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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還要繼續,招商局、環保局及工商局按照既定計劃進行巡視和對接。
而在省委的李文杰,在向李一丹匯報完工作後,看到眉頭緊皺的李書記,盯着材料一言不發。
這份材料很詳實,時間、地點、人名、事件等等,表達的完整而且詳細,讓人不得不相信。
「李部長,你怎麼看?」李一丹放下手中材料,看了一眼李文杰,等着李文杰的回覆。
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李文杰瞬間感覺到一股無形壓力傳來。
「李書記,這件事我覺得真是度80%。這兩年我也耳聞,咱們青洲省有一股黑暗勢力,對地方經濟發展及人民生活造成莫大干擾。只是沒想到這夥人,竟然還與國外勢力勾結。」李文杰痛心疾首的說道。
「李部長,你通知下省長李利勝,並讓李省長通知下公安廳長,你再通知下國安局局長夏一洲,讓他們一併來一下我辦公室。」省委書記李一丹對李文杰安排道。
從通知事情的流程上來說,李勝利作為組織部長是不合適的,應該是李書記的秘書來通知。
不過,李書記最近發現自己的秘書戚精,似乎與省長李利勝有些瓜葛。好在李省長再過一段時間就要調走,他就沒急着換秘書,不過,對戚光的不滿早就生根發芽。
李文杰通知二人的時候,很講究方式。
對李利勝省長則說的是:「李省長,我是省委組織部的李文杰,李書記讓我通知您,帶着公安廳長胡亮同志,一起來下他的辦公室。」
公事公辦讓人聽不出,兩人有任何的私交。
對夏一洲局長則較隨意,「夏局長,李書記讓我通知您來下他的辦公室。」
省長李利勝品着李文杰的話,及這件事。
是要人事調整嗎
不是,怎麼會公安廳長也要去,那應該是治安。
但也不對,李文杰是組織部長,那看來是這次黨風整治建設,牽涉到了治安的事。
難道是海岳向自己匯報的那件事,看來這個問題省委書記也重視,直接撥打公安廳長胡亮的電話,「胡廳長,現在去一下省委書記李書記的房間,我現在也過去,領導有事安排。」
「收到,李省長,我馬上過去。」胡亮說道。
國安局局長夏一洲接到電話後,立即起身出發,同時也在猜測會是哪兒方面的事。腦海中把青洲省的幾個大事要事,都在腦海中一一梳理了一遍。
「李部長,這份材料是從哪裏獲得的?寫的很清晰,很用心,完全可以當做一個破案指南。」省委書記李一丹評價道。
李文杰大腦快速旋轉,最終決定還是如實說:「是我們省委組織部黨建辦公室的張自然。」
「張自然?呵呵,」李一丹手往上抿了一下頭髮,笑着說道:「就是那個演講比賽一等獎,還寫了一篇論黨建的文章,同時還是這次黨建小組的小隊長,是他不?」
李文杰對張自然的了解程度不亞於自己,說明兩件事:一是張自然進入了大領導的視野。二是李書記的信息來源遠比想像中的強大。
看着心情尚好的李一丹,李文杰為張自然感到高興,仿佛看到一個冉冉上升的新星。
「李書記,就是他,呵呵。」李文杰附和着笑了。
「嗯,這小鬼真是不簡單,他有沒有說如何獲得的。」李一丹說道。
「這個他倒是提了一下,說是深州市的副市長孫飛,因為營商環境不好,派人秘密調查獲取的信息。」李文杰說道。
「孫飛,既然發現了為什麼不採取行動?」省委書記李一丹有些慍怒的問道。
「據張自然說,是因為深州市內部沒有達成一致意見。」組織部長李文杰小心翼翼的說道。
「呵呵,這個小張真是不簡單,連深州市內部的事都知道。」省委書記心情又變好,並沒有因為張自然知道過多而反感。
「我回去後問下小張怎麼知道的吧。」組織部長李文杰說道,用的是請示的語氣。
