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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灑下,正落在舞女的正中間,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時光一樣,這群舞女正舞着一曲唐朝的樂曲。
只不過這些人都是蠟像做的,她們舞動的身姿,幽美中透露着一股詭異。
不過,這種詭異,在血色巨大的月光下,顯得有一種別樣的美。
就連那兩個驚恐的保安,也都看呆了。
咚咚咚咚……
隨着一陣急促的編鐘聲敲響,舞台中央的這些舞女又如潮水一般,下意識的退到了四周,空出了一個巨大的舞台來。
我看到,舞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那滕王蠟像。
在我和李靜然不解的注視下,滕王蠟像站了起來,說道:「千年前,本王在此聽一位少年郎作了一首千古絕唱之詩,可是無奈本王記憶力不好,把這首詞給忘了。」
說到這裏,滕王蠟像轉頭朝着趙彩曼他們三個看了過去。
滕王蠟像這一眼神掃來,嚇得老胡老鄧那兩個保安連忙站了起來,倒是趙彩曼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你們三個是這裏唯一的活人,你們之中,誰能記起我忘記的那首詩詞的話,我就放了誰!」滕王蠟像說道。
「沒想到這邪祟還是個文化人。」聽到這裏,李靜然轉頭朝着我看了過來,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看,這邪祟都比你有文化,知道欣賞古詩詞!」
「我不也會鵝鵝鵝曲項向天歌嗎,你敢說這不是古詩詞?」我絲毫不懼怕李靜然那嘲諷的目光。
李靜然沒想到我的臉皮這麼厚,頓時啞然無語了起來,又重新看向了那滕王蠟像。
滕王蠟像一雙漆黑的眼珠子在三人的身上掃視了一圈以後,伸出手指向了站在最右邊的保安,說道:「老胡,你,你來!」
「我,我,我!」被滕王點名的老胡一臉的慌亂,說道:「我,我,我不會啊。」
「嗯?」滕王蠟像那張俊俏的臉上頓時就變得陰冷了下來,嚇得老胡連忙說道:「我背,我背!」
我轉頭朝着老胡看了過去,老胡遲疑了許久後,背誦道:「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老胡把這首詞背出來的一瞬間,滕王本就陰沉的臉上變得更加的難看了起來。
咕嚕嚕嚕!
我聽到滕王蠟像喉嚨中發出了一陣咕嚕嚕嚕的聲音,接着無數的老鼠聲從四面八方響了起來。
嘰嘰嘰嘰嘰嘰!
聽着這此起彼伏的聲音,李靜然臉色微微變了變,她雙手捂住了耳朵,問道:「皮劍青,這是哪裏發出來的聲音?」
這些老鼠的聲音十分的尖銳,是從四面八方響起的,一時間,我也分不清楚聲音是從哪裏來的。
不過我發現,在這些鼠叫聲響起的同時,站在四周的那些舞女身上穿着的寬大衣服,無風自動了起來。
嘰嘰嘰嘰!
透過那飄起來的衣服,我看到了一群毛絨絨的老鼠。
不等老虎把那古詩詞念完,這些老鼠從蠟像的身體之中沖了出來,一窩蜂的朝着老胡的身上撲了過去。
「啊!」
轉眼間的功夫,老胡就被這些如山般多的老鼠給淹沒了,我只聽到從老胡的方向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嘶吼聲,幾秒過後,那堆積起來的老鼠山「啪嗒」一聲就倒了下去。
窸窸窣窣!
老胡倒下後,那成千上萬隻老鼠紛紛又迅速的竄回了蠟像的身體之中,將蠟像給支棱了起來。
這個過程,只用了緊緊兩三秒的時間,老鼠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而老胡剛剛站的位置,也只剩下了一堆穿着破爛保安服的白骨。
「啊!」
看到近在咫尺的白骨,趙彩曼嚇得發出了一聲尖叫,手中的一張草稿紙也在不經意間飄了出來。
一陣夜風吹過高閣,將趙彩曼手中的那張草稿紙給吹了起來,說巧不巧的,那張稿紙落在了我手邊的青瓦處。
我悄悄的看了李靜然一眼,李靜然全程都在注視着老胡的白骨,壓根沒有看我一眼,也沒有看到飄到我手中的稿紙。
這白紙上寫着一首詩,只有短短的八句,每一句都朗朗上口,我知道,這八句詩句,就是鼠王要的那首千古絕唱了。
「糟糕,趙彩曼被嚇傻了,恐怕想不起來那首詩了。」李靜然的目光從老胡的那堆白骨上掃向了趙彩曼,當她看到眼神木訥的趙彩曼後,眉頭就皺了起來,開口說道。
聽到李靜然的這話,我收回手中的詩詞,朝趙彩曼看了過去,果然,之前還無比淡定的趙彩曼再看到老胡的慘狀以後,高冷的眼神就被一陣恐懼給填滿了。
「老鄧,輪到你了。」
在經歷了一陣死一般的寂靜過後,滕王轉頭朝着另外一個保安看了過去,說道:「這三天的時間,本王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們,你們總得把本王想要的這首詞給找出來吧?」
老鄧雙腿還在打着顫抖,他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身體,往前踏出了兩步,說道:「大王,我,我,我應該知道,大,大,大王忘記的是哪首詩!」
「是嗎?」滕王聽到老鄧的這句話後,眼中閃過了一陣欣喜的光芒,就開口說道:「那你開始吧。」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廬。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物華天寶,龍光射牛斗之墟;人傑地靈,徐孺下陳蕃之榻……」
在滕王的注視下,老鄧開始結結巴巴的背起王勃的滕王閣序來。
而滕王在聽到這首詞響起的時候,臉色都變得溫柔了起來,他的眼神閃閃發光,似乎在回憶着什麼。
「恐怕就是這首滕王閣序了。」我身邊的李靜然在觀察完滕王蠟像的表情後,淡淡的說道。
「不是!」我斷然否定了李靜然的話。
「不可能不是,你看這滕王,都掉入回憶的大海了。」李靜然無比自信的說道。
「雄州霧列,俊采星馳。台隍枕夷夏之交,賓主盡東南之美。都督閻公之雅望,棨戟遙臨;宇文新州之懿範,襜帷暫駐。十旬休假,勝友如雲;千里逢迎,高朋滿座。騰蛟起鳳,孟學士之詞宗;紫電青霜,王將軍之武庫。家君作宰,路出名區;童子何知,躬逢勝餞……」
就在老鄧還要繼續背下去的時候,滕王跟着一起背了起來,但是臉色卻是漸漸的變得失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