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語閉着眼睛,感覺壓力快把她壓垮了,可是她不能倒下,如果她倒下了,就真的一切都完了。
想到這,她睜開了眼睛,和警察據理力爭。
她告訴他們,昨晚是林行長先對她動手的,她差點被侵犯。
警察表示明白,這件事他們已經調查過了,但現在林行長傷得比較重,葉星語就得過來走法律程序,然後律師過來保釋她,她就可以走了。
律師保釋?
現在她哪有律師啊?
連家人都沒有了。
葉星語看着手機通訊錄,裴延遇有律師,但他已經被封薄言弄去國外了,現在大概不知道她在國內過着怎麼樣的日子。
蘇顏顏,她爸目前快過世了,她時常呆在醫院裏陪她爸,大概幫不上她。
最後就只剩封薄言了。
如果他的律師出面,她肯定就沒事了。
可
他們如今已經沒有關係了。
最後,葉星語暗滅了手機,他們已經離婚了,她不想再麻煩他了,剛想對警察說,她沒有律師,就聽到外面有人喊,有律師來保釋她了。
葉星語驚訝,「有人來保釋我了?是誰?」
她心裏竟然有隱隱的期待。
會是封薄言麼?
幾分鐘後,那個男人走進來了,在警察的帶領下,來到了她面前。
葉星語更驚訝了。
竟然是封近寒!
怎麼會是他呢?
葉星語驚訝之餘,又有些說不清的失落。
以前這種時候,封薄言總會第一時間出現,哪怕他們鬧矛盾或者離婚期間,他也會來救她。
可如今,他再也沒介入過她的生活了。
大概是真的放下了吧,恩斷義絕,從此不再打擾,相欠
葉星語跟在封近寒的律師身邊,辦了保釋手續,然後帶着滿肚子疑惑,跟着他們出了警局。
到了門口,葉星語抬眸望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我下午去你們集團找你,你們公司的副總說你被警察帶走了。」封近寒站在她對面,英俊的面容上有薄薄的笑意。
葉星語問:「你為什麼來集團找我?」
「你們集團不是有個新項目麼?我下午在老陳那裏看過了,覺得還不錯,我打算投。」老陳就是葉星語下午去的那家集團的老總。
葉星語愣了愣,眼睛睜大,「你打算投?」
「嗯,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時間?有的話我們可以吃個飯,一起談談這個項目。」
「我得先給集團的人打個電話,讓他們把項目發到我手機里。」葉星語存有一些警惕,沒那麼快答應他。
「好。」封近寒並不逼迫。
葉星語走去旁邊給蔣天打電話,問問封近寒的底細。
蔣天說:「他除了在封華集團任職總經理外,還有一家投資公司,那家公司叫科創資本,他挺有能力的,若是他投資我們,葉氏集團想必能起死回生。」
沒想到封近寒這麼有能力,跟他大哥封子軒真是天壤之別。
葉星語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蔣天說:「既然他看中我們的項目,你就要好好跟他說一說,要是他肯幫我們,我們的難題就可以解開了。」
「好,你將項目發到我手機里。」葉星語結束了電話。
她回到了封近寒身邊,對他笑笑,「去哪吃飯?」
封近寒帶她去了一家私人會所。
裏頭有高爾夫球場。
碧綠的草地上,有人在那兒打球。
葉星語跟在封近寒身後下了山地車,就看到了一道熟悉又讓人警惕的身影。
封薄言。
他穿着白色運動服,在遠處跟客人打高爾夫球,身邊跟着一群人馬,清貴又高高在上。
忽然,他打進了一個球。
旁邊有個女孩上前,遞了一瓶水給他。
封薄言接過,面色淡然喝了。
葉星語的心臟砰砰直跳。
因為她發現,那個給封薄言遞水的女孩,似乎長得有點像她,無論是眉眼,還是穿着,都和葉星語很相似。
「很好奇那個女孩是誰?」封近寒轉頭問她。
葉星語收回心神,搖了搖頭。
「好奇都寫在臉上了,還不承認?那是封薄言的新秘書宋溏心,據說是被破格錄取的,一進封華集團就成了封薄言的特別助理。」
葉星語愣了愣,又看向那個女孩。
宋溏心在遠處看着封薄言喝水,目光柔柔的,很是靦腆的樣子。
這個女孩,跟她兩年前確實很像。
無論是看封薄言的眼神,還是靦腆的神色,都幾乎一模一樣,帶着崇拜和敬畏。
「你離開後,似乎就有人代替你了呢。」封近寒在旁邊笑。
葉星語垂下眸子,不想說這個,淡淡道:「走吧,不是要談項目麼?」
封近寒抬腳往前走,兩撥人馬越走越近,最後擦肩而過。
封薄言當然就看到了葉星語,又看了封近寒一眼,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寒意。
封近寒笑了笑,對封薄言打招呼,「堂哥下午好。」
封薄言沒搭理他,視線仍舊落在葉星語身上,似乎在揣測他們的關係。
葉星語沒抬頭,她知道封薄言在看着他們,故意不抬頭,不想和他對視。
可她想得太出神了,沒注意到腳下有一塊石子,腳底一突,身體晃了一下。
封近寒站在她身邊,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沒事吧?」
葉星語驚魂未定,扶着他的手臂站穩,臉色有些慘白,「我沒事。」
幸好他扶住了她,不然肯定要出事。
她決定不再胡思亂想了。
不管封薄言找了誰,都跟她沒關係,他們已經離婚了,不要再在意那些沒意義的事情。
可情緒還是有些低迷
「走路要小心點。」封近寒囑咐她,轉過頭,特意看了封薄言一眼。
封薄言臉色淡漠。
旁邊的桑漠寒唇角帶着笑,靠到封薄言肩上,笑着說:「哎,老封,那位不是你老婆麼?」
「已經不是了。」封薄言臉上沒什麼溫度,好像她已經是個過去的人,跟他沒什麼關係了。
他收回視線,打高爾夫球去了。
葉星語慢慢鬆開了捏緊的拳頭,原來她對他說,已經成了過去的人了。
可笑她在害怕遇見他,而他已然釋懷。
上次救她,想必只是碰巧吧,後來也只是關心了她兩句就走了。
是她想多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