「嗯,沒關係,我簡單問下,小張辦事還是挺有把握的。」李一丹說道。
「是啊,他辦事有超過自己年齡的成熟,很是老練。」李文杰認為張自然的辦事有超過一般人的老練,是一個真正經歷過風和雨的人。
「呵呵,有時間了,我倒要看看張自然腦袋裏裝的都是什麼。」李一丹笑着說道,眼角掛着笑容,看來真的是對張自然欣賞。
「李書記,我這就讓張自然過來給您匯報工作。」李文杰猜測省委書記李一丹是想見到張自然,便這樣說道。
「呵呵,這倒不用着急,有時間。李部長,把這份材料複印4份,由於涉及保密問題,我就不讓秘書動手了。門口有一個打印機,辛苦你一下了。」省委書記李一舟說道。
「好的,李書記,您稍等。」組織部長李文杰說道。
李文杰不自覺的看了一眼門外的方向,打電話通知人及複印文件都讓自己辦理,看來秘書戚精已經進入淘汰的行列,不知道哪兒個人兒會進入省委書記的法眼。
關於另外三人的達到順序很有意思,先是公安廳長胡楊,接着是國安局長夏一洲,最後是省長李利勝。
李利勝本可以來的更早,但為了顯示省長的權威,三人中最後一個到達。
「李書記。」省長李利勝進來後,向省委書記李一丹點頭打招呼。
「李省長來了,快坐。」省委書記李一丹並沒有起身,不過手勢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李一丹看了一眼眾人,眾人敏銳的感受到李書記的目光,身體不自覺的變得挺拔。
「嗯,咱們人都到齊了,我先說一下,今天的事是保密的,大家把手機都拿出來且關機。」省委書記李一丹說道,並主動拿出手機關閉。
見省委書記這樣,其他人也如此辦理。
「李部長你把材料發給大家,大家先通讀一遍。」省委書記李一丹說道。
當大家看到標題的時候,內心不由一驚。
省委書記李一丹端起桌上的茶杯,看着眾人的表情。
省長李利勝沒有太大的變化,很穩。
公安廳長胡楊雖憤怒,隱隱中有興奮的感覺。
國安局長夏一舟則憤怒中,有柳暗花明的感覺。
真是人生百態,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判斷。
期間,秘書戚精為大家加了一次茶水。
省委書記李一丹裝作喝水,眼角餘光在觀察戚精。戚精在為李利勝省長加水的時候,明顯更敬重和用心,這在自己身上是沒有感受到過的。
有問題。
秘書戚精走出去後,省委書記李一丹說道:「李省長,你先說吧。」
省長李利勝調整姿勢說道:「李書記,這真是太令人氣憤了,沒想到這夥人猖獗到這種地步。前兩天,省公安廳通過這次的黨風整治建設活動,也搜集到一些關於我省黑惡勢力的一些信息,不過沒有這麼詳細。準備在調查更詳細後,向您匯報。」
李利勝省長的話的話,讓組織部長李文杰很舒服,說明自己這次的黨風建設活動,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嗯,這次的黨風整治建設開展的還是很有必要,而且公安廳行動還是很及時的。」省委書記李一丹肯定道。
「胡楊廳長,你把目前掌握的情況向李書記做下匯報。」省長李利勝順口說道,是順着李一丹書記,畢竟剛才表揚了公安廳,也相當於變相表揚自己。
「李書記,李省長,各位領導,我們得到關於存在黑惡勢力的情況後,我們內部成立了專案調查組,由副廳長劉壯緊盯進度,目前已摸清大致的罪惡情況,存在收取保護費、開展黃賭毒生意、人口買賣等,但不夠詳細,有了這份材料,我們辦起案子來會很快的取得進展。」廳長胡楊說道。
公安廳長胡楊特意提了一下副廳長劉壯,主要是為了省長李利勝。胡楊雖然作為廳長,但是他明顯感覺到省長在日常的工作中,更傾向的是副廳長劉壯,那就錦上添花吧。
果不其然,省長李利勝聽到胡廳長重點突出劉壯,表情變的不由的變的很舒展。
