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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把她帶幽靜的地方
老林這才對他們說:「那你們坐一下吧。」見凳上髒得沒法坐,就拿了布來抹,然後跟他們一起坐下,向兩位領導匯報起來。
聽完他的匯報,蔣婷嬡說:「老林,你帶我們到村里駢看一下吧。」
老林就走出去,坐進周一軍的副駕駛室,給他們帶路。周一軍駕着車子往前慢慢開,他指着窗外的山景給他們作介紹。
蔣婷嬡認真地看着,聽着,最後要分別時,才握着老林粗糙的手說:「老林,我們對你們村關心不夠。我看你們村的環境還不錯,可以考察引個項目過來,再讓一些山村搬遷到東山鎮的安置房裏去。」
「那敢情好,謝謝蔣鎮長,謝謝周書記,對我老樹村的關心。」老林感激不盡地握住他們的手,眼睛紅紅的,老淚都要掉下來了。
另外一個新田村也是這種情況,周一軍開着車子,到他們村里轉了一圈,與村長說了幾句話,就從村里出來了。
這時太陽快下山了。
車子開在山路上,周一軍對蔣婷嬡說:「蔣鎮長,你剛才提到安置房的事,我倒想起來了,我們鎮東郊那塊地的開發進展怎麼樣啊?怎麼最近沒有聲音了?」
他這是在刺探蔣婷嬡的信息。鄭玉霜失蹤後,劉洪波讓他留心她的情況。剛剛無意中聽蔣婷嬡說起安置房,他就想起這件事。
他不知道鄭思涵的下落,如果能從蔣婷嬡的嘴裏探聽到鄭思涵的情況,他打電話告訴劉洪波,也算是為他立了一個功。
田霄華叮囑過她要替鄭思涵保密,蔣婷嬡就謹慎地說:「我也不知道,田霄華也沒跟我說起過。什麼時候,我來問問他。這個項目應該要抓緊搞起來,這樣就能安置一些村民。」
周一軍的車子一直往山里開去,再往前開,就不是東山鎮管轄的範圍了。
蔣婷嬡看着車窗外越來越黑下來的天色與山勢,有些驚慌地問:「周書記,你這是往哪裏開啊?」
周一軍有些神秘地說:「我帶你到一個農家樂里吃飯。那個農家樂也很不錯,跟我們鎮裏的桃花源山莊差不多,但它已經開了五六年了,比較成熟,你也去見識一下吧。」
「你來過這裏?」
周一軍坦然承認說:「以前經常來的,桃花源村的農家樂開起來後,就來得少了。」
「那我們就到桃花源山莊去吧。」蔣婷嬡有些害怕,這裏她一點也不熟悉,萬一有什麼情況,今天晚上田霄華又在縣城有事,不知道能不能趕過來救她。
「沒事的,你不要害怕。」周一軍安慰她說,「這裏規模也比較大,人氣比較旺,但很幽靜,也很安全。」
蔣婷嬡心裏有些牴觸地想,對你來說幽靜和安全。可對我來說,說不定就是一種危險。
周一軍的車子在盤山公路上開了一會,就開到一個山門前,山門上寫着:「北蒙山莊」四個大字。
蔣婷嬡記住了,她已經有了一種不安全感,但她還沒有給雷霄華發微信,她要等進去以後,看情況再發。
車子往裏開了一百多米,就看見一道全封閉圍牆,在半山腰上高高低低地箍出一個很大的院落。裏邊綠樹如雲,有四五幢建築物隱在綠樹叢中。
周一軍的車子開進一個院中院後,在場地上停好車。他走出來對蔣婷嬡介紹說;「這裏是吃飯的地方,四圍一圈全是包房,中間這個鋼結構大棚下面的樹樹叢中,都是散席。平時人很多的,今天晚上好像不多。」
蔣婷嬡好奇地觀察着,這個農家樂的環境確實不錯,規模好像比桃花源山莊還要大。可周一軍為什麼要帶我到這裏來吃飯呢?
