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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璟辰讓墨鳶別聲張,但也沒有要瞞着的意思。
他們剛用過早膳,府中一個小廝離奇死亡的事就傳開了。
同時傳出來的還有安樂王出事。
一大早管家便急匆匆的將方大夫喚去了主院,到現在還未出來,看樣子事情並不簡單。
大家紛紛猜測是府上進了刺客,將王爺給打傷了。
也有人說安樂王是中毒,下毒的就是死的那個小廝,害了王爺後便畏罪自殺,總之傳什麼的都有。
因着這事,連匈奴大軍一大早便退兵的喜悅都沖淡了幾分。
沈易佳聽到的時候恨不得將亂嚼舌根的吊起來打一頓,雖然無人提她,可她就是心虛的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其實她真的就是輕輕錘了他兩拳,誰能想到上官翰一個大男人那麼弱,竟然還倒下了,而且她還是好心為之。
上官翰:我謝謝你的好心。
沈易佳從外面回來後便氣鼓鼓的坐在那一言不發。
宋璟辰好笑的走過去伸手幫她將碎發別到耳後,牽起她的手輕聲道:「我們去看一下他。」
「好吧。」總歸是自己好心辦壞事,沈易佳自認為是一個敢作敢當之人。
兩人到上官翰的院子時,管家還有幾個潯陽城的將軍都守在主屋門口,與當初上官翰被砸破頭時的情景一般無二。
看到他來,一個個也不敢拿大,紛紛拱手打招呼:「慎之公子來了。」
宋璟辰淡淡點頭:「王爺如何了?」
萬管家一臉擔憂道:「方大夫還在裏面替王爺診脈。」
這府里跟着上官翰從京城來的不多,除了方大夫,萬管家亦是一個。
他是原來在東宮便伺候在上官翰身邊的內侍。
像他們這種主子落上謀逆之罪的奴才,留在宮裏也落不着好,還不如全了主僕情義跟着來封地。
上官翰倒也沒委屈了他,來了這裏之後便讓他做了這王府的管家。
雖說這裏清貧比不上宮裏,但至少不用再為了頭上的那顆腦袋整日提心弔膽的。
除了這二人,還有一個上官翰貼身伺候的小內侍硯台,如今正跟着在房中伺候。
宋璟辰也沒有要進去的意思,帶着沈易佳一起在一旁等。
過了有一刻鐘的時間,房門才被打開。
硯台紅着眼走出來,看了在場的人一眼,抽了抽鼻子:「各位大人可以進去了。」
看他這幅模樣,眾人心裏都咯噔了一下。
宋璟辰擰眉與沈易佳對視一下,率先走進去。
進到內室,就見上官翰雙目緊閉,生死不知的躺在床上。
方大夫收回把脈的手,皺眉輕掃過上官翰的臉,轉而望向眾人,輕嘆口氣一臉沉重的朝眾人拱手作揖。
「哎呀,方大夫,你真是要急死個人,王爺到底如何了?」孟江是個沉不住氣的,急忙開口問。
方大夫看了宋璟辰一眼,搖了搖頭:「情況不容樂觀。」
沈易佳一驚,宋璟辰要救的人,結果被她兩拳打死了?
察覺到身邊人的不安,宋璟辰安撫的捏了捏她的手,皺眉問:「到底為何會這樣?」
他知道沈易佳下手有分寸,所以根本不往是她把人打成這方面上去想。
「這......」方大夫看了眼在場的眾位將軍。
孟江虎目一瞪,厲喝出聲:「讓你說你就說。都這時候了,還作甚遮遮掩掩的。」
他這也是太過着急,不然平時就是看在方大夫的年齡上也會尊重一二,更別說方大夫在這王府的地位本就不一般。
方大夫見宋璟辰並未出言反駁,才沉聲開口:「若老夫沒有猜錯,王爺應當是中了一種能讓人在睡夢中死去的毒。
可惜老夫只偶然聽人說起過這種毒,卻不曾見過,更不知如何去解。」
宋璟辰銳利眸子一眯,吐出三個字:「忘憂散。」
方大夫一驚:「對,就是忘憂散。」
「那王爺他現在???」孟江大驚出聲。
方大夫捋了捋鬍鬚,搖頭道:「怪就怪在這裏。
傳聞人服下忘憂散後兩個時辰便會悄無聲息的斷氣。
硯台說王爺至昨夜歇下後便再未醒來。
這遠遠不止兩個時辰,可我觀王爺脈相尚有一息。」
「那王爺中的會不會根本不是忘憂散?」一直默不作聲的左飛突然開口。
方大夫慚愧的搖頭:「這症狀與老夫聽聞的忘憂散一般無二,但老夫確實還不能確認到底是與不是。」
說來說去就是上官翰雖然要死不活的還有一口氣在,但是中的毒很有可能就是忘憂散唄。
沈易佳知道不是自己的問題鬆了口氣,下意識動了動被宋璟辰握住的手,後者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若找不到解藥,王爺會如何?」宋璟辰問。
「最好的情況就是一直這般醒不過來,或是突然......」方大夫沒將剩下的話說完,但是大家都聽出了其中意思。
「媽的,一定是匈奴人所為,表面要退兵,暗地裏卻下此毒手。」孟江暴怒出聲,說着就要走出去:「老子這就帶人追上去。殺一個不虧,殺兩個賺一個。」
「站住。」宋璟辰怒斥出聲:「遇事魯莽不知思考,難怪你們會被匈奴人打得毫無反手之力。」
「慎之公子,你......」孟江被罵的面紅耳赤,偏偏這話他沒法反駁。
潯陽城的局面確實是這人來了之後才被扭轉的。
先是想出布網借石之策,又帶着人從匈奴人手中劫糧解了燃眉之急,就連匈奴人退兵都是他一手促成。
可以說若是沒有這人他們現在能不能好好站在這裏都是未知。
「匈奴人殺他一個藩王有何用處?直接派兵強攻,將你們所有人一網打盡,佔據潯陽不是更好?」宋璟辰這句話不可謂不重,將在場幾個將軍的臉打得啪啪響。
左飛嘆了口氣,這話雖然難聽,卻是實話。
潯陽這個地方有點背景的將軍都不會來,留下的這些也都是泥腿子出身,在朝中無人脈無根基,空有一身蠻力的莽夫。
就是他自己,也是近幾年多學了幾個字。
他上前一步拱手:「那慎之公子,你說如今該怎麼辦,總不能讓王爺一直如此。
而且匈奴人剛退,城中還有許多事需要王爺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