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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飄飄雙眼瞬間發亮:「真,真的可以嗎?那我以後還可以來找你玩嗎?」
「當然可以呀。」沈易佳隨口應下。
柳飄飄沒想到現在潯陽城百姓聞之色變的人會這麼平易相處。
她一改之前害羞的模樣,又滔滔不絕的把人從頭到腳誇了一遍。
把沈易佳誇得飄飄然,回到後院後臉上還帶着傻笑。
「彩雲,咱們回家讓海師傅重新做一隻燒雞送來。」柳飄飄坐上馬車就提議道。
彩雲嘴角抽抽,默默的倒了一杯茶遞過去:「小姐,你還是先喝口茶吧。」
方才說了那麼多連口水都沒顧得上喝,彩雲看着都覺得渴了。
也不知道那個夫人有什麼值得自家小姐喜歡的,看她那穿得一身粗布麻衣還不如自己呢。
柳飄飄被她提醒才覺口乾舌燥,那不是看到崇拜的人太激動了嗎?
她吐了吐舌尖,接過一口喝完,也不要彩雲伺候,自己連着又倒了三杯。
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杯中的茶水慣性下潑了她一臉。
彩雲拿帕子幫她擦拭,口中呵斥:「怎麼趕車的?傷着小姐怎麼辦?」
車夫忙解釋:「小姐贖罪,方才前面突然有輛馬車拐出來......」
彩雲不悅的蹙眉還想再訓斥幾句,柳飄飄瞥了她一眼阻止了她要出口的話。
掀開帘子一角只看見一輛馬車的尾巴,她不急不緩道:「沒傷着人就走吧。」
「哎,沒有沒有。」車夫鬆了口氣。
......
另一輛馬車上趕車的就沒這麼好運了。
「怎麼趕的車,撞到人怎麼辦,就算撞不到人,你想摔死少爺我是不是?是不是?」那人邊說巴掌邊往趕車人的後腦勺拍。
如果沈易佳在這,就會認出這趕車的不是柱子是誰。
「哎喲,少爺,你就繞了我吧,我怎麼知道這城裏還會有馬車這種東西?」柱子討饒道。
錢有德沒好氣的有重重拍了他一下:「就允許你家少爺有是吧。」
「那不是因為這裏剛......」
「好了,別廢話了。找到畫師了嗎?「錢有德懶懶的靠回馬車墊子上,這話是看着馬車內幸災樂禍的栓子問的。
栓子忙收起笑臉:「找到了,這次這個一定靠譜,還是個秀才呢聽說。」
錢有德冷哼一聲:「上次找的那個你還說是舉人呢,結果呢,畫得什麼玩意兒你看看。」
他將一沓宣紙丟到栓子身上,上面模糊能看出畫的是一個女子,額頭上還畫了朵花,可是那五官,真是一言難盡......
栓子苦着臉將畫接過,這邊錢有德又劈頭蓋臉的將一沓沓畫丟出來:「還有這個,你也說是個秀才。」
「這個,你說是繪畫大師。」
「......」
「你瞧瞧,還不如你少爺我畫的像。「
栓子:明明就有幾個人畫得挺好啊,是你要求太高了好不好。
錢有德看出他的想法,教訓道:「小娘子天仙般的容貌怎麼能讓這些人給玷污了。
你讓我拿着這些四不像的畫去找人,要是小娘子知道了,是我挨打還是你替我挨?」
栓子:既然知道人家那麼凶你還大老遠跑這鬼地方來找她作甚。
......
大夏京都。
崇安帝看着手中讓人調查到有關潯陽城的密信,眸子死死落在一個布網借石四個字上面。
就是從這一日,潯陽城的形勢開始逆轉。
從借石反擊到截取糧草這一段有跡可查,可後面匈奴軍為何退兵卻無人知曉。
這整個過程,竟然只用了不到半月之久。
而這一切的轉變,都是因為那位突然出現的慎之公子帶來的。
雖然他的人並未查到匈奴退兵緣由,但若要說沒有慎之公子的手筆他是不信的。
慎之公子。
這四個字讓他莫名膈應。
「李福。」崇安帝突然出聲。
李公公忙躬身上前:「是。」
「當初送宋家人回鄉的人回來說那宋璟辰新婚的娘子身手不凡是吧?」
「奴才記得林侍衛是這般說的。」
說來這林侍衛也是倒霉,好好的一個禁軍副統領,送了一趟人回來便被降了職,如今只能去守守城門。
不過在李公公看來,這能不丟命已是崇安帝天大的開恩了。
崇安帝冷眸微眯:「朕記得好像是剛提上來的禮部右侍郎家的二女兒。
以前可從未聽說過沈家這位小姐,可見其藏得深。
那你說她有沒有可能也會醫術?」
年初安陽縣的事牽扯出一大批官員,朝中各處職位都有變動。
那時陳尚書便有意提拔自己的女婿沈平修,前陣子大皇子迎娶沈茹芸為正妻。
沈平修便順理成章的坐上了禮部右侍郎的位置。
李公公遲疑了下才答:「這個,並未聽林侍衛說起過,而且當初太醫正說過......」
不等李公公說完,崇安帝擺手:「讓人將林侍衛,禮部右侍郎,太醫正召來。」
「是。」
待李公公退下,崇安帝沉着臉對着空曠的大殿吩咐:「去查查宋璟辰還在不在安陽縣內。」
無人應答,但大殿內的帘子卻無風晃動了下。
崇安帝陰着臉喃喃出聲:「果然還是朕太過心慈手軟了。」
不一會兒,李公公突然進來在崇安帝耳邊嘀咕了幾句什麼。
崇安帝擰眉沉聲道:「病了?那就讓太醫去看看。實在不行就換個人去潯陽。」
李公公等了一會兒也沒聽到下一句,偷偷覷了一眼崇安帝。
崇安帝揉了揉太陽穴,似有不耐:「讓周大人來見朕。」
「是。」
......
沈易佳不知自己同時被兩邊人惦記上了。
跟着宋璟辰忙活了幾天,後院除了住的和一個小廚房,都被她們堆滿了土豆。
入夜,沈易佳累癱在床上,突然問:「我們兩人要如何把這麼多土豆運出去?還要種到山上?就我們兩個?」
宋璟辰默: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跟這個丫頭待太久了,所以才會變笨。
「要不然把么雞她們叫來一起種吧?」其實這才是沈易佳的重點。
她怕再種下去看美人相公都會覺得是在看土豆,現在就靠他洗眼了。
宋璟辰抿了抿唇沒說話。
但是到了翌日,么雞,南風和墨鳶都進了後院。
也不知宋璟辰是如何說的,三人都只悶頭幹活什麼也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