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歸來當大筒木 第194章 冰上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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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鳴人扮成的綱手，和加藤斷，漫步在木葉村的小道上。

    雖說鳴人是過來人了，卻是第一次和男人在深夜約會，他不知道要做些什麼，也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在緊張和忐忑的同時，內心深處，竟還有一絲獵奇般的欣喜和期待。

    半晌無話，是加藤斷先打破沉默：「阿手，咱們有多久沒見了。」

    鳴人不假思索：「大概……有幾十年了吧。」

    加藤斷悵然道：「於我而言，如同在昨日，當我睜開眼，不僅村子變了模樣，後輩的忍者們也長大了，這種感覺，真是讓人難以釋懷呢。」

    「不過……」斷執起綱手的手，含情脈脈道：「最讓我感到意外的，是你成為了火影。」

    一陣微風盪過，綱手的肩膀，微微一顫。

    時值木葉64年的深冬，一年中最冷的時候。

    斷後知後覺道：「啊！你瞧我，這個穢土轉生的身體，感覺不到溫度，卻忘了你是活生生的人……」

    說着，他鬆開綱手的手，將自己的忍者外套脫下，但外套剛一離身，就變成了灰塵，重新變成外套，穿在斷的身上！

    原來，穢土轉生下的衣物，也是這種一體的狀態，故，連卸甲都做不到！

    「……」斷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鳴人善解人意道：「沒事，我剛泡過溫泉，不冷的。」

    因為是木遁分身的緣故，他是真感覺不到寒冷。

    蛋斷斷地一笑，執起綱手的手，十指相扣，繼續前行。

    明明是緊握在一起的手，卻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斷深刻地體會到，有種界限，叫作生死兩隔！

    斷感慨着：「這些年發生的事情，我大概聽靜音說了，你過得，也不容易呢……」

    「……」鳴人低着頭，不做聲。

    斷微笑道：「靜音提到過一個叫鳴人的孩子，對你影響很是深遠，不論是助你克服曾經的心理障礙，還是你就任火影這件事，那孩子都起着舉足輕重的作用吧……」

    「活着的繩樹，聽說你是這樣評價他的……」

    「如果可能的話，我真想見見那個叫鳴人的孩子……」

    鳴人不動聲色：「那你應該知道吧，那孩子，鳴人他……背叛了木葉。」

    斷目光柔和：「我知道，但我想，他一定是有不得已苦衷吧。」

    鳴人望着斷的側臉，認真道：「你為何如此認為？」

    斷不假思索：「因為我相信着你，能被你看中的忍者，一定不會迷失自己的方向！」

    鳴人呢喃道：「這樣啊……」

    石階上，二人停下腳步，不約而同地看向天空。

    「下雪了……」

    鳴人望着天空，思緒萬千：我記得，木葉64年的寒冬，是沒有下雪的，因為第四次忍界大戰，改變了氣候。

    和平年代，雪，是浪漫的象徵，也有瑞雪兆豐年一說。

    「若世上永無戰亂，那該多好呀……」

    『綱手』在看雪，斷卻在望着綱手的面龐。

    鳴人下意識地伸手，摘去頭髮上的雪片，撥弄到劉海，顯露出額頭，斷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良久後，斷說道：「可以跟我去個地方嗎？」

    鳴人道：「什麼地方？」

    「到了那裏，你就知道了……」

    斷神秘一笑，在雪中奔跑，那頭柔順的銀髮，也隨之飄揚……

    「……」鳴人望着斷的背影，跟隨了上去。

    雪越下越大，視線都變得模糊不清。

    斷停在結冰的湖面前，餘光望着身後的綱手：「還記得這個湖嗎？那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

    鳴人點頭：「當然……記得。」

    「這樣啊……」斷收回目光，平靜道：「可以，陪我跳一支舞嗎？」

    「誒？？」鳴人詫異：「可我不會跳舞呀。」

    斷轉過身來，微笑道：「沒關係，我可以手把手地教你……」

    「……」鳴人，遲疑着。

    斷真摯道：「可以嗎，就當是滿足我最後的願望。」

    這讓鳴人，根本就無法拒絕：「好……」

    走到湖中心，斷執起綱手的手，開始引導着節奏，輕搖慢舞。

    一開始，綱手的腳步，略顯笨拙，但在斷耐心的指引下，漸漸熟練了起來。

    風大了，雪大了，冰上圓舞的節奏，也愈漸疏狂！

    突然，斷將綱手拋起！

    綱手在半空中，如陀螺旋轉，落下的一瞬間，斷順勢攬住綱手的腰肢，向前傾倒！

    二人的身姿，以45°角的傾斜，定格在冰面上，以幾乎可以貼到睫毛的距離對視着。

    鳴人由衷道：「你好會啊……」

    斷微笑道：「你也不賴。」

    鋒利的苦無，此刻就抵在綱手的後腰上！

    鳴人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斷說道：「我和綱手的第一次約會，不是在這片湖。」

    鳴人道：「原來，是這樣……」

    斷問道：「綱手在什麼地方？」

    鳴人如實道：「她被斑暗算了，現在在濕骨林蛞蝓仙人處學習仙術，火影如果缺席，村子會亂掉的，所以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事情就是這樣，至於信不信，都由你……」

    斷卻道：「我相信你說的！」

    「誒？」鳴人意外：「這又是為什麼？」

    斷凝視着眼前人的眼眸，認真道：「因為，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說謊的，而且，將綱手模仿地入木三分，一定是十分了解她的人……」

    鳴人無奈道：「但還是被你識破了，看來，我的功力還不到家啊……」

    「不是不到家，你知道問題出在哪裏嗎？」

    咣當！斷將苦無丟掉，左手托住眼前人後腰，右手抬起，撥動眼前人的劉海，微笑道：「這枚『印記』……褪色了。」

    「這……」鳴人恍然。

    是的，什麼地方都可以偽裝，唯獨這枚陰封印，無法以假亂真，所以是鳴人用筆點上去的！

    他無奈地笑道：「早知道，我就用『油性筆』了！」

    「不用了，我將它，變成真的吧……」

    話音落，斷，吻上了那枚印記！

    虛假的印記，完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枚貨真價實的『陰封印』！

    「將查克拉傳給別人，是我的專長……」

    咻咻咻……！

    靈魂的光芒，覆蓋斷的身軀，那是即將掙脫穢土轉生的預兆……

    鳴人複雜道：「這樣好嗎？」

    「愛一個人，並非一定要得到，而是希望她能得到幸福，我是下世之人，一定有更好的人，在前方等着她……」

    說到此，斷抬眼正視道：「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鳴人正色道：「漩渦，鳴人！」

    「這樣啊……」斷並不感意外地一笑：「給你一句臨別贈言吧，你已經背叛了村子，就應該不以火影為目標了，所以，要成為比火影更偉大的人呀，不……也許那太過牽強了，比火影更偉大的人，大概就是救世主了吧？」

    鳴人卻斬釘截鐵：「我答應你！」

    斷一怔後，旋即釋然：「你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孩子……能在最後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咻！

    斷的靈魂，飛上天空，消散在滿天飛雪中。

    鳴人望着冰面上，活祭品的屍體，感嘆道：「斷，從各種意義上，你都是一個完美的男人，我漩渦鳴人，會永遠將你銘記在心中的……」

    大雪漫天。

    「……」湖畔樹叢中，靜音，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