「嗯,夏局長,你說下你的看法。」省委書記聽出了胡廳長的意思,讓國安局局長繼續表態。
「李書記,李省長,各位領導。關於陳志軍團伙,我們國安局很久以前就已得到相關線索,但是一直沒有取得突破性進展,再上次向二位領導匯報後,我們調整了調查方向,目前已確定負責信息傳送的人叫嚴波,與這份材料相吻合。李書記,這份材料我能帶走嗎,對於我們破案幫助很大。」國安局長夏一洲說道。
講真,國安局夏一洲局長,這些年過得不是很如意,沒做過一個拿得出手的案子,好不容易查到一個危害國家軍事安全的案子,但苦於查不到詳細線索。
有了這份資料,不亞於擁有一份偷天秘技。
「呵呵,這個沒問題。目前來說,這份材料的真實性還是很大,還需要我們進一步來驗證。而且這個案子會牽涉到很多我們的官員,在這裏我定一調,不管牽涉到誰,都要一查到底。從今天起,成立聯合專案組,具體方案就有李省長牽頭,國安局的同志也要加入進來。」省委書記李一丹說道。
「好的,李書記,我們會儘快制定一個詳細的方案。」省長李利勝表態道。
這份文件的出現,更加堅定了李利勝的想法,一定要在自己走之前把這顆毒瘤給清除。
「好,在人員抓捕上可以考慮使用武警及異地用警。特殊情況下,可以邀請省軍區同志配合,一定要確保每一個犯罪分子捉拿歸案。」省委書記李一丹說的鏗鏘有力。
然後眾人紛紛表態,表示全力把犯罪嫌疑人捉拿歸案。
「好的,各位同志,我們要趁着這次黨風整治建設的東風,不僅要清除社會的毒瘤,還要精華我們公務員隊伍,還我們青洲省更有前途的明天。」省委書記李一丹說道。
眾人離開的時候,省委書記李一丹把李文杰叫住了,「李部長留下,其他人先回去吧。」
其他人走後,李一丹看向李文杰,說道:「李部長,這一段你也會比較辛苦,黨建工作非同兒戲,你也要多投入精力,做出亮點和效果,那麼肯定會受到上面的關注。」省委書記李一丹對李文杰說道。
省組織部長李文杰聽到省委書記的話,感覺很親切,也很感動。
前一段時間,李文杰向李一丹表達過想更進一步的想法,但是當時李一丹沒有表態幫或者不幫。
而這一次明顯有不同的態度,讓李文杰更有幹勁兒了。
而在尋常路上的張自然和劉航,則是一絲不苟的,按着流程進行此次黨建工作。
認真的聽着三個居委的匯報。
等都忙完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最後在環保局結束的,那裏的領導熱情的邀請留下來吃飯。
但是張自然以有規定為由,拒絕了。
對方知道張自然的大名,因為上次派出所的事,已經傳開了。
這也是為什麼今天私訪沒有查到大問題的原因,以及各家單位準備的相對充分。
但既是如此,張自然還是發現了一些問題,並當場指了出來。
在場的各局頭頭們,內心雖對張自然嗤之以鼻,但大勢不可違,都是明白人。
坐在車上,張自然對劉航說:「陪我去一下醫院怎麼樣,然後咱們去吃飯。」
「隊長,你怎麼了,是不舒服嗎?」劉航關心的問道。
聽到劉航這樣問,張自然解釋道:「沒有,不是我,我去看一個朋友,呵呵。」
想到白月,張自然竟然不自覺的笑了。心裏還有些小埋怨白月,這大姐連信息都不給自己回復了。
張自然道醫院的時候,病房裏哪兒還有白月。
「您好,護士,住在這個病房的患者呢?」張自然向一名護士問道。
「前兩天就出院了,聽說是去京城治療了。」護士說道:「你是有什麼事嗎?」
「哦,沒有什麼事,我就是過來看看。」張自然有些失落的說道。
「嗯,當時看那個女孩子好像挺不舍的。」護士又加了一句。
「哦,行,我先走了,我沒什麼事。」張自然說完便離開了。
等張自然再次見到白月的時候,是兩年後了。
這一夜張自然與劉航喝了不少酒,有一種心愛的人丟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