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真武宗聖人眼中瀰漫着幾分絕望之色,琉璃般的金身法相與肉身契合,卻又被打的近乎崩潰,渾身染血,在凋零,前所未有的重創。
「師尊!」
真武宗宗主路南天臉色變換的格外難看,這不僅是真武宗的聖人還是他的師父,若是隕落在這真武宗地位將一瀉千里。
「別衝動!」
「聖人他福大命大!」
「能逃走!」
真武宗其他人皇也心顫的提醒,在往日他們高高在上,動輒可讓東域震顫,可在此時卻連插手都做不到。
「神行宗聖人!」
「神女宗聖人!」
「天機宗聖人!」
「他們也不準備出手相助嗎?」
真武宗宗主路南天顫音道,若是三人有意救援,哪怕稍稍阻攔一下也能給予幫助,可束手旁觀下,眼睜睜看着後者遭劫。
噗~!
大塊的血液凋零。
氣息萎靡。
神情不振。
可卻咬牙。
跑的愈發快。
「哼!」
掌中乾坤自手心迸發,楚詢緩緩上前踱步,要追殺真武宗聖人,若是能將此人斬殺在這,也算了卻一大心患。
二人一前一後。
速度極快。
「走吧!」神女宗的老嫗渾濁的眼中瀰漫着複雜,事情到了這一步,既然不準備出手接下來就沒必要插手了,白白的當了一次惡人,真有點後悔來這一趟了,可讓她始終想不明白的是那黑袍人又是哪位聖人,東臨宗何時有這號人物了?
神行宗的聖人也臉色陰晴,他也想不明白,若東臨宗早早就這尊聖人,何須夏陽極盡升華差點不能坦然坐化,又何必被逼的自封宗門,難道一切都是為了做套,可以東臨宗的地位完全沒這個必要啊。
他疑惑。
也不解。
「輸了!」
東臨城內傳來陣陣呼吸急促的聲音,沒有人想過會是這樣,在仙道宗聖人到來時以不可匹敵的聖人姿態降臨,強勢的一塌糊塗,壓抑,絕望,無力各種負面情緒填充他們心間。
酒樓。
茶肆。
客棧。
商鋪。
民房。
但凡是日常所需之地,以及世代居住在這的平民心靈上都蒙上一層塵埃,那是籠罩他們無數年的參天大樹倒下了,不亞於心靈的寄託倒下,蔓延着無力感,一時迷茫不知接下來迎接他們的是什麼。
可隨後。
哪位老人出現了。
青衫仗劍。
強如聖人。
一劍梟首。
那時候他們並沒有過多的歡喜,因為知道聖人不是那麼容易殺死的,況且,還有真武宗聖人未臨,隨着雙聖降臨,真正的壓力與絕望卷席,而現在他們臉上爆發燦爛的喜意,街道上有人狂歡,大聲慶賀。
酒樓內有人肆意高撒手中酒杯,歡呼雀躍,喜意盎然,整座城都籠罩在歡慶當中,那些年歲已高的老人,沒有修行天賦,世代居住於此,也在眼下流露笑意,隨着歡慶的人流,安詳的端坐在牆角,看着這一幕。
勝了。
東臨宗贏了。
又延續下去了。
「哈哈哈哈!」
然而。
人類的悲歡並不離合。
葉傾城,還有先前叛逃宗門的弟子,長老們卻臉色格外的難看,神色瀰漫強烈後悔,無力的癱靠在身後的牆面上,臉上滿是悔恨,他們恨不得東臨宗落敗以此證明自己的眼光,可當楚詢破聖顯現時他們就已然有幾分悔恨。
而事至如今,親眼目睹一位聖人被煉化,另一位聖人也距死不遠,心中的悔恨更是達到強烈的程度:「完了,東臨宗不僅完好無損,甚至衝擊更強的地位,以東臨宗的地位只要放出一句話,就沒人敢收留我們!」
悔恨。
自然是有的。
可若說最悔的。
恐怕是那葉傾城吧?
有人眼角餘光悄悄撇去落在那精緻的少女身上,看到那少女距離癱軟無力只差一口氣,也莫名的鬆口氣,他們雖然慘可有人卻比他們更慘,他們至多是丟失了修行資源與地位,本就前景有限,此生至此也就罷了,倒可惜這聖女了,大好的天賦就這麼浪費,怕是不日便要淹沒在浩蕩人海中。
懸王殿。
浮月宗。
諸多勢力。
這些曾經對東臨宗產業鏈下手的人,目睹這最後的落幕,一個個呼吸都已然凝固,麻木如雕塑的站在那。
「宗主!」
「宗主!」
有人試圖呼喚。
然而。
他們卻僵硬如磐石。
傻掉了。
後悔。
悔死了。
誰能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景?
雙聖臨宗。
卻被反殺。
不得不說這是可笑的事情。
而又想到自己等下該怎麼面臨東臨宗的怒火,他們的表情都凝固了,在良久之後咬牙道:「取寶庫,爭取不惜一切代價換來東臨聖地的原諒!」
他們怕了。
若是清算。
他們活不掉。
好在對東臨聖地這塊肥肉動貪心的人不在少說,東臨聖地的那位老人該不會冒着大不韙,將東域徹底洗牌,可若中途滅掉兩三個不順眼的也沒人敢說話,都在慌亂中去取寶庫,不求極致,但求超越其他賠罪的勢力。
「咳!」
「咳咳!」
半空上。
仙道宗宗主秦禹,宛若一下失去了氣血,臉色變的前所未有的蒼白,挺拔的身軀也佝僂起來,雙眼更是瞬息瀰漫着絕望無力,誰能想到來時候好好的,最後的結局會是這樣。
一想到宗門內還在祝賀,有長老在騰挪藏經閣,希望搬來東臨宗的典籍,有長老在收拾兵器閣,陣法閣,丹藥閣,靈藥閣,這讓他內心的恐懼便無限增強,若是讓他們知道這一戰的結果,會怎樣?
他顫音了。
因為。
不敢想。
神行宗宗主。
神女宗宗主。
南宮氏。
姜氏。
這些勢力的掌舵者,也同情的看向後者,剛剛楚詢在追殺真武宗聖人沒功夫搭理他,一旦騰出手來,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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