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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七寶踢了青皮一腳。
「解你十八輩祖宗。滾——蠢豬。」
「小的承認自己是豬,豬怎麼能想明白。世子還是告訴小的吧。」
何七寶看着青皮那一臉諂媚相,氣笑了。
「人貴有自知之明,能承認自己是豬,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本世子對謝平安確實特別,這裏面有很多原因,你啊——管——不——着。」
青皮吐吐舌頭:我才懶得管。突然,青皮想到家裏那一幫把世子當眼珠子的人,若是他們知道世子對謝平安很特別,會不會一擁而上把謝平安拉回何家,立馬追蹬讓謝平安和世子拜堂成親?何家的獨苗苗啊,為了世子的婚事,家裏人操碎了心。
青皮咂咂嘴,一定炸鍋,對,炸鍋。說不定連皇上都要親自來家裏看熱鬧。哈哈哈,到時候青皮可是大功臣。
青皮美滋滋的正想事,突然一頭撞到何七寶身上。
「眼長腦門後了?想撞死你家世子?」
「哎呦,世子是不是練了金鐘罩鐵布衫?疼。」
「誰讓你走路不帶眼。」
「小的帶眼了,就是,就是剛才走神,想事情。」
「你那豬腦袋腦能想啥事?」
「想......想世子和......林大人為什麼都對謝姑娘特別?想謝姑娘為什麼和別的姑娘一樣?世子說過,咱們接近謝姑娘為了找東西,林大人自然也是,可是謝姑娘八年前才七歲,怎麼可能知道?我覺得咱們白費工夫了。可是我又覺得謝姑娘身上確實有很多謎團。」
何七寶敲敲青皮的腦袋,哼了一聲。
「嗯,你也就比豬聰明那麼一點,豬沒腦子,你有。工夫白費不白費,得看長遠。」
何七寶背着手自顧往前走,青皮吐吐舌頭,長遠?那得多長多遠?
何七寶走了幾步,看到小商販賣的米糕,買了幾塊。
「你把米糕送回去,這會兒他們想必都哭夠了,哭餓了,正好吃點米糕。本世子自己走走,欣賞欣賞東泥灣的景色。你一會兒到北山上找我。」
打發走青皮,何七寶沿着東泥灣一條主街,信馬由韁,走出鎮子,走到了鎮外的北山。
爬了半天山,站在半山腰,居高臨下,看着蜿蜒的東江繞過東泥灣,何七寶自言自語。
「我喜歡謝平安?我喜歡一個初中生?豆芽菜?球。真tm腦洞大開。」
何七寶坐在草地上,嘴裏叼着一根草,臉上再也沒有紈絝相。
十九年前,他還是個悲催的程序員,通宵達旦加了三天三夜的班,疲勞過度,一命嗚呼。再睜開眼,一屋子圍着,其中一個老婦人摟着他心肝寶貝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迷迷瞪瞪三天,裝傻充愣,總算弄明白,老天爺可憐他,讓他穿越了,穿越到靖邊侯世子何七寶身上。真正的靖邊侯世子腦子不夠用,五歲才會喊爹娘,六歲還在尿褲。那年,靖邊侯世子何七寶七歲,被一幫世家子弟哄着捉迷藏,藏在一口廢井中,被找到時已經奄奄一息。
搞清楚情況的何七寶,裝了一個月的傻後,開竅了。不僅吵着要念書,還吵着學功夫,學排兵佈陣。把何家上下高興的,滿京城寺廟還願。
從此以後,靖邊侯世子何七寶不傻了,開竅了,十八般武藝學的那叫一個好,四書五經念的那叫一個溜。
但讀書好,功夫好,長相好,嘴巴甜的靖邊侯世子唯一的不好就是太紈絝。他曾經把皇上最喜歡的澄泥硯偷出來當了,拿錢買了一隻鸚鵡。曾經把祖母平陽郡主的馬場拆了,說要建個大遊樂場。他還在奉恩公的壽宴上往菜里下巴豆,把半個宴席的人都干翻了。
