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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克己呼吸微微一頓:「你說什麼?」
夏暖暖一時膽大包天,才說出了那句話。
如今要她再重複一遍,卻是怎麼也不好意思說出來了。
這人又在故意使壞。
夏暖暖咬着下唇,委屈控訴:「你明明都聽到了。」
傅克己壓下自己因她那一句話,而陡然升起了慾火,擺正她的臉,涼聲道斥責:「胡鬧。藥還沒上好。」
夏暖暖心下一沉。
後知後覺想起自己如今的尊容。
臉頰紅腫,自己看着都覺得丑。
難怪傅克己不願意。
更何況……
傅克己還看到了,她險些被強迫的樣子。
或許……夏暖暖不安的,不敢再想下去。
她閉上眼,眼睫顫動數下,任由傅克己繼續給她上藥。
她這樣乖巧,傅克己很快將剩下半張臉的傷口也處理好。
他用乾淨的手背拍拍夏暖暖:「回房間,身上的傷口也處理一下。」
「不用了,身上的我自己來就可以。」
夏暖暖坐起身,努力讓自己表現得若無其事:「你應該很累了,先去洗個澡,等下早點休息吧。」
「不開心?」傅克己卻鉗制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離開的動作。
夏暖暖沖他一笑:「哪有,我這不是怕你太累。」
傅克己冷然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夏暖暖沒由來的心神一顫,有種自己所有心思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的錯覺。
但很快,傅克己就鬆開了手:「那我先去洗澡。」
他起身,走向浴室。
望着他的背影,夏暖暖不由暗自反思了一下自己方才的行為,一時心有惴惴。
傅克己對她實在是太好了。
以至於她似乎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還對他發脾氣。
她在心中暗暗警告自己:夏暖暖,一定要謹言慎行,千萬不能恃寵而驕!
她回到房間,自己低頭,處理着手肘、膝蓋處的傷口。
傷口一碰就火辣辣的疼。
她一邊忍着,一邊給自己吹氣,更是習慣性地小聲安慰自己:「不疼不疼,吹吹就不疼了。」
傅克己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剛洗完澡,壓下的慾火,再次反撲,洶湧而上。
他沒有急着動,而是就立在門口,看夏暖暖這一邊碎碎念安慰自己,一邊上藥的模樣。
只覺得在明亮燈光下,她好似一隻察覺不到危險的小兔子。
可憐又可愛。
好不容易上完了藥,夏暖暖一抬頭,就對上傅克己的視線,嚇得心臟猛然一跳:「你……你怎麼站在那裏,也不說話。」
傅克己不急不緩,慢悠悠道:「看你上藥,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夏暖暖疑惑。
「上好藥了,等下你還要不要洗澡。」
夏暖暖:「……」
她一想到自己被那個噁心的朱宏揚碰過,頓時感覺皮膚都在泛着癢意。
恨不得立刻去洗個澡。
那這剛上好的藥,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但她一刻也忍不下去了。
「我先去洗澡。」
「水給你放好了。」傅克己望着她的身影:「用我陪你嗎?」
這人分明是故意的。
夏暖暖沒忍住道:「那你剛才怎麼不提醒我一下?」
還說要主動幫她給身上上藥。
「我洗澡的時候才想起來這件事。」
傅克己輕笑一下:「看來,老天都覺得,要我給你上藥。」
「去吧,我就在房間。」他道:「有哪裏不舒服,隨時喊我。」
夏暖暖心臟沒骨氣地再次跳動起來。
她走進浴室。
浴缸果然已經放好了水,還放了令人心神安靜的精油。
她脫了衣服進去,水溫偏高,卻極為舒適。
夏暖暖將身上仔細清洗一番。
同時,腦中也想了很多事情。
半個小時後,被熱水蒸的肌膚泛着粉紅色澤的夏暖暖出來,傅克己正姿態閒適地坐在床邊。
見到她,拍拍自己身側。
夏暖暖過去,主動伸出手臂,讓他幫自己上藥。
傅克己指腹取了藥膏,在她傷處塗開。
又輕吹一口氣,低聲道:「不疼不疼。」
夏暖暖一抖。
這人分明是取笑她!
「不要你幫我了。」她想縮回手,卻被傅克己早有所料地抓回來。
他屈指,在她額頭上輕敲一下:「學你上藥,還不開心。真是女人心,海底針。我不說就是了,乖一點,上好了藥,早點休息。」
夏暖暖憋了憋:「那你不要學我說話。」
「行。」傅克己爽快應下,繼續給她塗藥。
夏暖暖望着他英俊而完美的側臉。
想要問他會不會嫌棄她。
然而張口,卻又欠缺了勇氣,怎麼也問不出來。
她生怕,一旦問出來,反而會宣判自己死刑。
就這樣吧。
只要他不說,她就可以當他不嫌棄她,畢竟,看,他現在對她多麼體貼。
傷口很快被塗好上藥,傅克己為她蓋好被子,關了燈,留了一盞小夜燈。
「睡吧。」朦朧的光線中,他沉穩的嗓音讓人心神沉穩:「我在呢。」
「恩。」夏暖暖輕聲應了一聲,閉上了眼。
身側是傅克己身上的淡淡草木清香,夏暖暖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閃電劃破天際,朱宏揚猙獰、淫邪的面容近在咫尺,手腳被人牢牢摁住,她再一次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你叫啊,你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救你的!」
他的手,更是伸向她的裙底。
「不、不要……不要……」
傅克己本就睡得輕,聽到身側人的囈語,立刻調亮了燈光。
就見夏暖暖滿頭汗水,深陷噩夢,神情惶恐,口中一疊聲地喊着:「求求你們……不要……」
「暖暖,暖暖!」傅克己沉聲喊道。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噩夢與現實一瞬間詭異的交疊。
夏暖暖驚恐地尖叫一聲!
被傅克己握住雙肩:「暖暖……」
夏暖暖還沉浸在那噩夢之中,有人碰她,她本能掙扎、推拒、拍打着:「別碰我,滾開,滾開!」
「夏暖暖!」傅克己沉聲冷喝:「看清楚,我是誰!」
然而,夏暖暖完全聽不進去他在說什麼,整個人精神狀態極為崩潰,甚至抬手捶打着自己的腦袋。
傅克己強行將她禁錮在懷中,而後,不容拒絕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