色的老鼠仔子跑掉了,但是他的骨頭卻還在,讓我感到無比奇怪的是,月光下,這鼠妖躺在閣樓木地板上的骨頭像是一具人骨。
我仔細的數了一下,甲板上總共有二百零六塊骨頭,這不是像人骨,赫然就是一個人。
鼠妖竟然是人變的?
看到這裏,我心裏十分的震驚,忽然間,我發現鼠妖心臟處的一塊骨頭在月光下閃爍着耀眼的黑光。
「這是什麼東西?」
我彎腰將這閃爍着黑光的東西撿了起來,這赫然是一顆類似心臟形狀的「黑曜石」,撿起這黑曜石的一瞬間,我明顯能夠感覺到這顆石頭之中蘊含着巨大的土德之力。
握着黑曜石的我,激動的手臂控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有了這巨大的土德之力,我就能夠對付那旗主王爺了!
激動過後的我,很快又恢復了平靜,有了這「黑曜石」雖然可以對付那旗主王爺了,可是侗兒說了,那屍王一旦死了,栩諾身上的屍氣彈也會爆,到時候栩諾一樣也會有危險。
想到這裏,我便不再那麼的激動,而是將黑曜石先收了起來。此時,在我的心頭還蘊饒着一個十分大的困惑。
剛剛鼠妖為什麼會在即將咬斷我脖子的一瞬間,忽然停下來呢,要知道,如果不是他定格的那半分鐘,死的就不是鼠王,而是我了。
我想起鼠妖最後一刻那定格在我身後的眼神,它一定是在我的身後發現了什麼東西,而且這東西對鼠妖的衝擊十分的大。
想到這裏,我便回頭朝身後看了過去。
月光下,在我的身後,只有一陣凌亂的窗戶板子,除此之外,並沒有看到其他的東西。
我記得這幾塊板子是滕閣窗戶的木料,還是剛剛鼠妖攻擊我的時候,被我撞翻的。
就幾塊板子,能讓鼠妖如此的動容?
就在我疑惑之間,忽然間我發現,這每塊板子上都鐫刻着一行行十分好看的字。
是詩?
我連忙將地上的這些木頭板子拼在了一起,雖然有些缺失,但是我依舊能夠看到一首精美的詩詞,穿過了一千年的光陰,呈現在了我的面前。
「城闕輔三秦,風煙望五津。與君離別意,同是宦遊人。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
就在我望着這詩詞發呆的時候,一聲好聽的聲音從我的身後響了起來。
我驚訝的回頭朝身後望了過去,只見極其附有文學氣息的趙彩曼,重新的回到了我的身邊,一雙充滿了靈氣的眼睛正欣喜無比的望着我擺放好的那排木板。
「這是王勃寫的詩,詩名叫『送杜少府之任蜀州』」
「你怎麼又回來了?」望着重新走到我身邊的,我有些意外的問道。
趙彩曼說:「我看這滕閣的妖氣散開以後,又擔心你的安危,就重新回來查看情況了。」
說完,趙彩曼將地上那些散落的木板子一塊一塊都撿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捆綁了起來。
「你幹嘛?」我不解的問道
抱着這些木頭的趙彩曼如獲至寶的說道:「這可是王勃的真跡,我得收藏起來!」
我翻了一個白眼,說道:「這也是滕閣的財產,你就這樣拿走,這具屬於偷了。」
趙彩曼聽後,微微的有些生氣,說道:「讀書人的事怎麼能算偷,竊詩,不能算偷……」
聽完趙彩曼的這句話,我頓時一陣啞然,一時間竟是無法反駁。
「啊!」
就在這個時候,趙彩曼忽然發出了一聲驚呼聲,嚇了我一跳,我轉頭看向她,問道:「怎麼了?」
趙彩曼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地上的那堆骨頭,說道:「這,這,這裏怎麼還有一個人啊?」
「你才發現?」看到趙彩曼這個樣子,我不由的翻了一個白眼,說道:「這人早就在這裏了,這就是剛剛的那鼠妖!」
說着,我將扎在人骨上的那隻陰沉木做的鋼筆撿了起來,遞還給了趙彩曼,說道:「這鼠妖還是被你這寶貝鋼筆給扎死的。」
「是嗎?」趙彩曼接過了鋼筆,看了幾眼以後,又將鋼筆放回了口袋中,然後仔細的看着地上的這堆白骨,接着又「啊」的發出了一聲驚呼聲,說道:「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麼了?」看着趙彩曼這一驚一乍的樣子,我十分疑惑的問道。
趙彩曼指着地上的白骨,說道:「我知道這個人是誰!」
「是誰?」我驚訝的望着趙彩曼,開口問道。
趙彩曼說道:「這人叫杜少華,是初唐時期的一個官員,也是王勃的好友,王勃寫的這首『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就是送給杜少華的。」
「你怎麼知道的?」我疑惑的問道。
趙彩曼解釋道:「我看過狄仁傑寫的一本書,書名叫『奇妖錄』,書上就有過對杜少華的記載,說是王勃和杜少華是至交好友,兩人平日裏便是形影不離。」
「後來杜少華去蜀州赴任後,王勃也去南越見自己的父親了,這首滕王閣序就是在見自己父親的路上,途徑此處寫下的,寫下此千古名篇不久,王勃就掉落了大海之中,受涼而死!」
「杜少華聽聞好友遇難,傷心欲絕久病不起,後來家人為了安慰他,就謊稱在滕閣看到過王勃,杜少華聽後,心中大喜,當場就辭官來到了滕閣守候王勃,希望能和王勃在見一面……」
「可惜,杜少華直到餓死在這滕閣上,也沒有見到他心心念念的勃郎,倒是落得一個屍骨被滕閣上的老鼠啃食了的下場!」
趙彩曼說到這裏,看向枯骨的眼神之中頓時充滿了同情之色。
我聽後,也是無比的感慨。
「勃郎,他真的沒有回來過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幽怨的聲音忽然在我的身後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