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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8:第二次流產(1)
「我說你這個設計高材生不專心你的設計,沒事往醫院跑什麼?」郁涵正輕輕一笑,簽完字,交給了護士。
「來看看朋友嘛,順便再看看你這個朋友,想想好像有段日子沒看見你了。」孟彤笑嘻嘻道的。
雖說過兩天他就走了,也雖說她的確捨不得他和爽兒,但朋友就是朋友,感情升溫很困難,與其那樣,倒不如做永久的朋友。
兩人正說笑着,一名小護士捶打着脖頸走了上前,另一名護士關切地問了句,「讓你去急診室幫忙嘛,怎麼搞得跟下火線似的?」
「別提了,你都不知道急診那邊有多忙,否則也不能從各個科室調人了。」小護士抱怨了一句,「病患越來越多,看着就心煩。哎,對了,你知道我剛剛在樓下看到誰了嗎?」
「誰啊,這麼賣關子?」
「席氏總裁席朗耶,你知道我是最喜歡他的了,趕忙八卦了一下,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啊,被他送來的是個懷孕的女人,流了好多血,天哪……」
「是他太太嗎?」
「不清楚啊,當時情況那麼糟亂……」
郁涵正和孟彤早就反應了過來,二話沒說衝出了腦外科!
搶救室外,席朗一直站在窗子前,雙手撐在窗台上,雙眼染上了灰濛濛的顏色。
他寬闊的背影像是翱翔在天際間孤寂的蒼鷹,眼底的寂寥、痛苦、自責和焦急從不曾退散。
他想起了很多的事,有關他的,有關嚴家的,還有關莫偲慕的……
可想來想去,他能記住的就只有莫偲慕的笑容,四年前和四年後的。
心裏不知道吶喊了多少遍,如果有神靈的話,他願意跪下來苦苦哀求莫偲慕沒事,孩子沒事。
席朗倏然閉上雙眼,殷紅的血又大片大片地鋪滿腦海,他的心也跟着不停地抖索,如果是一場血債的話,那麼,莫偲慕的痛苦、莫偲慕的鮮血也早就能還清了……
走廊里,急切的腳步聲響起,郁涵正和孟彤也趕了過來。
「朗……」郁涵正大踏步上前,「偲慕怎麼樣了?」
席朗沒有抬頭,嗓音卻沒了以往的沉穩,聽上去乾澀暗啞,「正在搶救。」
「怎麼回事?偲慕好端端的怎麼會出事?」孟彤看向席朗,也顧不上平時對他的敬畏了,大吼了一嗓子。
她想起了莫偲慕曾經對她說過的話——席朗會害死這個孩子!
郁涵正將孟彤拉到了一邊,示意她稍安勿躁。
這時聞聲消息的嚴倩,莫庭軒和莫堂一也趕來了。
「朗,偲慕怎麼樣?她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嚴倩焦急地神情似乎沒有給席朗任何喘息的機會,一連串問出了那麼多的問題。
「你是怎麼照顧她的?你是怎麼承諾的?你就是這樣做她老公的?」莫堂一二話沒說直接抓起席朗的衣領揮手就是一拳。
席朗沒有躲,而是實實在在的接受了莫堂一的揮來的拳頭,他知道他該打,他真的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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