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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傷口太深,也多虧是返祖人命硬吊着,要是一般人早就翹辮子。溫雨弦開着車,額頭不知不覺滿是冷汗,握着方向盤的手肌肉也在微微顫抖。
「沒關係,等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就去弄藥好好處理,別擔心。」他低聲安撫着車後座的黑影。平穩地開着車子。
……
景姵剛躺下,又一下子坐起身。
她想起了陳墨。陳墨的強迫症,或許會成為一個新增的變數。
於是她拿出手機,找到了陳墨的電話。
之前成為團隊後,為了方便聯絡,他們都交換了電話的。
陳墨對接到景姵電話這事有些意外,但是他心裏他們還是團隊,又發現了這個重要線索,很是興奮,因此沒有保留地告訴了景姵流浪漢聽出了那輛車的聲音的事,並且邀請她跟他一起繼續追查。
景姵:……
「再見。」景姵啪嗒一下,掛斷電話,扶額。
陳墨這一晚在交警部門忙活到了凌晨,通過那輛車子經過過江大橋的時間,鎖定了那輛載着疑似比人骨案更重大的案子的兇手的車子。
車子是最普通的大眾款式,車牌號是假的,從多角度的監控探頭上看,能從擋風玻璃處看到裏面是一個開車身材中等的中年男人,看不清臉,後座坐着一個長發的同樣看不清臉的女人。
然而從多個視頻對比,發現了一個更可疑的地方——無論哪個角度,哪個路口看,中年男人和年輕女人的身形和動作就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就好像是固定的假人一樣。
「好傢夥,是假的吧,應該是貼了那種膜吧,近幾年不是很流行嗎?獨居單身女性故意在窗戶貼上類似的膜,偽造成家裏有其他人的畫面,用來恐嚇心懷不軌的人。如果不是隱藏着巨大的見不得人的秘密,何必謹慎成這樣樣子!」
今晚的調查有了很大的進展,陳墨非常興奮,那種撓心撓肺的感覺也終於沒那麼強烈了,遂決定回家睡覺,明天再繼續。
原本只是想至少把計劃要做但沒做的事做完,結果有了這意外的收穫,他連看了半集無聊電視劇都一定要刷完全集才舒服,這案子查到現在,不查出個結果,他根本受不了。
江太大了,所以三隻機械人放在江底繼續搜尋,明天再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收穫。
……
一隻眼睛蒙着紗布的單眼少年,和很多白天守在十二生肖學院等待渺茫希望的人一樣,在黑夜降臨後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他用很便宜的租金,租到了一個好心人院子裏的小倉庫,住在那個比狗窩大不了多少的小空間裏。
從今天開始,他就感覺有些奇怪。
「我說啊,我真的很想要那隻包包,買給我嘛……」
「這個耳環好漂亮……」
「餵?我這裏信號不好聽不清……」
「……」
他一路走,耳朵就像堵着一層水膜一樣,聽到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他本不該聽到那些距離他這麼遠的人說的話的,可是他聽到了,雖然聽不清。
上午的時候也是,他聽到龍玲的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妹講電話,說什麼命運什麼改變。
奇怪,我的耳朵怎麼了?不止是耳朵,視力好像也變得奇怪起來,他這隻眼睛原本是有些近視的,今天卻突然一下子模糊一下子清晰起來。
但是很快,他就沒有心情注意自己身上發生的這種變化。
他看着高樓上巨大的led廣告牌上,正當紅的被稱之為「神之女」的女星的口紅廣告正在播放,路人紛紛駐足圍觀,露出了被那美貌震撼的痴迷表情。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美貌?這樣的美貌不說,她還有一隻眼睛簡直就是里寫的那種瑪麗蘇之眼,七彩琉璃一樣,仿佛不該在這個世間存在,卻又真實的存在。這樣的美貌和眼睛就算了,她還有深海人魚般的嗓子,開口就能發出妖異動聽聲音,仿佛能把人的靈魂都攝住。
因此她第一次在選秀節目上露面,就已經註定了她的無敵。果不其然那檔節目開播到結束,就是她的單人秀場,根本沒有人記得其他女孩的名字,她也一夜爆火,火到了外國。
被稱之為「神之女」,如果不是神的親生女兒,怎麼會有人生來長成這個樣子?
