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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日起,一直到文雪出院,王道都沒有來看過她,到是丁狂,關懷備至體貼入微,煲湯餵飯,儼然就是個好丈夫。
「土豆村的事,他知道了嗎?」文雪坐在病床上,後背靠着枕頭,丁狂餵她吃飯,順便問道。
「我已經告訴他了,現在他和正在和張野協商這件事,聽說張野的胃口不小,一開口就着這個項目的一半股份。」丁狂繞了一勺雞肉粥吹了吹,地道文雪嘴邊。
「他親自和張野洽談?」文雪避開粥勺,一臉擔憂的樣子。
張野和王道這兩個人可是火星撞地球。
「不是,這個項目交給了六公主歐路莎,這一陣子兩個人接觸頻繁,我看,張野的目標不在這個項目上。」貸款的語氣怪怪的,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文雪急切道:「給我辦出院手續,我要出院。」
「這怎麼行,你的身體……」
「只是皮外傷,縫了針就沒事了。」文雪說,「張野的野心太大了,這個項目能掙多少錢?我怕他的目標是英國皇室六駙馬的位置。」
「他有這麼大的野心?」丁狂很是驚愕。
「我看不僅如此,也許他盯上的是英國公爵之位,我跟她做了五年夫妻,對他的了解還是最近這一年的經歷,張野的陰狠毒辣絕對超過王道!」
「那你要怎麼樣?」丁狂有些發怒,忽然吼道。「張野是不是要入贅最英國皇室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就算他盯上了英國公爵之位又怎麼了?現在你的身體最要緊。」
「丁狂,你怎麼不明白呢?」文雪耐心地解釋說,「不管我們承不承認。你我現在都是英國皇室里的人,張野要是娶了歐路莎,就有機會爭奪公爵之位,難保會有一場腥風血雨,古代的宮斗戲我看得太多聽得太多,絕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丁狂一聲冷笑:「你是為了王道吧?」
文雪錯愕地望着他。
「我去給你辦出院手續。」丁狂說完,嘆了口氣,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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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水榭西餐廳里。天花板上華麗的水晶吊燈,每個角度都折射出如夢似幻斑斕彩光。華美的歐式桌椅、小巧精緻吧枱,都漆成純白色。處處散發着貴族氣息。每張桌子上都擺放着一個白色的瓷花瓶。花瓶里粉色的玫瑰柔美地盛開。與周圍的幽雅環境搭配得十分和諧。
整個西餐廳里只有一桌客人,歐路莎剛坐下,便有一隊小提琴手為了拉奏《雲雀》。這是羅馬尼亞作曲家旦尼庫(dinicu)獨具特色的作品,在小提琴高音e弦上絕無僅有的顫音名曲。
琴聲悠揚,迷上眼睛,像是能感覺到雲雀在身邊振翅飛翔。
驀地,小提琴曲中有鋼琴配奏,兩種琴音配合得恰到好處,仿佛一群雌雲雀中間忽然來了一隻雄雲雀,用那響亮的歌喉正在對雲雀群中最美的雌雲雀真開了強烈的追求,慢慢滴小提琴手一個個陸續停奏,只剩下。一隻小提琴和鋼琴合奏,仿佛雄雲雀與雌雲雀共墜愛河,呢喃細語……
曲閉 ,歐路莎鼓起掌來,小提琴手們深深鞠了一躬,依次退下。
張野離開鋼琴,紳士地向他走來,一身亮銀色的休閒西服把整個人襯托得格外帥氣,就像是王子走向他心儀已久的公主。
歐路莎看着他的身影越來越近,忽然覺得很緊張,心臟劇烈跳動,她緊抿著嘴唇,好像一張嘴整個心都會跳出來。
張野走到他近前,臉上掛着一貫的紳士微笑。
「你包下了整個西餐廳,張總太客氣了。」歐路莎臉頰羞紅,「你的鋼琴彈得很好,比我二哥還好。」
張野微微一笑:「謝謝。」紳士地伸出右手做出邀請的動作:「可以拍我跳支舞嗎?」
音樂響起來,歐路莎隨着張野步入舞池。頓時,舞池中央有泡沫和煙霧漫天飛灑,中間還夾着粉紅色的玫瑰花瓣,兩個人在舞池中間,如神仙一般夢幻。
歐路莎從小長在英國的皇宮中,什麼奢華的宴會沒有參加過?追求他的也全是國際知名的人物,最小的也是侯爵一級的,她從來就沒有動過心。可是,面對着張野,心裏像有隻小鹿亂跳,二哥所說的情有獨鍾,可能就是這種感覺吧?歐路莎腹誹着。
