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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叔不會出事了吧?
我心中隱約開始有些擔憂了起來,只不過我知道,現在擔憂也是白擔憂,只能是按照侗兒說的,獲得土德之力才行!
在一陣胡思亂想之中,我就進到了夢鄉之中。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白天我在西江大橋轉着,晚上則給亡魂拔度。和李靜然說的一樣,這兩天的時間,車流量極其大的西江大橋沒有發生一樁車禍,甚至連小的剮蹭都沒有!
而黑貓雕像,由於佛釘的長期作用,裂開的痕跡則是越來越多了。
第三天晚上,我和往常一樣接診完孤魂就進到了夢鄉之中,而和往常不一樣的是,今晚我做了一個怪夢。
夢中,我看到西江大橋上那隻黑貓找到了我,黑貓滿身鮮血,一雙同樣流着鮮血的眼睛無比焦急的盯着我說道:「皮天醫,你怎麼還不幫我拔釘子,你怎麼還不來!」
「你到底是神還是妖?」
夢中的我,也被黑貓這個樣子嚇得渾身哆嗦,但是還是大着膽子問道。
黑貓並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喃喃自語的說道:「要完了,要完了,這座城市全都要完了……」
聽着這黑貓的話,我的情緒也被他帶的有些慌亂了起來,我緊張的望着這滿是是血的黑貓說道:「你少在這裏危言聳聽了,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呵呵呵……」黑貓望着我冷冷的笑了一聲,從它的笑容之中,我看到了無盡的無奈,和對我的失望,甚至還有對我的可憐之色。
看着黑貓的這個樣子,我竟是有些心虛,就說道:「那你告訴我,你不是妖,誰是妖,誰是要害死這座城市的妖?」
「完了,一切都要完了……」
黑貓最後說了一聲後,身上的鮮血越流越多,最後在我驚恐的注視下,黑貓赫然變成了一攤濃濃的血水,一陣颶風吹過,血水變成了一陣血霧,籠罩在了這座城市的各個角落。
而聞到血霧的市民紛紛雙腿一蹬,倒在了地上,沒了生命跡象!
望着遍地屍體,我想要救他們,可是我的身體也被籠罩在了血霧之中,就像是被凍住了一樣,根本就動彈不得絲毫。
「啊!」
望着這座城市之中死的人越來越多,我發出了一聲驚呼聲,猛然坐了起來。
此刻,明亮晃眼的陽光已經透過隔窗打了進來,天已經亮了!
滿身冷汗的我,回憶着剛剛的那個夢,心裏變得忐忑不安了起來。
滿腦子都是昨晚的夢境的我,在洗漱完畢後,又回到了栩諾所在的房間。
望着躺在床上的朱栩諾,我心裏十分的不是滋味,如果栩諾她能醒過來的話,一定會給我建議的吧?
「栩諾,你說西江大橋上的那石貓,到底是神,還是妖?」
靜,死一般的寂靜。
床上躺着的朱栩諾沒有回答我的話,也不可能回答我的話。
「栩諾,我該怎麼辦啊,要是你能醒來的話,該多好啊,你醒來了的話一定會幫我出出主意的吧……」
我從來沒有什麼時候,有這麼迷茫過!
「哎……」
我重重的嘆息了一聲,就在我起身準備再去西江大橋看看的時候,忽然間,我看到朱栩諾手指下的床單多出了一道褶子。
那褶子我越看越像是一個字,在我疑惑之中,我順着褶子在床單上比劃了起來。
心!
在朱栩諾的手下,赫然寫了一個「心」字!
看到這個「心」字的一瞬間,我抬起頭,滿臉不可置信的望着朱栩諾。
朱栩諾依舊是雙眼緊閉,全身上下蘊饒着屍氣,但是我知道,她是有意識的,她是能夠聽到我說的話的。
看到這裏,我眼淚竟是嘩啦啦的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我眼淚留下的時候,躺在床上的朱栩諾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我看到一滴眼淚也順着他的眼角滴落了下來。
「沒事的,別難過,一切都會好的,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看到朱栩諾也流淚了,我伸出手準備去擦拭她的眼淚,只是我手伸到一半,忽然想到常老十的叮囑,讓我不要觸碰朱栩諾,我連忙就收回了手。
接下來,無論我怎麼和朱栩諾說話,都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我大概猜的出來,朱栩諾應該是只有在特定的時間,才會有一定的意識。
我不再打擾朱栩諾,從房間之中出來了以後,坐在藤椅上的我開始思考着朱栩諾寫的那個「心」是什麼意思。
栩諾是讓我憑着心中的直覺做決定嗎?
可是此刻的我,根本就沒有直覺啊!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忽然間我看到了藥鋪牆上掛着的一幅書畫。
書畫上用黑色毛筆書寫着四個大字:「醫者仁心」。
這四個字,也是我常常掛在口上,朱栩諾聽的最多的。
醫者仁心,醫者仁心,醫生眼裏沒有好人壞人,只有病人。如是的話,天醫的眼裏也不應該有守護神和妖怪,只有病人!
那黑貓是找我看病的,無論他是守護神,或者真的是妖物,他只不過是我的病人!
去拔釘子!
想通了這點的我,連忙從藤椅上站了起來,「吱呀」一聲推開了藥鋪的門,就要去西江大橋。
就在我剛剛往前走出沒有兩步時,前面有一個穿着校服的,陽光學生走了過來。
「小輝?」
這人正是三天前來找父親魂魄的小輝。從小輝前行的方向看的出來,很顯然,他是來找我的。
「醫生!」
果然,小輝看到了我以後,喊了一句醫生,就快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說道:「醫生,我爸爸的照片,現在能給我了嗎?」
原來小輝是問我來要他父親李宗斌的照片的!
我這才想起我給李宗斌塑形時,是問小輝要過他父親的照片,聽到小輝的訴求後,我連忙回到了藥鋪之中,從藥鋪的柜子裏面將李宗斌的照片拿了出來,交還給了小輝。
小輝雙手接過照片後,端詳着父親的樣子,臉上先是閃過了一絲哀傷,然後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只見他看着我說道:「哥哥,多謝你!」
「謝,謝我幹嘛?」我愣了一下,不解的望着小輝,開口問道。
小輝說道:「陰陽兩隔還能夠和爸爸在一起半個上午,我已經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