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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王道反手一槍,那個小護士當場倒地。
王道走到那小護士身邊驗了驗,已經沒了氣息,死了。
剛才她到底藏在了哪裏?地面上剛才明明裂開了,現在又完好無損,日本忍者的忍術果然可怕!
按照階級,忍者又分上、中、下忍三種。上忍,又稱「智囊忍」,專司策略佈局的統領工作。中忍,是實際對戰的靈魂頭目,忍術也有一定的水準。下忍,也稱「體忍」,是最前方與敵軍交手的實際接觸人員。
來到中國的忍者有幾十個,現在只幹掉了一個,而且,王道判斷這個扮成小護士的忍者不過是個下忍,還有中忍和上忍就更難對付了。川島香香的仇恨心這麼重,會不會派更多的忍者過來?
王道將文雪攬進懷裏,小心翼翼地戒備着,翻看川島香香的手機,他要找忍者的頭目洽談一下。
川島香香手機里通話記錄的第一個號碼名字是「伊賀佐藤」,在日本,伊賀家是忍術的正統門派。這個人應該就是這次行動的指揮者,也就是忍者中的上忍。王道將電話撥了出去。
「嗨,小姐,有什麼吩咐?」對方說了一口流利的日語。
「我命令你取消行動!」王道的日語也相當流利。他是皇廷集團亞洲總裁,亞洲各個國際的語言他都會。
「你是誰?我們小姐呢?」
「王道!」
「原來是姑爺,失敬!」
「我命令你取消刺殺文雪的行動!」
「嗨。姑爺,伊賀只聽大佐和小姐的命令,抱歉。」對方直接掛斷了電話。
嘿,敢掛他的電話!看來得想辦法讓川島香香下命令才行。可是川島香香打了鎮定劑後一直昏昏睡着。就算她醒着,恐怕也不會下命令吧。
手機響了。是王道自己的手機。
「主人,您訂的那批高科技防護設備已經從德國運來了。」電話是凌天打來的。
原來在發現有大批日本忍者來到中國的時候,王道就害怕會對文雪不利,預先在德國訂購了一批防護設備。
「讓我預先挑選的五十名保鏢身穿防護衣到醫院來。」王道命令道。
「是。」
時間像是蝸牛的爬行,每一分每一秒都隨着心臟一起跳動,王道緊緊地摟着文雪躲在牆角,眼珠子滴溜溜亂轉,警惕地掃視着四周的一切。
文雪的耳朵貼在他的心口,聽着他心臟「蹦蹦蹦……」劇烈的跳動。仰起臉來望着他。
「別害怕。有我在。」王道安慰道。
女人最需要男人什麼?不是財富。不是英俊瀟灑,也不是甜言蜜語,而是安全感。是在生死關頭危急時刻不離不棄,用自己的身體甚至是生命保護着她不受傷害,不管他們之前有多少的恩恩怨怨,不管王道曾經怎麼虐待她,傷害她,這一刻,他是在用生命保護着她。上一次,她飛往法國,在機場裏,王道就不顧一切地為她擋槍。這次,他又是這樣把她擁得很緊,儘量用自己的身體包圍着她。他在盡他最大的能力保護她,還安慰她不要怕,似乎聽到他的話,文雪真的就不怕了,也許正如丁狂所說,她早已愛上了王道,只是連自己都不知道。
「少哲,不,王道。」文雪鄭重其事地叫着他的名字。
「怎麼了?很害怕?」王道的語氣少有的溫和。
「有句話我想告訴你,因為我怕我不說,以後就沒機會說了。」文雪忽然覺得悲從中來,眼前一片迷濛。
「別瞎說,你不會有事,我決不允許你有事!」王道還是那麼霸道。
「王道,我愛你,不只是秦少哲,我也愛現在的王道。」文雪淚雨滂沱。
王道有些錯愕,什麼?他不是聽錯了吧?她說她愛他?!不只是愛當年的秦少哲?!也愛現在的王道?!
「你說什麼?」王道不敢置信。
「我愛你,王道。」文雪吐字清晰重複了一遍。
這句話他等了多久?多少年?十年,不,是十一年。
王道的眼前竟也有些迷濛,撫摸着文雪的臉,俯下身子想去親吻她,文雪第一次閉上眼睛仰起臉來,主動迎合等待他的親吻……
「噹噹當……」有人敲門。
「誰?」王道警惕地問道。
「主人。」是凌天的聲音。
王道還是用身體抱護着文雪,兩個人挪動着腳步走到門口,打開房門。
呼啦一下子,五十名精英保鏢闖了進來,最後是凌天,隨手將門關上。
「主人。」五十名保鏢異口同聲。
瞧這五十人清一色的黑色亮甲,從頭盔到衣着,到手套皮靴全副武裝,把整個身體包的嚴嚴實實,頭盔的眼睛處是透明的鏡片,可以清晰地看見一切。他們穿的是德國最新科技的避彈衣,每人手上一把衝鋒鎗,絕對比恐怖分子更加恐怖!
