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
飛機抵達了美洲。
葉星語終於見到了西西跟外婆,一見面,眼淚都快出來了。
「媽咪!」
西西衝過來,像龍捲風一樣想撲進她懷裏,就被封薄言攔住了。
他的大掌抓着西西的細胳膊,劍眉微微蹙起,「你媽咪身體還沒完全康復,你慢一點。」
外婆連忙說:「先進去坐。」
沈繁畫將人迎了進去,叫傭人去準備茶點。
葉星語坐在沙發上,看着那間熟悉的房子,心終於完全安回了肚子裏。
沈繁畫問他們在R國的遭遇。
封薄言如實照說,還說了裴延遇認罪伏法的事情。
沈繁畫光是聽那些話,就知道星語在R國遭遇了怎麼樣驚恐的事情,她滿眼心疼,「星語,你受苦了。」
是的,那些事情如果沒有親眼見過,甚至沒法想像。
Y國的生存環境十分糟糕。
葉星語點了點頭,笑笑,「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外婆拍了拍葉星語的手,「幸好有驚無險。」
坐了沒一會,葉星語就累了,她之前失血過多,現在氣血虧,很容易睏倦。
封薄言告之了沈繁畫這件事,將葉星語抱上二樓休息。
葉星語很快就睡着了。
睡醒時天已經暗了,暮色四合,有一雙大眼睛在大黑暗看着她。
葉星語認得那是西西。
她睡覺的時候,他就一直蹲在那裏看着她,直到她醒了,他才眨了眨眼睛。
「西西?」葉星語看到他,呆住了,「你一直在這裏嗎?」
「嗯!」西西點頭,「我怕媽咪睡着後又消失了,所以一直在這裏守着你,這樣,媽咪就不會不見了。」
葉星語鼻尖忽然一酸,說了句,「過來,抱抱。」
西西小狼崽一樣靈活地跑過來,一蹦上床,緊緊抱住了她。
滿懷溫暖。
葉星語忽然感覺滿足了,靜靜抱着西西,很久沒有言語。
「媽咪,你疼嗎?」西西問她,還伸出小手,憐惜地摸了摸她的臉。
葉星語將臉蛋靠在他手心裏,笑着說:「不疼了,有西西關心媽咪,媽咪一點都不疼。」
孩子這般體貼,葉星語心中說不出的感動。
西西又問:「媽咪,你最近有沒有想我?」
他的聲音聽起來是隱忍的,委屈的。
可能想她了,可是看她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又不太敢展露自己的情緒。
葉星語忍不住親了親他的小腦袋,甜甜地說:「想啊,每天都在想西西呢,恨不得馬上飛回來親一親西西。」
西西立刻把臉湊過來。
葉星語會意,親了親他嫩嫩的臉蛋。
西西笑了,奶呼呼地說:「我也每天都在想媽咪!」
「你最近有每天好好吃飯嗎?」葉星語放開他,檢查了一下他的手腳。
尷尬的是,葉星語不在這10來天,西西胖了2斤,他皺着好看的小眉頭說:「胖了兩斤。」
怕葉星語不相信他的思念之苦,他急忙補充道:「我真的有在想媽咪,但是廚師叔叔做的菜太好吃了,我一不小心就吃多了,所以」
看到孩子手忙腳亂解釋,葉星語覺得有點好笑,莞爾道:「證明你有將媽咪說的話放在心上,媽咪說,叫你每天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你都辦到了,你是個信守承諾的好孩子!」
西西被一夸,立刻高興了,驕傲地仰起小腦袋說:「那當然!」
就在這會兒,傭人到樓上來報,「大小姐,相思小姐聽說你回來了,想來看看你,不過她怕你在休息,怕打擾了你,所以讓我上來問問」
「讓她上來吧。」葉星語回答,又低下頭問西西,「你老爸呢?」
「好像在樓下和外婆說話。」西西回答。
說話間,宋相思已經上來了,抱着裴昭昭,從門口邁步進來。
美洲天氣緩和許多了,宋相思穿着一件長襯衫,細高跟鞋,頗為幹練明艷。
一到房裏,裴昭昭就像小炮彈一樣沖了過來,「星姨姨!」
她熱情得不行,對着葉星語笑得眼睛彎彎的。
葉星語看她可愛得不行,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乖。」
「星姨姨,你這麼久沒回來,是去哪裏了呀?」裴昭昭奶聲奶氣地問她。
西西道:「媽咪去打怪獸了。」
葉星語微愣,看向他,「誰跟你這麼說的?」
「外婆,還有延寒叔叔,他們都這麼說!」西西道。
然後兩個孩子就跑去玩了。
宋相思坐了下來,對她說:「我們到美洲後,就聽說你出事了,當時就嚇死了。」
宋相思跟裴延寒比外婆他們先到的美洲。
葉星語笑道:「沒事,虛驚一場,事情都解決了。」
「裴延遇呢?」
「他在R國就是認罪伏法了,現在在那邊坐牢,兩年後會遣返美洲接受審判。」
「那就好。」裴延遇這個大患進去後,宋相思算是放心了,「只不過集團剛剛回到沈奶奶手裏,還有些亂,底下的人,之前因為裴延遇的不作為,都各顧各的在集團底下撈錢,現在就在審訊這些人。」
宋相思目前被提為沈氏國際的財務副總,職位比葉星語這個設計總監低一些。
葉星語明白,點了點頭說:「等我休息幾天,身體好一些了,就回集團去上班。」
終於要回到集團去上班了。
不過在此之前,可能還要回深城看望一下霍雲珠。
封薄言近來沒提起過她,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說話間,封薄言跟裴延寒上來了,兩人俱是美男子,走在一塊,就像一道養眼的風景。
宋相思背脊一僵。
葉星語察覺到了,也不知道兩人最近發生了什麼,怎麼相思一副懼怕他的樣子?
她看了眼裴延寒,裴延寒睨了宋相思一眼,走到葉星語面前問她:「聽說你傷了腦袋,失血過多,人怎麼樣?」
葉星語頭上還包着白色的繃帶,她抬手摸了摸說:「已經沒什麼事了,就是人有點虛弱。」
見狀,封薄言坐下來問她:「是腦袋疼嗎?」
「沒有啊。」她一臉疑惑,怎麼忽然說她腦袋疼?
封薄言道:「我看你在摸腦袋,以為頭疼。」
葉星語笑笑說:「包着繃帶不太舒服,我就伸手摸了摸。」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