他陰沉沉地看着,拳頭攥得很緊,往住所走去。
……
翌日。
景姵難得早早地起了床。
不過她跟學校請了假,今天並不打算去學校。
她去找梅煙嵐了,結果沒想到當場見到一齣好戲。
方碧荷這兩天非常不好過,在幾天以前,她還在為自己找到了這麼合適這麼好欺負的「老實人」梅煙嵐,來當她的代孕對象而沾沾自喜,為她那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現一心只想着蕭騁的戀愛腦而鄙薄不已。
然而她沒有想到,梅煙嵐和蕭騁結婚後,事情好像有些失控了。
不知道為什麼蕭騁突然有些排斥與她親近,雖然她因為暫時癱瘓,兩人的親近也就是接接吻抱一抱。可是這兩天,哪怕是她主動,他好像也有些不想的樣子,甚至好像還有些恐懼?恐懼什麼?恐懼跟她接吻嗎?她可是他多年求而不得的女神啊!
蕭騁心虛狡辯:「最近吃得太辣了,口腔潰瘍。」
其實是因為總是被梅煙嵐壓着親來親去舌頭吸來吸去,舌頭和嘴唇都又腫又麻不說,也過於滿足,好不容易能休息休息喘口氣,實在提不起興趣再跟她親吻了。
那就退而求其次,抱一抱吧。
結果發現蕭騁身上好濃的梅煙嵐的味道!那種甜膩的水蜜桃味道,與她身上純潔的茉莉香味天差地別。
為什麼?早上出門上班的衣服難道不是新的嗎?為什麼有這麼濃的味道?一大早的你們在幹什麼?
面對方碧荷含淚脆弱的雙眼,蕭騁很心疼,心裏苦,他難道可以告訴她,自己每天都被梅煙嵐拖上床嗎?他要是跟梅煙嵐處在同一個空間裏,用不了多久她就會長在他身上嗎??
他也試過假裝加班很晚不回去睡,結果那個不知道羞恥怎麼寫的女人就追過來了啊!跟他在辦公室里這樣那樣了一整晚,第二天她拍拍屁股走人,他卻不得不拖着酸軟的雙腿急急忙忙打掃衛生,要不然員工來上班發現,他怎麼見人??
該死的,梅煙嵐那個女人實在是太愛他了,簡直瘋魔了!婚前她克製得很,讓人以為只是個戀愛腦,婚後她就肆無忌憚求歡索愛,露出了變態的本性!
「你是愛我的對不對?」方碧荷向他求證。
「我當然愛你。」蕭騁毫不猶豫地說。
「你會按照原定計劃跟她離婚的,對不對?」
「……對。」
「你們都同床那麼多天了,她應該懷孕了,我們一起出去旅遊好嗎?我不想再讓你和她上床了。」
蕭騁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吞咽了一口口水,他本該答應她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裏浮現他跟方碧荷旅遊時,梅煙嵐追過來跟他顛鸞倒鳳的場景,那個「好」頓時怎麼也說不出來。
一定是因為擔心在方碧荷面前丟臉,畢竟他一個大男人,不能被心上人發現,他力氣居然沒有老婆大吧!
