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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的劍勢斜了下,藤條便斷開。閆憚仰身躲避,繞至小三背後,用肘狠狠的擊向肋骨。
小三長劍橫架,抵住閆憚喉間。攻擊的手肘並未停下,小三橫架在閆憚喉間慢慢抽動。我仿佛能看到閆憚喉間撕拉出的血珠兒。
他可以躲避的,他可以的,只要收回手,他便可毫髮無損的躲避,可是他在放棄……
「鹽蛋,你死了誰送我去找世子。」我隨手抓起地上的石塊,丟向小三,「小三你給我走開!」
便是這電光火石之間,閆憚收肘後退,抽過的劍身落下幾縷碎發。
我見二人分開,起身奔向二人中間,攔在小三身前。
「你們兩個都給走、走啊。」我沖踏月和小三吼道。
一直在旁調息的踏月站起,眼神冷冷,「雪丫頭,戰事一旦開始,就會有無盡的死亡,今日緊緊是開始。」
小三收攏劍,「所以陛下擔心你看到不該看,讓我們帶你回去。」他走過來拍拍我的肩,「我們用了十年的光陰給了你最好的童年,卻不想被那群無恥之徒破了。陛下若不是護着你那點玲瓏心,也不會什麼都不告訴你,你還是回去好好呆着,別枉費了好意。」
我搖頭,「什麼不說,不說我怎麼都會知道,我這麼笨,若不是公子他隱隱透露我怎麼會知道。他既然告訴了我,我便要自己去兌這個答案。」
踏月蹙眉,「你都知了?」
小三看了眼踏月,又看了眼我,抱臂後退幾步,捏着下頜糾結道:「你知道上次我們被仇家圍捕,是他故意誘你打碎了陛下一片用心?」
我點頭。
「你知道飛身為他擋的劍他其實可以躲開的?」
我點頭。
「你知道公子要殺你是因為嫉妒麼?」
我點頭。
「那你一定還知道,當年是他放出消息,引誘仇家追殺至此,我們倉皇逃離?」
我不知……卻點了頭。
「哦,你知道公子嫉妒是因為季玉人對陛下說你喜歡他?」
我不知……還是點了頭。
「當年他助陛下逃走,要求留下你……」
我腳步晃蕩,難道這就是真相麼?我緩緩點頭。
「他送你回陛下身邊,不過是為了求取自己的霸業……」
我搖頭,一口咬定,「他沒有借兵。」
踏月冷哼一聲,「這才是他的後招……顏扶雪,你腦子就沒靈光過。」
背後的閆憚聽我三人言談間提及季玉人,他怒聲勸道:「姑娘,別聽他們瞎說。」
踏月冷冷一笑,亮出雙刀,沖閆憚招呼道:「我們都長着眼睛,渾來瞎說?」又沖小三吩咐道:「把你知道的全告訴這笨丫頭,讓她知道知道自己都蠢到何種地步。」
話音剛落,踏月便起身與之打鬥起來,兵器相交之聲不絕於耳。
小三看了眼他們說道:「借兵不過是順便,他算計的是陛下對你感情。」
耳中嗡鳴……我以為想明白了許多,卻不過是真相三分。
身後兵器相交,只聽踏月調笑道:「想從眼前帶走人,還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