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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城是吳國阻擋軒轅國軍隊和大夏軍隊匯合的重要關卡,為防止有人往外面傳遞消息或是有探子混入城中,吳國大軍一天十二個時辰輪流在城中各處巡邏,將整個臨安城防守得密不透風。
夜半時分,街道上還不時想起巡邏隊的腳步聲以及盔甲摩擦發出的聲音,聲音整齊劃一,聽得人心頭莫名發慌。
待上方的聲音漸遠,旁邊一個廢棄的小院突而響起咔嚓一聲輕響。
石塊推開,一個少年先從地洞中爬出來,緊接着是一個青年,青年站定後環視一圈確定沒危險,才蹲下身將一滿頭白髮的中年男子從下面拉上來,白髮男子後面上來的則是一個帶着面具的黑衣人。
這四人也不是旁人,正是楚生,楚風,軒轅策和幽三。
「王爺,你還好吧?」楚生壓低了聲音問。
軒轅策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今夜之事不准跟任何人提起,否則……」
楚生連連點頭:「標下明白,王爺從來沒有爬過糞坑。」
軒轅策額頭突突直跳,明明是廢棄的糞坑!
他一臉複雜的看着面前的坑洞,實在想不通挖這條可以出入臨安城密道的人究竟是什麼腦迴路。
你挖就挖吧,在上方弄個糞坑算怎麼回事?
還有這楚生,沒點特殊經歷怕是都發現不了這條密道。
楚生是不知他所想,不然准要奉承一句「王爺,你可太神了。」
他能發現這條密道,可不正是因為某次喝多了路過此處,想找個地方蹲坑結果不小心摔下去了嗎?
「王爺,那我們接下去該怎麼辦?」楚生撓了撓頭問。
「找個地方先把衣服換了。」
軒轅策說着走到院落的牆角,凝神細聽片刻,一個飛身越過了圍牆。
幽三緊隨其後,見楚風也要走,楚生忙拉住他哀求道:「哥,哥,看在咱們都姓楚的份上帶我飛一個吧。」
楚風蹙眉,揪住他的衣襟腳尖點地躍上了牆頭,再一個跳躍直接落地……
他們運氣不錯,沒多久就遇到了三個離隊跑到巷子裏小解的吳國士兵。
無需軒轅策吩咐,不過只眨眼的功夫,三個人就被幽三輕鬆解決了。
楚生看得目瞪口呆,這也太厲害了吧。
「還愣着做什麼?」楚風小聲提醒。
「哦哦哦。」楚生咽了咽口水,撇了眼倒地的士兵,忙哆嗦着手去接幽三從吳國士兵身上拔下來的衣服。
等三人穿好盔甲,幽三也將屍體處理好了。
「這位大哥不換嗎?」楚生壯着膽問。
軒轅策看了他一眼:「他不用。」
楚生還想問原因,幽三已經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徹底隱沒在夜色中。
楚生:……
三人穿着吳國士兵的盔甲追上前面的巡邏隊,四周太黑,前面的人看他們穿着自己人的衣服也沒多想。
原還想尋個機會打聽一下關押守城軍的地方,不想還沒等他們主動找人套話,就到了交接的時辰……
看着周圍來來往往的士兵,楚風咋舌,這是什麼逆天運氣!
他們之前就分析過,臨安城原來的守城軍足足十萬人之多,能關下這麼多人的地方,除了軍營不做他想。
他們這麼輕易就進來了,可不是運氣好嗎?
