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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桃真想跳下去踹回那男人兩腳--她這么女人居然沒看出來,她又沒裹胸!什麼眼神,不帶這麼鄙視的,又不是鬥雞眼!
惱怒也沒辦法,另一個男的躥了過來,拿了棒就朝她揮,嘴裏還嚷嚷道:「廢那麼話幹什麼,打了再說。」
鍾離桃嘴一撇--的確,打了再說,誰想和你廢話。
她飛快的閃開揮來的鐵棒,棒落空後嗙的一聲打到枱面上,她抬腳就踩,把鐵棒死死的踩在枱面上,隨即腳沿着鐵棒飛快的一撥把那抓棒的手撥開,腳尖接着一點一挑挑起鐵棒,她縴手一接抓住,同時長腿飛快的一轉一伸把人一腳踹開。
她的動作行雲流水,乾淨利落,沒有一點花哨。
另一個見狀,揮了手裏的鐵鏈直朝鐘離桃一甩--
「小心。」言簡喊了一聲。
鐵鏈如蛇「呼啦」一聲朝鐘離桃飛來,鍾離桃抓着鐵棒抬手一打,「叮」的一聲打在了鐵鏈上,鐵鏈的勁勢被打掉,她抓棒沿着鏈子三下兩下飛快的絞住鐵鏈,再馬不停蹄的猛力一扯。
嘭的一聲,那個男人被拽得磕在了桌上,雙手趕緊放開緊抓着的鏈子才免去了被拖拽的可能。
沒有實質功夫的混混和鍾離桃對上--整天被武學精英實施魔鬼訓練的鐘離桃又怎麼會是好欺負的?
「唰唰唰」幾條強壯的身影躥過來,對方見鍾離桃居然是個能手,立時分了三個有底子的人過來對付。
鍾離桃二話沒說抓着鐵鏈一甩,往沖前的一個男人頭上就打,男人趕忙身讓,然而鍾離桃只是虛招,順着手勢猛然下甩手腕一動鏈子一偏,「啪」的一下打在了側男人的腿上,側衝來的男人腳一崴瞬間跌跪在了地上。
鏈子在男人小腿上一砸即走,反手又朝剛剛避開的男人腳踝打去,那男人往後一閃,三人中另一個已經躥到了鍾離桃邊前,抄了凳子去勾鏈子。
鍾離桃甩起鐵鏈反手一圈,直接把人給圈住一個拽拉,那男人猝不及防被大力扯得朝鐘離桃面前一個趔趄,剛好,鍾離桃舉了手裏的鐵棒就是一棒敲了下去,果斷的打在了男人的後頸,男人眼睛一直,立即暈厥。
她的動作很快,快得對方還來不及阻擋就被拉拽到她身邊,直接給敲昏--沙包陣練的就是快,不快就不能躲避沙包的攻擊,不快也就不能防範被砸。
鍾離桃很滿意訓練的效果,只遺憾力道不夠,她拖人過來用了全身的力,看來以後要加強臂力練習。
那分心注意她這邊動向的倆人微微鬆了口氣,對她的身手微露讚賞的神色。
「鍾離桃,想不到你居然有幾下子!」方佑在一邊看得驚詫,忽然冷笑道:「也是,和幾個會功夫的男人在一起混,難免染出一身『功夫』。」
方佑把「功夫」說得暗穢,明人一耳就聽出了其別樣的意思。
「你就說直白些吧,這麼遮遮掩掩嘲諷很無趣的。」鍾離桃也不動怒,「呼呼」的甩着鐵鏈,三米之內不敢有人靠近:「像你這麼無趣的人,也難怪戴美女放棄你。」
方佑被掐中了痛處,眼一眯恨聲道:「別為她的水性楊花找藉口!」
「你才水性楊花!你全家都水性楊花!」鍾離桃這回氣惱了,輪起手裏的鐵棒朝方佑使勁丟過去:「你怎麼不說你自己亂搞?明明喜歡男人,還去騷擾戴美女,亂性**!」
「……」言簡一個停頓,差點被對方砸到頭。
慕文軒忍不住輕咳一聲,有些力不從心。
鍾離桃不知道這四個字出來的彪悍,想也沒想就罵出來了,也不管用得對不對,反正從猥瑣女那裏經常聽到這樣罵人,很給力就是了。
「嘭!」
方佑跑開,鐵棒一下砸到他站過的地方,很有準頭。
「鍾離桃!」方佑額角突突的跳,看了眼被鐵棒打爛的玻璃桌子,眉毛倒豎:「對沒功夫的人出手,你和戴小倩那個女人一樣無恥!」
「親,你是真逗。」鍾離桃忍不住嗤笑:「你帶人砸上門,還叫人家不打你,你真的是好可愛喲,原來你還是有些好玩的喲~~~」
「你!」方佑氣結,顫動着手指着鍾離桃喊:「給我去砸她,多幾個人去!」
