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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過於固執吧。」
夏芷菡笑了笑,俏皮之意流露而出。
「沒有哈,人家明明是在誇你,滿滿的欣賞之情,不要冤枉好人哦。」
雲薇薇也下意識的與夏芷菡逗趣起來。
「不過菡菡,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那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呢。」
女孩兒在電話那頭眉頭微微蹙起,轉而一本正經起來。
「這個嘛,保密。」
夏芷菡莞爾,若有所思後薄唇輕啟。
蔣征桀回到錦岳龍灣已是凌晨。
他沒有驚動任何人,徑直回了主臥。
室內的人兒沒有留有夜燈,但幽暗至極的環境並不影響男人敏銳的捕捉力。
他精準的看到豪華大床上微微凸起的輪廓,巨大的床顯得他的妻子很是嬌小玲瓏。
蔣征桀步履沉穩並沒有小心翼翼之感,偏偏卻沒有任何打擾人清靜的腳步聲。
男人立於床前,雙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裏,厚實的落地窗簾遮住了來自外界的所有光線,但並不影響蔣征桀優秀的視野。
他就那樣靜靜的注視着,僅僅只露出一張嬌小臉頰的女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幽暗的空間內,無人知曉這個在外叱咤風雲,縱橫各界的男人,此時的表情是何等的溫柔繾綣。
終於,悄無聲息的人有了動作。
他輕緩俯身,長臂將人圈在懷裏,貪婪的深嗅着女人獨特的清香。
這味道仿佛能安撫他一切的躁動情緒,進入鼻腔的瞬間便讓他身心無與倫比的舒適放鬆。
男人如蜻蜓點水般輕吻了女人光潔的額頭,便毫無聲響的起身走向浴室。
在他進入浴室那刻,女人睜開了本該沉浸在睡夢中的眼眸。
其實在男人俯身的那個瞬間,夏芷菡便已經自睡夢中醒來。
原因無他,只因為蔣征桀這個男人的味道已經深深印在了她的腦海。
只要這個男人靠近,無需聽到聲音也不需要目光所及,她便可以精準捕捉到他的氣息。
在蔣征桀俯身親吻她額頭的瞬間,她差一點就保持不住自己睜開雙眼的衝動。
那種複雜的情緒,無以言表的感覺,均讓她不想面對這個人,在這種錯綜複雜的感受下她終是繼續「睡」了下去。
何必呢。
有時候她真的搞不懂男人這種生物,只要入得眼,愛或不愛都不影響他們選擇與對方親近。
靈與肉可以區分的如此清晰,卻又不相互排斥。
在男人的世界裏,也許愛情真的沒有那麼神聖,可能這也是男人和女人巨大的不同吧。
很快,浴室隱隱約約響起了輕緩的開門聲。
夏芷菡,識相的再次「睡」了過去,當感受到身邊的床深陷,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雄性氣息伴隨着松香味道的沐浴香氣撲面而來,她就知道這個活閻王今晚不會走了。
有人一夜好眠,有人一夜淺眠,心與心的距離在這一夜卻好像天與海的距離,可望但不可即。
雲宅。
雲薇薇早早起了床,收拾了一些簡單的衣物下了樓。
「小姐,這是要去哪?時間還早,不如吃了早飯再走吧。」
保姆張嬸心知肚明卻還是象徵性的問道。
「不了張嬸,我準備出去住一段時間,早飯我就不吃啦。
等媽媽醒來就麻煩張嬸知會一下了。」
「好的,小姐放心。
等夫人醒來我會告訴小姐有事住家不方便,所以要外出住些日子的。」
張嬸十分聰慧,這些年,雲薇薇過得什麼日子她再清楚不過。
她身為住家保姆多年,可以說自雲薇薇兒時便在雲家工作,理應好好照顧這位豪門大小姐的日常起居,可雲家夫人一直對這個獨女異常苛刻。
不僅冷若冰霜,且事事針對,如若說這雲夫人是位嚴母,倒也情有可原,可在雲家家主面前卻又是另一番模樣。
她在雲家這麼久,也沒看出什麼門道,她只知道身為母親顧明艷她並不合格。
「有勞張嬸。」
雲薇薇點頭頷首以示謝意,而後背着她的雙肩背包走了出去。
那背影看起來就像一個孤苦伶仃,無所依靠的孩子。
在管家閃着憐憫的目光中,雲薇薇越走越遠,直到大門關上,她的身影也一併消失無蹤。
「爸爸,我最近要參加鋼琴比賽,家裏有人影響練琴,我先去我的公寓住些天,您不要擔心。」
雲薇薇單手拿着手機把語音發過去,還不忘發個笑嘻嘻的表情。
從小到大她在雲君宸和顧明艷面前都是乖巧懂事的,只不過在雲君宸身邊她可以更自在更俏皮一些。
因為雲君宸對她這個唯一的女兒着實疼愛有加,也許上天就是這樣難兩全的,爸爸這樣寵她,媽媽就要反其道而行之。
這樣想着,雲薇薇的心靈總算少了一些陰霾。
夏芷菡是在髮絲不斷騷擾臉頰的情況下不得不睜開雙眼的。
「醒了。」
男人目光灼灼隱含戲謔的開口道。
夏芷菡眉頭緊蹙,嬌嫩的嘴唇不自覺的微嘟,這是她一貫不高興的表情,只是她不自知。
「早上醒來就不高興,誰又惹到你了我的小嬌妻。」
蔣征桀食指點了點女人的鼻尖,寵溺十足的說。
怎麼能說醒來就不高興,自她發現這個男人回來並且不打算走了之後,她就一直沒有高興過。
後半夜她幾乎沒有睡熟。
若是從前這個男人夜歸,她的內心定然無比歡喜,在他雄性氣息的包裹下酣然入睡。
而今,她只覺得厭惡。
「你怎麼回來了。」
夏芷菡沒有接男人的話,只自顧自的開口。
「怎麼,難道我不該回來?」
蔣征桀聞言眉毛一挑,反問道。
「只是比較意外。」
「意外什麼,這是我家,我想回來就回來。」
夏芷菡聞言眉頭忽而舒展道:
「哦?依你所言,倒不像是你家,反而更像你隨時可以下榻的酒店。」
說罷,女人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利落的起身去了盥洗室。
蔣征桀牙關緊咬,劍眸追隨女人的倩影,硬生生被夏芷菡噎的不發一語。
「這個該死的女人!」
男人點燃一支香煙,注視着盥洗室的方向,暗自咬着後槽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