諸如此類事情,在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要提起靖邊侯世子,人人搖頭,說如今的紈絝世子還不如以前的傻子世子。傻子能安安穩穩活到老,紈絝可就不一定了。
何家三兄弟守着這個金疙瘩,含在嘴裏捧在手裏。但照何七寶這般頑劣下去,不定哪天觸了誰的霉頭,就徹底玩完了。
靖邊侯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因為奉恩公告御狀,靖邊侯一怒之下在金殿上放下話,把何七寶送到邊關。任由何七寶自生自滅,還讓奉恩公的人押送。
皇上到底還得看平陽郡主和何家的功勞,再加上陳相爺和稀泥,總算沒讓奉恩公的人押送,要是奉恩公的人押送,何七寶早死半道了。就這樣,何七寶在去邊關的路上還遇到了幾次刺殺,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奉恩公派去的唄。
奈何十一歲的何七寶身體裏住的是成人的靈魂,不僅逢凶化吉遇難成祥,還收服了一幫馬賊,他人沒到邊關,卻帶着馬賊潛入胡人王庭,生生挑起胡人內亂。
因為胡人內亂,北疆現在還安安生生,不見胡人蹤影。
這下把皇上高興壞了。給奉恩公下巴豆的事也不提了,三道聖旨把何七寶召回京城,金殿上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問何七寶要什麼賞賜儘管開口。
何七寶想了半天說,要皇上養的那對錦鯉,說他想吃紅燒錦鯉。靖邊侯差點沒暈過去,趕緊跪地磕頭請皇上恕罪。但皇上哈哈大笑後,把那對錦鯉賞給了何七寶。當然紅燒錦鯉沒吃成,何七寶回家就吃了一頓竹板炒肉。
眾人都說,何七寶到底還是傻,要不然咋不要回何家的兵權?
十四歲那年,何七寶和當今太子的兒子趙煥因為瑣事打了一架,何七寶騎在趙煥身上,打的趙煥哭爹喊娘。最後趙煥告御狀,求皇上給他撐腰。靖邊侯也把何七寶綁了,送到御前。哪知道皇上來了一句,「小孩子打打鬧鬧,懲戒什麼?」
轉過臉皇上又把自己的親孫子趙煥罵了一頓,說趙煥技不如人就不要逞能。
至此,京城世家子弟誰敢惹?不要命了,人家背後站着皇上。何七寶犯錯,靖邊侯想懲罰都不能,還得看皇上的臉色。人家傻子有傻福,有皇上罩着呢。
眾人都對何七寶羨慕嫉妒恨卻無可奈何,但沒有人知道真正的何七寶是什麼樣。就像現在,何七寶坐在草地上,嘴裏叼着草莖,腦子裏想着的卻是京城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大姐夫二姐夫三姐夫的事已經穩定,不需要他再擔心。四姐夫得動一動,離京到下面的衛所歷練歷練。他離京前已經和老爹說了,不知道事情辦得如何了。
五姐夫從文不從武,文采和品行都不錯,做個文淵閣大學士綽綽有餘,將來進內閣做九卿不是沒可能。但他和五姐夫討論過,槍打出頭鳥,五姐夫才二十五歲,仕途正長,不用爭長短,不用給別人當靶子,先做個侍講學士,慢慢來,好飯不怕晚。
何七寶想着離京前在城門口的事,眉頭微擰。趙煥挑釁的眼神讓他不舒服。
他和趙煥一見面就針尖對麥芒,趙煥是太子嫡長子,金尊玉貴的,京城誰不恭維,唯獨何七寶看趙煥不順眼,屢屢和趙煥起衝突。
這次離京,正是因為他又和趙煥起了衝突,靖邊侯無奈,只好讓他離京躲一段時間。
何七寶嚼着草莖,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