慕文軒眉色冷沉了下來,不再溫柔朝圍攏的七八個人「噼噼啪啪」的打,加快動作突圍。
「你真是極品!」鍾離桃冷笑:「真好奇戴美女當初怎麼喜歡你的?愛屋及烏懂麼?你今天對我出手,明天戴美女一定恨死你去!」
「我呸!」方佑鄙夷的笑:「水性楊花的女人,我方佑才不會看。」
「你才水性楊花!你全家都水性楊花!你亂性**!」鍾離桃不要本的回罵:「不看前幾天你找戴美女幹嘛?要真不看,碰上面也不要看啊,幹嘛還拉拉扯扯糾纏不清?」
「我要知道她跟別人上過了床,死都不會看她,還被無緣無故打了一頓。」方佑氣呼呼的喊,滿臉嫌惡:「前頭和我分開,馬上就爬上別人的床,這樣隨便的女人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睡過!」
「睡你妹!」鍾離桃怒罵,心裏卻暗疑,戴美女和尹非親密到這個地步了?可戴美女沒和她說過啊,雖然這事很私密,但以她們倆人的關係,再私密戴美女也會說的。
整件事一想也就通了,想必方佑碰到戴美女時不死心的糾纏,被尹非看到後便吃醋和戴美女大吵了一架,然後尹非私下教訓方佑順便告訴方佑他和戴美女已經親密到某種地步,方佑才對戴小倩態度一下變得這麼的厭惡。
至於尹非有沒有打人,那就不是鍾離桃去費力想的事情了,事情全出在這幾天內,方佑砸上門來,也算是有理有氣。
「小心!」
就在鍾離桃皺着眉思想開着小差時,焦急的喊聲提醒,似乎有點遠,可是下一秒,鍾離桃就看到人影一花,還沒看清人便感覺自己的腿忽然一緊,接着身子不受控制一歪從枱面上掉了下去。
「嘭!」
一條凳子狠狠的砸在了枱面上,砸得灰色理石飛射出細碎的石星,凳子從枱面上一彈,彈向吧枱後的玻璃酒櫥上,接着「啪啦」一聲,玻璃碎酒瓶爛,酒香立即飄散,在爆亂中略顯迷香。
玻璃細碎亂飛,少數飛過吧枱,紛紛揚揚的落在伏在吧枱下的倆人身上,着實驚險。
慕文軒霍然轉頭,朝地上抱着的倆人看了一眼,見到沒事才緩了口氣,再看了眼倆人的姿勢,他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卻不容多心去看。
他全身忽然散發出一股冷氣息,出手如電,一改之前的翩然打法,動作變得極具爆發力,三下兩下神速的一路劈打過去,所過之處慘叫連連……
鍾離桃被身上的人覆蓋住,沒遭到碎物洗禮,但好在碎物也沒什麼力道,散在人身上也沒什麼大礙。
她沒空想倆人此刻的姿勢,心有餘悸的抬頭,那凳子又是方佑砸的,雖然她走神,但手裏的鐵鏈沒停下過,也不怕有人躥過來,不想差點着了方佑的手段。
鼻子邊縈繞着酒香,鍾離桃看向碎裂的酒櫥,可惜啊:「多好的酒啊,這算誰的?」
言簡被她的話噎了噎,剛剛因為緊張而緊繃的身體緩了緩,卻依舊緊緊的抱着人沒松,語氣有些沒好氣:「誰砸算誰的。」剛剛要是遲一點後果將不堪設想,他急得心都要跳出來了,她居然還有心擔憂別的。
「啊!」
此刻的酒吧亂七八糟的摻着雜亂的聲音,但這一喊卻明顯要聲高一調,而且還是屬於對方帶頭人方佑的。
真難得方佑被打到了,這也說明對方人馬快玩完沒人護住方佑了,鍾離桃很有想像力的幫方佑擠了個被打的理由出來。
她偏轉頭想去看看方佑的狼狽,然而這一看卻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人。
想天想地想嫁人也沒想到顧易弘會來!
鍾離桃錯愕的看着他滿臉煞氣的樣子,他臉色沉戾,眸中的怒火顯而易見,卻正死死的盯着她--鍾離桃忽然縮了縮脖子,瞧他那樣子好像要吃人,而吃的對象好像是她。
鍾離桃疑惑於顧易弘的來意,卻忘了她現在應該從言簡的懷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