方碧荷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雖然蕭騁馬上解釋說是因為工作暫時走不開,可是女人的直覺還是讓方碧荷察覺到了危機感。
因此她懷着一點示威的、宣佈主權,以及想要看看梅煙嵐到底使了什麼詭計讓蕭騁變成這樣的心態,在昨晚突然去了蕭騁和梅煙嵐的婚房,請求借宿。
蕭騁沒想到會有這一出,他擰着眉頭還沒說什麼,「老實人」梅煙嵐已經高興地將她迎了進來,似乎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婚房還沒住幾天呢,就有個女人跑來借宿而感到不舒服。
「你快去收拾收拾客房給碧荷住啊。」梅煙嵐還讓他去給另一個女人收拾房間。
方碧荷使勁觀察梅煙嵐,覺得她和之前沒什麼兩樣,還是戴着那副死板的黑框眼鏡,還是那張不如她好看的面孔,穿的家居服也毫無情調。
面對她給蕭騁夾的菜,話語裏故意表現出來的與蕭騁的親近和曖昧,梅煙嵐好像也毫無所覺,甚至聽得很高興的樣子。
倒是蕭騁臉色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不好看了。
無論如何,方碧荷也看不出蕭騁對她變冷淡的原因。
直到等到了該睡覺的時間,她躺在客房裏,等着蕭騁在梅煙嵐睡着後過來陪她,猝不及防聽到隔壁主臥里傳來的,宛如打仗一樣激烈的聲音。
景姵到的時候,方碧荷還沒走,蕭騁還沒去上班,他們臉色都很不好,只有梅煙嵐面色紅潤一臉快樂地給他們送上早餐外賣,還讓景姵過去一起吃。
景姵光是看着三人的臉色和空氣中的味道,就腦補出了好精彩的一晚。
「我學生找我有事,我就先出門了,老公,你陪碧荷慢慢吃哦。」梅煙嵐吃完早餐,笑眯眯地跟食不下咽的兩人說,和景姵一起離開了。
……真厲害啊梅老師,明明是一對渣男賤女,愣是讓你搞成了仿佛被你玩弄於手掌心的苦命鴛鴦。
兩人上了車後,梅煙嵐把眼鏡從鼻樑上摘下來,看向景姵:「說吧,找我什麼事呢?關於返祖之力的掌控,我沒什麼可以教你的了。」
「嗯,這次不是關於返祖之力,我是想請梅老師跟我進行對戰訓練。」
梅煙嵐有些驚訝:「為什麼這麼着急?如果太着急,反而會傷身體。」
「大概是為了彌補某些事情吧,我希望在必要的時候,我可以成為最後一道防線。所以我會注意的,不會讓自己輕易受傷。可以嗎?梅老師?」
梅煙嵐詫異地看着眼前的少女,說實話,她一直看不懂這個龍家少主,她從第一次出現在大眾面前就充滿了令人費解的神秘感,周身仿佛隔着一層迷霧,像是游離在這個世界之外。
明明是一個農村少女,卻氣質不俗,從容不迫,連龍意明都在她那裏屢屢吃癟。
她真的是那個龍錦嗎?
相信有不少人都產生過這個疑問,只是她龍族返祖人的身份做不得假,龍家確實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擁有龍族血脈的家族,因此如果她不是龍錦,她完全不需要假裝是龍錦也可以成為龍家少主。
而現在,她卻說希望能成為最後一道防線。她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卻覺得她好像有了一些真實感。
「反正我也請了婚假,白天除了研究養精湯也沒什麼事,可以是可以。不過我下手很難保證輕重,你自己注意點,我可不想被溫雨弦那個囉嗦的傢伙念叨。」梅煙嵐最終道。
「好的。」景姵笑道。
車子往景姵定好的訓練場地開去,車流逐漸變多起來。
在等某個紅燈的時候,景姵忽然問梅煙嵐:「梅老師和溫老師關係很好啊,是怎麼認識的?」
「嗯?因為張絲妙。」
「那是誰?」
「溫雨弦的前女友。」
……
和景姵一樣請假的,還有另一個同學。
陳墨一早就又跑交警部門去追蹤昨晚發現的那輛車子,從大量的路況監控中一路追溯,終於找到了這輛車子最終停靠的地點。
他立即開車趕了過去,並且打電話給爆炸頭黃警官和裁決司,讓他們都派人過來。
黃警官沒想到他還要繼續追查這事,但是還是帶着人過去了,雖然是返祖人,也還是個剛成年的小鬼,不能放任不管。
陳墨來到了一座偏僻的山腳下,這地方可真難找,要不是先用監控鎖定大概位置,一路問着野雞過來,保不准能不能找到。
那輛被流浪漢認出的車子就停在山腳下的一座土屋前,車子車窗上仍然能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坐在後座,前面駕駛座坐着個中年男人。
果然是膜,車主現在應該就在這個土屋內。
到底是何方神聖,至少從去年就在拋灑骨頭是因為什麼?終於就要揭曉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調動自己的返祖之力,讓速度、力量都提升到最頂點,雖然他覺得這個車主謹慎成這樣,感覺不是很厲害的樣子,但是還是謹慎行事比較好。
他推開了車門下去了。
土屋大門緊閉,陳墨看起來非常專業,悄無聲息閃到了大門邊,他用鼻子嗅了嗅。返祖人是可以分辨出對方是普通人還是返祖人的,大概就像是嗅到了對方身上的妖氣那樣,但是他好像沒有嗅到返祖之力,裏面的人不是返祖人嗎?
