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孩雖然沒有被嚇哭,但眼裏的驚懼怎麼也掩不住。
沈榆的神識把周圍百里的情況盡收腦海,她們被帶來了一個村莊,周邊幾十里地外還有三四個村莊。
神識收回的時候,沈榆看見村莊後面的幾座山頭上都種植了罌粟,艷麗的顏色連綿起伏。
沈榆看向車窗外的紅姐,眼中的冰冷幾乎要化為實質。
車外,紅姐踩着高跟鞋戴着墨鏡從轎車裏下來,「去把她們給我帶下來!」
「是!」
十幾個大漢把麵包車車門打開,無視裏面驚恐的目光,手中動作毫不憐惜地把女孩子們拽下車。
沈榆和其他女孩綁着雙手站在一起,
村莊裏的人聽到動靜飛快地跑來了村口,看見這麼多水嫩嫩的小姑娘,眼裏放出精光。
一眾單身漢看向紅姐,恭維道:「紅姐,我出五十萬買個媳婦,不知道可不可以?」
「紅姐,我可以出一百萬,你把那個最漂亮的給我吧?」
「紅姐,我也想要,我可以出兩百萬!」
「我,還有我!」
「還有我!」
聽着周圍那些把她們當做貨物一樣買賣的人的話,絕望和恐懼一齊湧上女孩們的腦海。
她們只不過是發了一次善心,幫了個忙,怎麼也沒想到就因為這個原因被賣來了深山。
人群里不止有單身漢,還有一幫老頭老太太們。
聽到一眾單身漢們爭先恐後的聲音,有老太太翻了個白眼,說道:「不就是年輕,這些小賤蹄子來了咱們村活也不能幹,就知道張着嘴巴吃!」
王老頭聽見這話,嘲笑道:「李老太,我看你是嫉妒人家小姑娘年輕吧?」
周圍的老頭老太太們鬨笑出聲,「哈哈哈李老太,王老頭這話沒說錯,你臉上的嫉恨的表情收收吧!」
李老太眼睛一瞪,瞥向王老頭,「哼,我嫉妒又怎麼樣?你不嫉妒?你就算是買個小媳婦,你那二兩肉能用嗎?」
王老頭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那也比你家那個立不起來的兒子強!你家兒子到現在都沒個一兒半女吧?」
李老太「呸」了一聲,擼起袖子就跟王老頭扯起了頭花,「你個王老頭,沒事別亂跳,沒事就吃溜溜。嘴這麼臭,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兩人直接在村口打了起來,周圍的一眾老頭和老太太們看戲的看戲,幸災樂禍的幸災樂禍。
一眾女孩瑟瑟發抖地站在一起看着眼前的場景,沈榆背着書包綁着雙手站在女孩們的最前方。
原本她的書包是要被沒收的,但那些手下看見她書包里除了手機就是試卷和作業,乾脆便只收走了手機。
紅姐像沒看見村口的鬧劇一樣,拿下眼鏡隨手遞給了一旁的手下,聽見有單身漢說想要沈榆,臉色不愉,說道:「她不行,她是我給我兒子準備的,你們自己再去選選。」
一眾單身漢看着沈榆的臉,眼裏都快冒出綠光,這次紅姐帶來的貨物里,就數這個小賤人最漂亮。
可紅姐說是給她兒子準備的,一眾單身漢只能不情不願地把目光從沈榆身上移開,轉而去物色其他女孩。
有單身漢望着沈榆那如同仙女一樣的容貌,在心裏啐了一聲:這紅姐也真是的,她兒子就是個傻子,哪裏懂什麼男女之事,給她兒子,那就是暴殄天物!
當然這話單身漢不敢說出口,上一個敢這麼說的人已經被紅姐剁碎了當做他們搖錢樹的養料了。
他們現在只能等着那傻子玩夠了,留這個小賤人一條命,到時候
紅姐一看那些單身漢的眼神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要是到時候她兒子玩膩了,這小賤人也還活着的話,賞給他們也無妨。
反正她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做的。
只要她兒子玩盡興了,那些個女孩也還活着,就會被她再次轉賣出去,周邊可是有好幾個村莊的單身漢都需要呢!
紅姐一張臉上塗滿白粉,她踱步到沈榆面前,用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
這樣一看,清醒着的沈榆比昏迷不醒的時候還要漂亮啊!
不過這小賤人倒是鎮定,相比其他快要哭出來的小賤人,她要有趣得多,就是不知道她對於接下來要發生的事還能不能做到這麼淡定了。
紅姐嘴角勾起一抹笑,道:「叫什麼名字?」
沈榆抬着下頜看着紅姐,眸光冰冷。
紅姐放開沈榆,笑了笑,只是笑容
有些冷,「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來人,把她還有她們三個帶去我兒子的房間裏,至於其他人,讓村民們挑選吧。」
紅姐話音剛落,單身漢們露出淫邪的目光,迫不及待地伸出油膩的手去挑選其他女孩子。
「嗚!」
「嗚嗚嗚!」
「嗚嗚!」
女孩們絕望地睜大眼睛,被捂住嘴巴的她們只能不停搖頭往後退去。
但她們又能退去哪裏?
紅姐的手下把村口圍成了一個圈,女孩們退無可退。
就在單身漢們那充滿着油膩感,散發着惡臭的手即將要碰到女孩們的時候,突然之間,所有人都只覺得眼前一花!
待到再次定睛一看時,一眾單身漢都向後倒飛出去!
\"砰——\"
\"砰砰——\"
\"砰砰——\"
接二連三沉重的身體重重砸落在地上所發出的巨響傳來。
不僅如此,更讓人驚駭的是,那些單身漢們原本完好無損的雙手,此刻竟然像是被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刃齊齊斬斷一樣!
切口平整光滑,殷紅的鮮血從中狂涌而出,瞬間便將村口那片黃色的土地染成了一片觸目驚心的血紅之色!
劇烈的疼痛瘋狂地席捲着這群單身漢們,那斷臂處傳來的刺骨劇痛,更是令他們無法忍受,紛紛忍不住發出一聲聲悽慘至極的哀嚎聲。
「啊!好痛我的手!」
「好痛!我的手啊!」
「我的手!好疼啊!」
聽着他們的哀嚎聲,周圍的人緩慢又僵硬地看向站在一眾女孩們身前的沈榆。
紅姐的瞳孔急劇收縮,她瞪大眼睛,驚恐地望着沈榆手中那把仍在滴血的古劍。
她的手顫抖着指向沈榆,聲音也變得結結巴巴:「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沈榆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取你性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