蔣婷嬡正在疑惑的時候,周一軍指着後面一幢五層建築說:「這幢樓是賓館,裏面的設施也比較好。今天喝了酒,我們也可以住在這裏。」
蔣婷嬡心裏「格登」一跳:「你說什麼?住在這裏?」
周一軍這是在故意試探她,見蔣婷嬡那麼驚訝和害怕,就笑着說:「蔣鎮長,瞧你緊張的。你怎麼還是那麼不相信我?像防賊一樣地防着我。我是說,萬一喝多了酒,我不能車開,就可以住在這裏。」
蔣婷嬡態度鮮明地說:「你住在這裏,我要回去的。你的車子,讓我開回去吧。」
「好好,沒問題。」周一軍答應着她,哄着她,然後帶着她走進去要了一個包房。
這個包房就是情侶房,餐桌是長方形的,不是圓桌。這樣兩人對面而會,就靠得比較近。
他們對面坐下,周一軍就殷勤地對蔣婷嬡說:「今晚我請客,請的是賠禮酒。蔣鎮長,你點菜,不要客氣,只管揀你喜歡的菜點。我儘管沒有錢,但這頓飯錢還是出得起的。」
蔣婷嬡心裏對他說:「你沒有錢?哼,鬼才相信呢。你光從劉洪波那裏,就拿了不少錢,還說沒有錢。」
「我不點,你隨便點幾個菜就行了。我不喝酒,你要喝,我無權阻止你。你喝了酒,就不能開車,你的車子就讓我開回去。」
「好好,我來點。」今天晚上,周一軍對她百依百順,平時在她面前的傲慢和強勢的樣子一點也沒有了。
這反而讓蔣婷嬡感到很是不安,總覺得他有什麼地方不對。周一軍今晚似乎太胸有成竹了,太穩坐釣魚台了,這不太對頭吧?
蔣婷嬡預感不對,就站起來去上衛生間。
在衛生間裏,她先取了這裏的微信定位圖,發給田霄華。再給田霄華發去一條求救微信,田霄華說要請發改委的人吃飯,就讓丁小剛來接她。
她問田霄華要了丁小剛的手機號碼後,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丁小剛說馬上出發走進過來,她心裏才踏實了一些。
蔣婷嬡謹慎地把與田霄華發的微信刪除後,才走回包房。
一會兒,酒菜上來。周一軍要給她倒紅酒,蔣婷嬡堅決不肯喝酒。周一軍沒辦法,只得給她倒了一杯飲料,自已倒一杯紅酒,端起來說:「蔣鎮長,這杯酒是賠禮酒,但願你能原諒我以前的過錯,我們從此和解好不好?」
蔣婷嬡端起飲料杯,與他碰了一下,直率地說:「我接受你的賠禮道歉,你以前確實做得有些過分。不但在工作上打壓我,架空我,還多次騷擾我,弄得我很難過,很傷心,差點去縣裏告你。」
周一軍難堪地扭動着國字臉說:「所以我要向你賠禮道歉,還望你寬宏大量,不記我的仇,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把這杯酒幹了,顯示我的誠意。」
周一軍說着就仰脖一飲而盡。他早已想好,今晚必須喝得半醉,這樣他佔有蔣婷嬡後,要是她發現,跟他大吵大鬧,她就可以把責任推在喝醉酒上。
他在等待給蔣婷嬡的飲料里下藥的機會,這是今晚他能否得逞的關鍵。所以他很重視這他細節,也很謹慎。
蔣婷嬡喝了一口飲料,又認真地說:「周書記,我希望你不要口是心非,也不要言不由衷。你要是能真誠悔改,就還來得及。否則,我替你很是擔心,怕你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真的,到那時你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這話說得很重,也很有誠意。周一軍聽得懂,可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他只想着今晚如何得到蔣婷嬡美妙身體的事。
包房裏的空調溫度上來了。周一軍站起來,脫了外面的棉夾克說:「蔣鎮長,你不熱嗎?把外面的羽絨衫脫了吧。」
蔣婷嬡怎麼敢脫?一脫,藏在裏邊的優美曲線,脖子下面的那條深溝,就全部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就會增加周一軍起色心的可能性,所以她再熱也不脫。
「我不熱。」蔣婷嬡輕聲說,反而把羽絨衫上的拉鏈,往脖子上拉了拉。
周一軍想着今晚必須跟蔣欣說幾件事,當然全是挑拔她與田霄華關係的。平時,他見蔣婷嬡跟田霄華走得很近,一副親呢的樣子,心裏就嫉妒得發酸,生疼。
「薛蓓佳什麼時候能出來,你知道嗎?」周一軍假裝憐憫地說,「這個小姑娘太可憐了,為了跟田霄華結婚,竟然弄得這麼慘。」
蔣婷嬡看了他一眼,沒有接他的話。她只顧吃菜,知道周一軍說這件事,絕對沒安好心。
「你也被田霄華弄得很狼狽啊。」周一軍一步步地引上來,「為了他,你跟丈夫離婚,卻到頭來被他給耍了。我真的為你抱不平,也替你有些擔心。」
說到這事,蔣婷嬡心裏還真的來了氣,就輕輕「嗯」了一聲,表示認同他的說法。
周一軍見這樣說話有效果,就繼續挑唆說:「你太相信田霄華了,其實他根本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好。」
「哦。」蔣婷嬡心裏一動,「他有什麼不好呢?」
周一軍嘿地淡笑一聲,說:「我不應該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尤其是說他。因為你很信任他,也很喜歡他。但出於好心,有些事情,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
蔣婷嬡愣愣地看着他,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