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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成很快將錢先分出十一份,每份一百兩。眾人的眼睛那是一個亮啊,都目不轉睛地盯着錢,深怕一個小心讓劉成數差了。劉成數了十一次他們也跟着數了十一次。激動的心一刻也不能淡定。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錢擺在自己面前等着自己去拿。
劉成分完道:「這裏一千一百兩,共十一份,參加戰鬥的每人一份」。公平,絕對的公平,但是剩下的錢怎麼分?每個人都想問。但是他們知道劉成肯定有他的打算,他們在等待劉成說話。
「剩下的我數了一下共四百兩,怎麼分?我自有主張。兄弟們干我們這行每天都會面臨各種各樣的危險,說不害怕那是假的,說不想退出那是騙人的。我們為什麼甘願每天都過着提心弔膽的生活,因為我們沒有錢,也因為我們需要錢。我不希望你們拿到這些錢後,去賭,去逍遙。當然你們非要這樣我也攔不住,畢竟錢是你們自己的,命也是你們自己的。我要說的是,如果你們有誰想退出,我會給你們一些錢讓你們離開,在老闆那裏我就說你們這次犧牲了。你們好好考慮。」劉成慷慨激揚地說完後將兩名火夫和一個丫鬟叫到跟前,給了他們每人十兩道:「我希望你們今天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
當然沒看到,沒聽到!平時有小費他們只有看的份,這次居然走這麼大狗屎運。還有什麼條件不答應的呢。三人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一定守口如瓶。就是不給錢他們也得保守這秘密,因為他們面前的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
劉成吩咐他們生火造飯後不再理會他們。三人樂滋滋地幹活,心情好,幹活也利索。
劉成又來到老張面前,小姑娘還在用顫抖的手給老張包紮傷口。他不禁苦笑,「老張我看她存心折磨你啊,你倒好還一副很享受的樣子。難道對她有意思?」
「小劉你就別取笑我這殘廢了,平日裏都不敢想的事,今後就更無緣啦。」老張也略帶笑意道。斷臂之痛早已被小姑娘的淚水消去一半,這下又有這麼一大筆錢。這條胳膊掉得值!有錢後他才是真正的自由。萬事不敵心情好。這點痛算什麼!
「你就別裝了,讓大夥看看,你那雙眼就沒離開過人家,還賊溜溜的。大夥說是也不是?」劉成立刻徵求別人贊同。有這熱鬧那還不頭打扁往裏湊。「賊溜溜的」,「是色迷迷的才對」,「我看老張你就娶了她吧。」
「胡說,我剛才明明在看你數錢,只是這會兒才看她。」老張震得臉紅脖子粗,說完立刻覺得自己說錯話忙道:「不是,不是,我沒看她。」
「不是什麼呀,自己都承認了,小姑娘你願不願意嫁給他?」劉成直接無視老張的窘態,將目標轉移到小姑娘身上,這玩笑就得開大點!不然怎麼對得起這氣氛!
「我願意!」小姑娘低頭說道。說完便停下包紮不言不語。
「老張你這條胳膊斷得真值!」眾人羨慕的目光中投射着嫉妒。「這年頭什麼事都有。這等運氣怎麼不降臨到我身上。」
「老張,我真羨慕你,如果每個人都有你的運氣我們的日子也能好過點。」劉成不無感嘆地說。是羨慕那絕對也嫉妒啊。
老張更是樂開了話,前一刻還為自己的將來憂愁煩苦,現在不僅有錢了,連媳婦都有了!這,這是真的嗎?他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姑娘。
「我們今天就來個喜上加喜,我建議老張和這小丫頭在此成婚。」黑袍青年的建議得到一致認同。這婚必須結!