然這個想法剛落下,一人突而從他身邊跑了出去。
「他是軒轅國的靖安王。」楚生跑到隊伍最前方,伸手一指軒轅策便揚聲喊了起來:「還有他,他們兩個都是探子。」
他這話一出,四周的吳國士兵如潮水般瞬間將隊伍後面的兩個人圍了起來。
變故發生得太快,軒轅策和楚風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每個人的脖子上就架滿了劍。
「哈哈哈。」一道爽朗的笑聲響起,原本圍着兩人的士兵紛紛讓出中間的路。
穿着將軍盔甲的中年男子走出來,拍了拍楚生的肩膀:「幹得不錯。」
楚生討好的笑笑:「小人已經按將軍的吩咐將人帶來了,那小人的家人……」
「放心,一會我就讓人把他們放了,只要你們老老實實在這城中待着,保證不會有人動他們一個手指頭。」中年男子笑道。
「多謝尚將軍,尚將軍如果還有用到小人的地方,小人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聽着他們的對話,楚風氣紅了眼:「楚生,你個畜牲,你竟然通敵叛國。」
楚生羞愧的低下頭:「我,我也沒有辦法,我總不能不管我爹娘和弟妹……」
尚將軍滿意一笑,這才將視線放到一直不發一言的軒轅策臉上,拱手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靖安王,久仰大名。」
「呵,本王不過一個閒散王爺,哪有二爺的名聲大。」
這聲二爺並非是尚將軍在家中的排行,而是在吳國,無論做什麼事,他都要略遜燕廣茂一籌,久而久之,二爺這個稱呼就傳出來了。
軒轅策這是恰恰踩了尚將軍的痛腳,他臉一沉,冷聲吩咐道:「帶下去。」
……
南陵關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孟小將軍招人偷襲丟進了茅坑。
原本這事只有孟琳雁和月竹兩人知道,可主僕兩個運氣不好,翌日醒來後剛走回官道就遇到一隊去青陽城運糧的士兵。
這一傳十,十傳百,不到一天的功夫,整個南陵關的人都知道了。
孟琳雁總不能說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只好將自己被人偷襲的事說了。
這麼丟臉的事,孟武自然雷霆大怒,立馬讓人去查。
可偏偏孟琳雁根本沒看到出手之人,那日出城的又只有她自己的馬車,哪怕懷疑沈易佳也沒有證據。
查來查去最後只得不了了之。
然對孟琳雁來說這還不是最難受的,得知宋璟辰不僅知道了救過自己的事,還跟她爹要一百兩銀子的報酬抵消當初的救命之恩,她氣急攻心直接吐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另外,自從跟同伴換床,第二天同伴就說脖子痛之後,劉金寶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就開始了白日嚷嚷着睡自己的床舒服,到入睡前又悄咪咪跟人換床的勾當。
有時候明明看他躺下了,不想第二日一看,躺在他床上的人又換了一個。
而他換床的對象也不局限於自己營帳的同伴,讓人根本摸不清規律。
就這樣安生的度過了四日,劉金寶正得意着,不想倒霉的事發生了。
那便是在眾多想體驗他的豪華床鋪的士兵當中,他好死不死的選中了劉洋的狗腿。
入夜,劉金寶剛睡下不久,察覺到什麼,他猛的睜眼,下一瞬,一隻手伸過來捂住了他的口鼻。
透過月色看到站在自己床頭的黑影,劉金寶瞳孔一縮,想也不想就扣下腕間的袖箭。
對方似早料到他這一手,一個側身就輕巧的避開了。
接連幾次都是如此,口鼻又被對方死死的捂着,缺氧導致的乏力讓他想抬起手都變得困難。
「給我老實點,否則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一道陰冷的威脅從黑影的口中發出。
雖然他刻意偽裝了,但劉金寶還是聽出了是劉洋。
見他拿出一根銀針就想往自己的脖間扎,劉金寶忙扭動脖子掙紮起來:「唔唔唔……」
劉洋冷笑:「我這是送你去享福的,你別不知好歹……」
他話沒說完,原本胡亂掙扎的人突而白眼一翻沒了動靜。
劉洋手上的動作一頓,心裏有了不祥的預感。
劉金寶是少將軍要的人,就算死也不能現在死!
想到這,他忙鬆開捂着劉金寶口鼻的手,伸出兩指去探他的鼻息……
不想他的手剛靠近,原以為被自己失手誤殺的人突然扣住了他的手指。
劉洋一驚:「你……」
一個字出口,他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劉金寶忙起身避開砸下來的人,屏住呼吸伸手過去推了推,見他沒有反應。
得意的將紙包塞進懷裏,沒忍住喃喃道:「那丫頭給的藥還真有用。」
雖然之前就確定了,可他畢竟沒有證據,現在證據到手……
砰,又一道聲音響起。
劉金寶:……
臥槽,那丫頭給的藥這麼有用?
營帳內鼾聲如雷,輕易就將劉金寶這邊的動靜掩蓋了下去。
守在營帳外的另一個黑衣人見劉洋遲遲不出去進來查看,就見一張床上疊羅漢似的倒在一起的兩人。
同夥:……
改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