兩個人的舞步很慢,兜兜轉轉,張野只是擁着她,兩眼含笑,明眸善睞卻毫無褻瀆之意,粉色的玫瑰花瓣落在他的頭上,身上,更平添了浪漫的氣質。歐路莎不禁痴迷地望着他,有些恍惚。
一曲盡,張野牽着她的手回到桌前,歐路莎的臉紅的似火,燥熱的像是燃了起來,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張……張總,我們還是……還是談談……談談合約的事吧。」
張野只是含笑,那雙明亮的眼睛深情款款地盯着她,歐路莎更加覺得手足無措,吞吞吐吐地說:「張總,土豆村……嗯,土豆村收地的事,張總一開口就是……就是一半股份,未免有些獅子大開口。」
「今天咱們不談公事。」張野輕輕拍手,服務生立刻拿來的菜單,張野含笑着問,「想吃什麼?」
「我……我今天就是來談合約的。」歐路莎低着頭。
「可是,我就是想借着談合約為名,多約你幾次。」
一句話說的歐路莎臉頰更紅,不知說什麼好。
張野還是用他那一慣的紳士微笑:「點菜吧,餓壞了,我會心疼的。」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歐路莎的心就一顫,像是中了魔咒,整顆心都在顫抖。
這頓飯吃的情意綿綿,直到結束,兩人也沒再談合約的事。
吃完飯後,張野主動要送歐路莎回去,歐路莎本來是自己開車來的,卻笑笑,上了張野的車,一路直奔清海濱別墅。
路上,兩人誰也沒說話,好像有些事心照不宣,此時無聲勝有聲。
到清海濱別墅門口,本來外來車輛絕不許進入小區,但有歐路莎在,只是出示了一張牌子,張野的法拉利便長驅直入通行無阻。
權勢呀!張野陰霾地一笑。
到了1號別墅外,歐路莎快速地在張野臉頰上吻了一下,含羞着跑下車跑進別墅大門,又回眸一望,情意綿綿,羞臊地逃了進去。
張也看着他的身影淹沒在夜色里,不禁陰險地一笑,下了車,點了支煙,有些得意地吞雲吐霧。抬眸間,文雪站在車前望着他。
「是故意在這裏等我?」張野笑問道。
文雪點頭:「我家就在不遠,到我那兒坐坐。」
張野點頭,隨着文雪走進另一套別墅里。
丁狂有些愕然,微笑着貼在文雪耳邊問:「他怎麼來了?」
「我請他來的。」文雪做了個邀請的手勢把張野讓到客廳。
客廳很大,佈置卻很雅致,一看就是文雪的品味。張野看着牆上掛着的巨幅結婚照,淡然一笑:「婚後幸福嗎?」不知道他這句話是祝福還是嫉妒,或者是有些譏諷。
「很幸福。」丁狂搶先說,眼神中帶着敵意。
「幸福?!呵呵……」張野似乎有些感傷,「那時候,你們偷偷上網聊天,丁狂,我就把你當成了情敵,沒想到,兜兜轉轉,到最後還是你們走到了一起。」
「人生有很多際遇都是無法掌控的。」文雪端了三杯咖啡過來。
「對了,聽說你前幾天受傷了,現在……」張野關切問道。
「縫了針已經沒事了。」文雪淡淡地說,將一杯咖啡遞到張野面前。
她的動作依然優雅,就像當年一樣,只可惜物是人非,她已不在是他的妻子,張野嘴角微翹,露出一抹苦澀的笑,譏諷道,「一個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你和他在一起,能有安全感嗎?」
「張總不也是一樣嗎?」丁狂插嘴道。
當初,林黛柔被王道強*暴霸佔的時候,張野不也是束手無策嗎?
「我就是不想再過那樣的生活,我要我的女人永遠不受欺負,我就要力爭上遊,不惜用盡一切方法。」張野眼中陰霾的目光大盛,忽然感傷地問了一句。「你媽媽……」
「還是下落不明。」
兩個人這樣講話實在有些彆扭,張野還是開門見山:「請我進來,不只是想請我喝咖啡和看你們夫妻的幸福生活吧?」
文雪笑笑,也直言不諱:「你在幹什麼?」
「我?做生意,正在和皇廷談合作的事,這事兒你不是知道嗎?」
文雪又是一笑:「張野,我們就不要兜圈子了,你是不是想追歐路莎?」
「你吃醋?」張野笑問。
「我不許你追歐路莎!」文雪說的斬釘截鐵。
張野一笑:「你沒有這個權利吧?」
「張野,你的野心我是最清楚的,您對歐路莎不是真心,你想藉助她攀上英國皇室,甚至你想角逐英國公爵之位,我沒說錯吧?」
張野哈哈大笑:「果然如你懂我,如我懂你,既然知道,也該明白我對這個位置是志在必得。只是我不明白了,你這麼艱難才擺脫王道,也擺脫了我,和這個廢物……「他一直丁狂,又接着問,」現在又阻止我與王道角逐,你到底是在關心我還是關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