老張心裏一百個同意,到嘴上連說不妥。「沒長輩,沒三姑六婆,沒紅紙新服」。老張說到這裏自己都不想說下去。再說就什麼都沒有啦,萬一他們同意不結那不就慘了。
「有,都有!我們讓貴客作長輩,紅紙嘛,這裏血多的是。總之萬事俱備,只欠你們點頭。」黑袍青年說完便用手將老張的頭摁下去作出點頭狀。
老張不再推辭,他在等姑娘的回話。姑娘哪裏還肯說話,這態度擺明了是說,「這事你們看着辦。」
「好,我們請貴客為他們證婚。」劉成他們都是說風就是雨的人,做事不按套路那是很正常。他們不按套路,葉舟則更不按套路出牌。
「正好我有一套新衣服,便送給二位作賀禮。」葉舟完全同意他們的做法,「男子漢就得這麼熱血,就得這麼有魄力。」
彩衣則更不懂結婚需要走那些步驟,他們想怎麼幹就這麼幹。畢竟對於他們快樂的日子並不多。成人之美也是一種功德。
這下沒有任何不接受的理由了。大夥各司其職,不到半個時辰功夫一切就緒。隨時可以開始婚禮。
「沒有杯子怎麼敬茶敬酒?」劉成發現他們什麼都不缺唯獨缺酒杯。他們哪個不是爛酒鬼,但是他們喝酒都是牛飲。杯子,誰都不記得自己上次碰酒杯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用碗代替,反正老張十幾二十碗沒有問題。」杯子這事太小,不值得費腦筋。
「杯子?」彩衣想到自己有幾個金樽。那不正是酒杯嗎?當下翻出兩個金樽,對老張二人說道:「我也沒有什麼可送的,這兩個杯子你們收下當作酒杯吧。」
「隨手一千多兩銀子也就算了,現在又隨便送出兩個金杯!姑奶奶您到底是什麼人。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大夥再次被彩衣的舉動震驚。「真金白銀什麼時候成白菜了」
大夥再也不能淡定,氣氛在兩個金樽出現後達到了。這兩人就是財神啊!大夥對葉舟二人千恩萬謝,老張鄭重地給他們磕了三個響頭,就在他磕頭的時候葉舟身形一閃,他可不敢接受這麼大的禮。他才幾歲,人家彩衣好歹幾百歲了,能受得。自己可不行。
老張臉色那個難看啊,人家不給面子,這可怎麼辦?
「我這弟弟很是頑劣,張大哥不必介懷。我們不過是舉手之勞,將來的日子還得看你們自己。」彩衣幫忙圓場道。
「舉手之勞?這恩同再造的事跡只是舉手之勞!還有什麼事你們做不出來?」眾人真的很想知道他倆究竟從哪裏來的。這附近沒這麼一號人物啊!
「不敢,恩人言重了,恩人大恩,我粉身碎骨都無以為報。請恩人再受我三拜。」老張心想怎麼也要多磕三個。
彩衣沒有推辭,她知道這謝意一定要受下。想想他們都是錚錚鐵漢,推辭就是對他們的侮辱。
一對新人,十幾個嘉賓,滿地屍骨。金樽清酒,風餐露宿,單手織成的同心結,血染成的紅蓋頭。
簡單,奢華,喧囂,冷清。他們在死亡邊緣尋求最原始的快樂與滿足。
婚禮過後劉成對眾人說道:「剛才我說的你們考慮好了沒有,除了老張你們還有誰想離開。」快樂永遠是短暫的,尤其是對他們來說。他們的生活充滿了暴力與血腥。每個人都厭倦,可是每個人都離不了他。離開現在的生活,他們能幹嘛?沒有知道,也沒有人有勇氣去想。除非哪一天自己也像今天的老張,否則沒有人想離開。血腥雖然恐怖,但是茫然更讓人瘋狂。二者取其輕,他們更願意在這樣的日子中尋找傳說中的快樂和安慰。
沒有人吱聲,沒有人選擇離開。「好,兄弟們既然你們都選擇留下,那剩下的錢我們就不用分了,除去給老張的賀禮剩下的我們到歸州最大的賭莊去豪賭一把!然後到最好的酒樓大吃一頓。最後,哈哈,到仙夢居摟着最漂亮的姑娘美美的睡一覺。」劉成滿臉邪,哪裏還有剛才那慷慨激昂的勸說時的姿態。沒錯想要離開這錢是萬不能去賭,可是不離開這就必須去賭。有一文錢放在身上那都是累贅。有誰知道自己明天還有沒有命花錢!這番話帶來的不是一般的轟動。眾人齊聲道好,其中當然包括老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