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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佔有欲在瘋狂作祟,被秦妄言所佔有的珠寶有了瑕疵,丟了就是,他有的金錢和地位,獲取更加漂亮的珠寶。
可這枚有了瑕疵、裂痕的珠寶,他不捨得丟啊。
誰染指了沈音音,他是要生氣的!
薄晏西的臉色從紅轉青,脖頸皮膚下方,青筋暴起!
缺氧讓薄晏西瞳孔渙散,秦妄言身後,突然響起沈音音的嘔吐聲。
他還沒反應過來,餘光就瞥見沈音音沖向了洗手間。
洗手間裏響起痛苦的嘔吐聲,秦妄言眼皮抽動了好幾下,他甩開薄晏西的脖子,繞過大床,往洗手間的方向去。
薄晏西倒在床上,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喘息,胸膛劇烈起伏,他的脖子上留下色澤鮮明的紫紅色指痕。
他擔心沈音音的情況,想去洗手間看看。
薄晏西努力翻身,可身體就像脫力一般,他又重新倒在了床上。
洗手間裏,沈音音雙手緊扣着洗手台,皮膚下方透出了森白的骨節。
沈音音只覺得,自己要把膽汁給吐出來了,嘔吐讓她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隔了許久,她稍稍緩和過來了,就伸出手,拿了水杯去接水漱口。
她抬眸,看向鏡子裏的自己,她的臉色蒼白,眼瞳緋紅,生理性的眼淚控制不住的往外溢出。
站在她身後的秦妄言冷冽開口,「跟我去醫院。」
沈音音的身體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
她漱口後,抽了幾張紙巾,擦拭自己的臉。
「你把薄晏西掐死了嗎?」沈音音的嗓子干啞,聲音里染着潮濕之意。
「還沒有。」男人回答道。
沈音音從鏡子裏頭,看着秦妄言,她轉過頭,沒有血色的唇角上揚,緋紅的瞳眸像被人狠狠欺負過的小兔子。
「我跟薄晏西睡了呢。」雖然她知道,什麼都沒有發生,但如果能讓秦妄言對她徹底失去興趣,她也樂見其成。
從秦妄言眼瞳里冒出的烈焰,要把沈音音整個人給焚燒殆盡了!
有一根墨色的髮絲,被沈音音含在了嘴裏,她身上是大紅色的絲綢睡衣,襯得女人的身段,婀娜嬌艷。
秦妄言能看得出來,她是真空的,一想到這一點,在他腦袋裏沸騰的血液,在被迅速蒸發。
沈音音就看到,秦妄言的俊臉像完美的瓷器表面,出現了道道皸裂破碎的痕跡!
「你為了般若的寒症,來薄家找我,是怎麼跑到薄晏西的床上去的?!」
男人低沉的聲音里,怒意鮮明。
沈音音會出現在薄晏西的床上,肯定是有原因的。
她或許是被迫的……
她就只能是被迫和薄晏西睡在一起的!除此之外,秦妄言不接受任何理由!
墨色的長髮猶如絲綢般,傾瀉在沈音音白瓷般毫無瑕疵的臉頰上。
洗手間裏,燈光昏暗,這裏沒有暖氣,沈音音的赤腳踩在地磚上,她控制不住的在顫抖。
沈音音回憶起了,自己在薄酒酒的房間裏頭所聽到,看到的種種。
在她的意識消失前,她也沒有看清床上的人。
但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也不會去看的。
她不敢看!
只是聽到薄酒酒叫着秦妄言的聲音,她就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被撕的一瓣一瓣!
這種感覺,太痛了!她不想再去體會第二次了!
沈音音凝視着秦妄言,她唇角上揚,諷刺的笑意湧出。
這個男人,又有什麼資格來質問她呢?
「你昨晚睡的好嗎?」沈音音笑着問道,「秦妄言,你說不會和自己的前妻複合的時候,我以為你不會和薄酒酒上床的。」
沈音音轉過身,將已經虛軟無力的身體,倚靠在冰冷的洗手台上。
她呼吸進的空氣,像美工刀的細刀片,在割裂自己的鼻腔。
「我們各自找到了歸宿,我們,好聚好散!」
沈音音赤腳踩在冰冷的地磚上,她拖着疲憊的身體,想往外走去。
男人擋在了她面前,覆蓋着薄冰的眼瞳審視着沈音音。
「歸宿?」他玩味又惡劣的冷笑起來,「你說我要是把薄家毀了,你還能去哪找歸宿?」
沈音音看向他,漆黑的瞳孔睜圓了。
下一秒,她的雙腳騰空而起,她被秦妄言橫抱了起來。
「秦妄言!你幹什麼!放我下來!」氣急之下,沈音音抬手就往男人的脖子上掐去!
男人的瞳眸里,狂風暴雨在涌動。
沈音音是為了薄晏西而報復他?
然而秦妄言一聲不吭,任由着沈音音劇烈反抗,猛掐他的脖子。
他長腿一邁,抱着沈音音就往外走。
「秦爺!」
薄晏西沙啞的喊出聲,秦妄言根本不理會。
沈音音見秦妄言不肯放開自己,她抬手就往男人的臉上摔去!
走到臥室門口的秦妄言,結結實實的挨下了這一巴掌。
這時候,沈音音回過神來,看到走廊上,被秦家的保鏢攔住的薄老爺,聞訊趕來的薄夫人,薄老太太都用見鬼了一般的眼神,看着沈音音和秦妄言。
兩人此刻的姿勢,動作,都是他們想像不到的。
沈音音的手掌被自己甩出去的那一巴掌,震到發麻。
走廊上原本鬧哄哄的,老太太,薄老爺都在罵罵咧咧。
現在,因為沈音音往秦妄言臉上,扇去的這一巴掌。他們都安靜了下來。
一時間,沈音音頭皮發麻,薄家人震驚錯愕的目光,讓她覺得自己反而像個第三者。
她的心臟撕裂般疼,額頭上,不斷有冷汗滲透出來。
秦妄言的俊朗立體的臉頰上,出現了一道鮮紅的巴掌印。
口腔內壁磕到了牙齒上,血腥味在男人的嘴裏蔓延。
他很久,沒有嘗到,自己血液的味道了。
「妄言?」
薄酒酒的聲音,在一片詭異恐怖的氣氛中,突兀響起。
秦妄言抱着渾身僵硬的沈音音,沒有要為誰,而停下腳步的意思。
薄酒酒追在他身後,好奇的在問,「音音怎麼啦?」
「妄言,你的臉紅紅的。」
薄酒酒注意到了,秦妄言臉上的巴掌印。
這時候,薄老太太如夢初醒般的低呼出聲,「秦三爺!您抱着沈音音幹什麼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薄家人里,也只有薄夫人知道昨晚,沈音音在薄晏西的房間裏過了一夜,這件事,她還沒來得及,告訴薄老太太。
而現在,沈音音被秦妄言從薄晏西的房間裏抱了出來。
這讓薄夫人,感到很不滿。
「秦三爺,音音昨晚在晏西的房間裏過夜,您就這麼把她抱走了,這樣不妥吧?
沈大小姐她是您的什麼人嗎?你帶人闖入薄家,這樣抱着音音離開,您不管怎麼說,都要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薄夫人的詢問中,秦妄言停下了腳步。
「你們也配跟我要解釋?」
秦妄言回應他們的,是殘暴無比的冷冽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