凌天將一套盔甲遞了過來。
「穿上,讓凌天保護你離開。」王道說着拿過盔甲就往文雪身上套。
「我想看看丁狂怎麼樣了。」文雪一邊穿着盔甲一邊說。
王道擰眉。
文雪忙補充道:「他是為我受的傷,我……」
「太危險了,還是不要去看了。」王道淡淡道,這種口氣實在罕見,「別擔心,我會幫你照顧他。」
「我只想看看他。」文雪已經全副武裝。
王道寵溺地點點頭:「我陪你一起去。」
五十名保鏢訓練有數,圍成個圈,把文雪和王道圍在最中間,形成了圓圓的人牆包圍圈,手托衝鋒鎗小心戒備着,一步一步緩慢滴移動着步子。
這批精英保鏢的身高几乎一樣,都在一米八八左右,掩護文雪這個身高只有一米六的小女人綽綽有餘,但王道的身高是一米九二,比所有保鏢的身高都突出了一點兒,很容易成為着彈點。
「你別陪我了,太危險了。」文雪說。
王道只是淡淡地笑笑,打趣道:「你要去看丁狂耶,孤男寡女的,我不看着點兒怎麼行?」
文雪知道,他是在保護她,危急關頭,他儘可能給她最大的安全感。
走進丁狂的病房,只見他側着身子背對着門口,丁狂是後肩上中槍,包裹的紗布溢出一大片鮮紅,手上扎着點滴。
「丁狂。」文雪擠出人群。
突然,床上的人一翻身,四角迴旋鏢已經射了過來。由於距離太近,文雪根本沒辦法躲閃,寒光一閃,她就倒下了。
床上那人身子一飄,已經到了窗口,縱身踏着醫院的外牆逃之夭夭。
翻身、打鏢,逃走一連貫的動作不超過三秒鐘,已經不見那人的身影。
「文雪。」王道驚叫道。
文雪坐在地上,驚魂未定。
幸好穿了德國最新科技的避彈衣,要不然她這條小命就徹底玩完了。
「丁狂,丁狂呢?丁狂……」文雪很緊張,剛才那個忍者不會把丁狂殺了吧?
最後,在床底下把丁狂拉了出來,他還是昏迷着。
「回『監獄』吧,那裏我重新裝修過,比這裏安全。」王道說,現在的他就像是驚弓之鳥。
「我想等他醒了……」
文雪還沒說完,王道便吼道:「你想急死我呀?這衣服雖然刀槍不入,但是如果你讓他們劫走……」
凌天忙插話勸道:「文雪小姐,您就聽主人的吧,您不知道,自打接到日本有大批忍者來到中國的消息開始,主人沒睡過一宿好覺,一直在研究忍術的破解之法,就沖他對您這份心,您也不要再讓他擔心了。」
「丁狂要是醒了,我打電話給你。」王道又做出了讓步。
文雪點頭。
五十名保鏢依然把她圍在當中,動作緩慢,安全第一。
出了醫院大樓,一連串的車子停在院子裏,王道的那輛勞斯萊斯車窗換了防彈玻璃,文雪坐進去,隨後凌天跟在她身邊也坐了進去,還有十幾名保鏢一起擠了進來,方便近身保護。其他人分十二輛車坐好。前三輛,後三輛,左三輛,右三輛,正好把勞斯萊斯圍在中間,車隊浩浩蕩蕩向海岸沙灘監獄行駛。
一路上並沒有什麼異象,徑直出了市區,行駛到海岸沙灘監獄附近,遠遠低,可以聽到海浪聲。這裏——真是恍如隔世。
文雪沒想到還會回到這裏,當年與秦少哲定情,與秦少哲分手,和王道出海,以文雪的身份朗誦曹操的《觀滄海》,一個背影就足以讓王道失魂……
這裏記載了太多他們的故事,承載了太多的喜怒哀樂。
「就要到了,沒想到這一路這麼順利。」凌天鬆了口氣。
話音未落,目瞪口呆。
幾百名身着一身黑衣,只露兩隻眼睛,頭上一個「卐」字形標記,身上佩着武士劍的人將整個車隊包圍。
不是說來到中國的日本忍者只有幾十名嗎?難道情報有誤?
這架勢,不打是不行了。
除了勞斯萊斯車裏的十幾名保鏢以外,其他十二輛車的保鏢們拖着衝鋒鎗下車,呈散開式圍成一個圈,將勞斯萊斯圍了起來,面向着前面的日本忍者。
「吐吐……吐吐……吐吐吐……」一頓衝鋒鎗掃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