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興華也擔心明兒個媳婦過去責怪那小兩口,忙解釋。
「這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你也說了,到底什麼人膽大包天去家屬院門口偷孩子?我看啊,八成是受人指使的,別說他們夫妻帶兩個孩子,人販子真有心偷,你是個人看着都沒用。」
徐蓮眼珠子轉了轉,「警察那邊沒查出什麼來?」
陸興華嘆了口氣,「目前還沒有,真要有點什麼陰謀,肯定會水落石出。」
徐蓮咬咬牙,一把拽住他惴惴不安問,「是不是阿烈在部隊裏被人算計了?他從小到大就跟個啞巴似的,有什麼事也不說,當初進部隊,非不讓聲張,要我看,你明天去打個招呼算了。」
陸興華想了想,還是不打算把蘇棠的事兒告訴她。
先不說她本來對那閨女感情就非同一般,再者現在也沒實質性證據,說出來保不齊還讓徐蓮覺得他們仨冤枉好人。
「他的事我哪敢插手?」
陸興華擺擺手,無奈地往沙發上一坐。
「現在這個家,你是老大,陸封烈老二,我是老三,我都排你們母子倆後面,哪兒敢幹涉他?你這麼有本事,你咋不去說?」
徐蓮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在他胸口擰了把。
「我要是說的話頂用,早去了!按照你的說法,要是咱們孫子被拐這事兒真是被人算計,有一就有二,幕後主使不抓出來,不是養虎為患嗎?」
陸興華唉喲一聲,似乎想起什麼。
「等着,我打個電話。」
他得把之前安插的眼線安排好,問問有沒有什麼實質性證據,最好能交給警方提供線索。
馬不停蹄上了樓,打點好一切,剛掛斷電話徐蓮就跟了上來。
「人販子那邊怎麼處理的?怎麼判?敢拐我孫子,直接槍斃!」
她氣得胸膛還在劇烈起伏,恨不得把罪犯碎屍萬段。
陸興華給她拍拍後背順氣,柔聲安撫。
「現在還在收集證據,人販子落網了肯定得判刑」
「判刑哪兒夠?知道的就偷了我們家,不知道的估計偷了不少!我都不敢想,要是孩子找不回來該怎麼辦」
徐蓮順勢往沙發上一坐,聲音都變得哽咽。
沒想到她這麼不禁嚇,陸興華心說,得虧白天沒把這事兒告訴她,否則就她這點膽子,恐怕現在也住在醫院。
「行了行了,都過去了,人販子都抓起來了,咱們寶貝孫子好着呢」
說到這裏,陸興華眼睛一亮。
「對了阿蓮,咱們大孫子能說話了。」
徐蓮立馬抬眼,緊盯着他喜出望外。
「你說啥?」
她還有些不可置信,特意再問了一次。
「我說,我們大孫子會說話了!」
陸興華也樂得再重複。
徐蓮驚喜地一把抓住他,「真的?」
陸興華點頭,「這能有假嗎?算是塞翁失馬了,雖然幾個字幾個字的蹦,但總比之前不開腔的好。」
徐蓮喜極而泣,忙深吸了口氣平復激動的心情,一邊擦眼淚一邊笑道。
「可不是麼,我還以為咱們大孫子是個啞巴呢。」
陸興華立馬虎着臉否認。
「什麼啞巴!」
他把秦小喬那套說辭學了個七七八八。
「咱們大寶只是說話晚,咋可能是啞巴,放到古代,語遲的可都是神童。」
徐蓮驚訝於他這麼大的反應,也沒反駁,真是神童就好了,說明他們祖上冒青煙,逢年過節一定要去好好拜拜。
這又是大憂又是大喜的,徐蓮那是一點瞌睡都沒了,攏了攏身上的披肩。
「我去收拾收拾東西,明天一早就過去看看孩子們。」
正好見面禮也準備得差不多了,到時候正好一起給。
陸興華早就累慘了,順勢往沙發上一倒,脫了鞋躺下,唉聲嘆氣道。
「這麼晚了收拾什麼?明天再說。」
徐蓮不肯,「現在趁能想起來的,全都裝好,明天走的時候匆匆忙忙,萬一什麼忘帶了」
哼呼哼呼——
徐蓮話說到一半,被陸興華打呼嚕的聲音打斷。
她沒好氣回頭瞟了眼,才見他四仰八叉躺着,呼嚕聲震天響。
明白老頭子今天真累到了,她口中低聲笑罵兩句,趕緊拿來被子給他蓋上。
年紀大了,可不能受涼。
轉過身,她又翻箱倒櫃地繼續收拾,好吃好喝的,補身體的,全都搜羅到一塊。
摸出個存摺塞進去,最後還掏出個首飾盒子,她背靠在柜子上打開,裏面赫然躺着一個玉鐲子。
這是他們陸家傳給媳婦的傳家寶,到她手上已經幾十年,原本打算給大兒媳,自打大兒子去世後,大兒媳也改嫁,這鐲子沒能送出去,想到明天要見到秦小喬,她再三猶豫,還是把盒子一併塞了進去。
——
翌日一早。
秦小喬摟着兩個孩子醒來,隔壁床已經沒了陸封烈的身影。
床上的被子倒是疊成了豆腐塊,還真是部隊裏帶出來的好習慣。
她睡得昏天黑地,也不知道現在幾點,看一眼外面,太陽很晃眼。
兩個寶貝睡得很熟,她小心翼翼從床上下來,伸個懶腰先去洗漱。
剛從廁所出來,正和推門而入的陸封烈撞個正着。
他剛要開口,秦小喬連忙指指病床,壓低聲音叮囑。
「孩子們還沒醒,你怎麼起這麼早?不多睡會兒?」
陸封烈合上門,把手裏拎着的早餐朝她遞了遞。
「睡不着,鍛煉完了正好給你們買點吃的。」
「」
秦小喬一噎,盯着他露在外面那雙虬勁的胳膊看了看,真不愧是能接受高強度訓練的軍官,昨天折騰成那樣今早還能精神抖擻去鍛煉。
她點點頭,拎着早餐剛要走,身側的胳膊猛地被一把捏緊,嚇了她一跳。
她扭頭不明所以看着他,「怎麼了?」
他也不吱聲,就目光灼灼和他對視。
瞥見他眼底燃燒着的熊熊烈火,秦小喬還有什麼不懂的?禁不住面上一熱。
都沒等她反應,陸封烈捧着她的臉就親下來。
之前雖說那麼激烈的吻過,但現在有孩子在,秦小喬還是蠻擔心被兄弟倆看見,嚇得推他一把。
「你做什麼?」
她橫眉豎眼地警告,小臉緋紅,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反倒像是備受欺負後忍無可忍炸毛的貓。
陸封烈喜歡得不行,翹着唇角上前一步,單手摸着她的臉,摩挲之際有力的五指順勢插進她的頭髮,扣住她的腦袋含住她的唇又吻了下去。
又急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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