陳墨感覺有些不對勁,擰起了眉頭,他背靠牆壁,伸手敲了敲門。
很快,裏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在門口停了一會兒,好像在警惕,沒有立即開門。
「誰啊?」裏面傳出一道男人的聲音。
見外面沒有人應聲,裏面的人小心翼翼打開了一條門縫,那一瞬間,陳墨動了。
大門被一腳踹開,力量太大,門後的男人都飛了起來,砸在了後面的牆上。
黃警官等人趕到的時候,陳墨正坐在幾個被他疊在一起的男人身上,有些鬱悶地喝可樂。
「這……」黃警官疑惑地看着陳墨。
「搞錯了,這幾人是搞保護動物走私的,送給你們了。」陳墨道。
等黃警官他們來的時間,陳墨已經從他們嘴裏審出怎麼回事了。
流浪漢應該確實沒有聽錯,拋骨的車子就是這一輛,但是這輛車在數天前就以很低廉的價格賣給了二手黑車廠,然後剛好被這群人買了,因為他們看上了車上貼的膜,覺得用來作案很方便。
可以猜到,原車主買的時候肯定也是從二手黑車廠里買的,不需要過戶,沒有在車管所錄入過信息,根本查不到車主是誰。而且這個人這麼謹慎,估計也不會出面交易,而是通過某種不泄露他任何信息的形式進行的交易,繼續追查這輛車子估計查不到什麼東西了。
「這人真夠狡猾的,也是我想太美了。」陳墨說。一個隱藏這麼深的人,怎麼可能就這樣給他查出來啊。
黃警官:「你的出發點是好的,要是多幾個像你這樣執着真相的人,對這個社會來說是好事。不過這太危險了,萬一你真的找到了什麼危險人物,對方比你年紀大比你更厲害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後果?你家出你這麼一個不容易,你也為你家人考慮一下。」
而且要是出事了,又要給本來就緊張的返祖人和普通人之間的關係添油加火了。這些年輕人是真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容易衝動行事。
沒多久,曹老師就氣咻咻地趕了過來,拎狗仔一樣把他拎回學校,送去校長室受到了一番教育,才被放回了班級。
陳墨回班後受到了朋友們的嘲笑,他並不太理會,而是趴在桌面上苦思冥想,線索斷了,現在怎麼辦?
「你真是閒的,那人應該不是壞人啦,要不然也不會打急救電話,來吃根棒棒糖,乖乖上課,不要害溫老師被扣分。」唐俏俏抱着一個快遞進來,從裏面拿出一根棒棒糖給他。
「溫老師病情怎麼樣了?」陳墨接過糖說,他看到糖就想起溫雨弦是有原因的。唐俏俏抱着的快遞就是溫雨弦網上買來的,他時常會在網上買糖分給學生吃,他堅信甜的東西能撫慰暴躁的情緒,讓他們更好的上課。
這一箱應該是他請病假前下的單。
「不知道。」唐俏俏頓時又鬱悶了,不明白為什麼就沒有人知道溫雨弦住哪,他也不願意跟她說,今天講電話的時候,他聲音沙啞,感覺病得不輕,她真的好擔心。
「應該沒什麼事,溫老師是成年人了,有需要會去醫院的,你是在瞎操心。你最好想想老是打電話有沒有給他帶去困擾。」
陳墨托着下巴,含着棒棒糖,感覺糖分給快要死機的大腦補充了營養。他忽然靈光一閃,找到了新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