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蓮不明白兒媳婦為什麼這麼暴躁,但還是老實巴交點頭。
「剛走沒多久,說是擔心廠里有事,他們得趕緊過去坐鎮。」
秦小喬氣得胸口疼,抬頭瞪了眼陸封烈。
要不是他在車裏磨蹭那么半天,保不齊已經和秦長德他們匯合了。
只一個眼神,陸封烈就知道媳婦到底什麼意思,他訕訕摸摸鼻尖,看向徐蓮問。
「我和小喬現在開車去追的話能不能追上?」
徐蓮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掃了眼氣氛比較古怪的夫妻倆,憂心忡忡問。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陸封烈安撫的搖搖頭,「沒有,只是小喬有點事情着急見他們。」
徐蓮哦了一聲,「現在去八成是追不上了,這裏出去這麼多條道,哪知道他們走哪條?實在着急的話,要不直接去廠里那邊等吧。」
兩邊的距離比較遠,真要開車過去,估計今晚上都回不來。
顯然秦小喬也知道這個道理,咬咬唇收斂着怒火搖頭。
「算了,等明天看看有沒有時間過去吧。」
對上徐蓮頗為小心的目光,明白自己這怒氣衝天的模樣嚇到她了,趕緊解釋一句。
「媽,沒事的,不用擔心。」
看她面色有所緩和,徐蓮點點頭,在她走後仍舊不放心,拉着陸封烈關心問。
「小喬因為什麼事兒啊,生這麼大的氣?」
陸封烈肯定不能實話實說,只搪塞道。
「他們秦家那邊的,有點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清,等時機成熟了再告訴你們。」
知道兒子的嘴巴向來很緊,但凡他不想說,沒人能逼着他開口。
既然如此,徐蓮也不繼續追問,點點頭提醒道。
「那你說點好話好好哄哄人家,經常生氣對身體不好。」
陸封烈點點頭,安撫兩句跟了上去。
當晚夫妻倆給秦長德打了電話,說是關於蘇牧林的事兒要和他當面談。
第二天陸封烈訓練,秦小喬自己一個人到了秦家,剛從車裏下去,正好碰到秦長德從裏面風風火火出來,祖孫倆撞個正着。
「小喬?」
秦小喬見他神色匆忙,心下頓感不妙,忙不迭迎上去。
「爺,你」
「小喬,小帆那邊出了點事兒,關於蘇牧林那個雜種晚點再說。」
秦小喬剛一開口就被秦長德打斷,她愣了愣,忍不住跟着擔心起來。
「小帆怎麼了?」
秦長德着急忙慌的要去車庫開車,秦小喬見他這樣哪兒放心啊?
他老人家年紀大了不說,現在心裏裝着急事,這個狀態去開車那不是等着出事麼?
眼疾手快把他攔住,她指了指門外停着的車和駕駛位的吳叔。
「爺,我和你一起過去,讓吳叔來開車。」
秦長德看出孫女眼底的擔憂,一點猶豫沒有,點點頭立馬上前,拉開車門徑直坐進去。
秦小喬也沒耽擱時間,緊跟其後,吳叔發動引擎離開,她才又問。
「小帆怎麼了?」
秦長德一張臉漲得鐵青,憂心忡忡回。
「警局那邊給我打電話,說是小帆開車故意撞人,讓我過去處理。」
「什麼!」
秦小喬大驚失色,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撞人?」
秦長德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沉着臉點點頭。
「怎麼回事?他開車技術還挺好的,怎麼還撞人了?故意的?他在這邊有仇人?」
秦長德答不上來,頭痛地捏捏眉心。
「不清楚,先過去看看。」
秦小喬也一陣擔驚受怕。
「那人被撞成什麼樣了?沒有生命危險吧?」
「沒有,好像只是有些骨折,但既然是小帆故意的,那邊肯定要追究他的責任。」
秦小喬嚇得心臟亂跳,琢磨小帆也不是那種衝動的人啊?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幸好只是骨折,要是出了人命,他年紀輕輕難不成還要去坐牢嗎?
一路上祖孫倆都提心弔膽,好不容易來到警局,跨進門,耷拉着腦袋站在裏面的秦帆撞入眼底。
他面容憔悴,身上的衣服也是皺巴巴,頭髮亂得不成樣子,耷拉着腦袋哪兒還有平日裏的意氣風發?
聽到動靜,他抬眼朝門口看去,見到秦長德二人,猩紅的眼底立馬浮現出點點淚意。
動了動唇,他剛要開口,卻被迎面衝進來的秦長德一巴掌。
啪——
一聲脆響,耳光聲在房間內尤其響亮。
秦小喬始料未及,被嚇壞了,瞪大雙眼立馬看向秦帆,見他後退半步滿臉不可置信,臉頰肉眼可見變得紅腫,心疼不已。
眼疾手快一把扶住秦長德,使勁兒拽着他往後面拖,心急如焚的勸解。
「爺,有話好好講,別衝動」
她又趕緊催促秦帆,「小帆,別愣着,快給爺他老人家道個歉。」
秦帆捂着臉,氣得渾身發抖,對上秦長德怒意橫生的雙眼,他咬牙切齒厲喝。
「我沒錯!他該死!我好後悔,當時應該對準了再撞,讓他撿了條命。」
「你!」
秦長德指着他氣得胸口巨疼,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不知悔改。
一張臉漲得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秦長德怒不可遏數落。
「你瘋了!你知道殺人是犯法的嗎?你還想撞死他?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他死了你也別想活!你媽就你這一根獨苗,你打算殺了人後蹲大牢?要是你媽泉下有知,看我把你教成這個樣子,以後我死了!都沒臉去見她!」
秦長德聲線哽咽,衰老的身體顫抖不止。
紅着眼眶含着熱淚,看得秦小喬憂心不已,乾脆徑直抱着他,抬手給他拍拍胸口安撫。
秦帆滿臉憤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捏得咯吱作響,許是反應過來秦長所說這些的利害性,他眼神里也浮現出一絲糾結。
「秦長德同志是吧?」
過來問話的警察同志適時開口,打斷了祖孫倆僵持的氛圍。
秦長德連忙轉身,咬緊牙關儘量控制自己的脾氣,努力換上個較為和藹點的表情頷首。
「對,是我,我是秦帆的外公。」
警察點點頭。
「是這樣的,被撞的那位同志昨天做筆錄的時候就說了,這件事情必須要嚴肅處理,本來我們也覺得只是骨折沒什麼大礙,但秦帆同志是故意傷人,這罪責就重了,更何況人家還是有點權力的,所以有點難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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