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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情膜拜之後,鍾離桃對言簡就更好奇了,以她對言簡的了解,那麼冷酷少語的一個人,對顧客做得來有求必應麼,能隨和的好好溝通麼?
看着他一身嚴肅的西裝,表情也那麼冷酷,一看就是知道是很難接近的,不過鍾離桃轉念想想也瞭然,像這種冷酷的冰美男,最容易挑起別人的挑戰心和征服欲,加上還有漂亮的身手,那更能迷惑人。
鍾離桃轉頭看了看,圍在吧枱的人不少,大多人都有意無意的往言簡身上瞟眼,不止有男人還有女人,酒吧里的女人大都圍在這旁邊,鍾離桃暗想着不會是專門奔言簡來的吧?
難道尹非也是看到了這點,才讓言簡來的?既然說是幫忙,言簡和尹非的關係就應該不錯,而且情份應該也不淺,不然她難以認同言簡會同意來這麼吵雜混亂的地方幫忙。
有個男的過來向言簡搭訕,言簡沒理人,連眼睛都沒轉一下,那男人悻悻的走了,走前還嫉妒的瞪了鍾離桃一眼。
鍾離桃現在是男裝,可能別人看到言簡和她說話,以為言簡對男人有意思才跑過來搭訕,不然為什麼那些圍在旁邊的女人只看不過來搭話呢?
「酷。」鍾離桃高挑着眉忍不住調侃:「你這樣,不怕老闆說教?」
「我倒希望他不要叫我來了。」言簡臉上浮現抑鬱之色,語氣帶着無奈。
說到這個,鍾離桃神色一正,沒去注意言簡的眼神變化,把人問道:「你和尹非是朋友?」剛剛還想找梁琿,現在有現成的人,就不用着急找別人了。
言簡奇異的看了眼鍾離桃,似乎對鍾離桃知道尹非這個人有些意外,他眼色複雜的看了她半響,感覺有很多話要問她,但半響沒開口,稍後才有點不情願的輕「嗯」了聲作回答,然後一臉不想多說關於尹非的事的神態,俯身從柜子裏拿了玻璃杯出來,再拿了罐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的罐子出來。
鍾離桃看着言簡沉默的扭開蓋子,拿了個細長的勺往罐子裏挖了一勺,淡黃的玉液濃稠光澤,看上去很有粘彈性,放入杯中緩緩溜入,言簡拿勺子攪了攪。
鍾離桃看了一陣,忍不住問:「這是什麼?」
「蜂蜜。」言簡答,手裏動作不停,神色無波的發問:「你是怎麼認識尹非的?」他語氣聽不出情緒,只感覺像是隨口問的一樣。
「啊,那個啊……」這個問題根本不用想:「他是我閨蜜的男朋友,我不認識就奇怪了。」
「戴小倩是你朋友?」言簡有點意外,手裏的動作停下,難得表情出現了較大的波動。
「哈,你知道戴美女。」鍾離桃驚呼,戴美女經常來這裏,言簡知道戴美女也正常,但有這麼酷的調酒師在這裏,戴美女那個猥瑣女居然沒發現?「戴美女怎麼不知道你呢,不然我一定不會現在才知道你在這裏。」
「我很少來這裏,忙的時候才過來幫忙,也很少和尹非見面,只聽尹非提過交了女朋友,知道名字卻沒見過人。」言簡抿了抿唇,尹非換女朋友很勤,倆人的戀情好像才剛開始不長,所以沒機會見面交流。
「噢--」原來如此,還說呢,戴美女從她這裏早知道有言簡這個人的,只缺少見面機會而已,要是知道言簡在這裏,戴美女又怎麼不說呢。
尹非居然也沒提過,要是提了提言簡,哪怕和戴美女提,她鍾離桃也會知道了--唉,這就是所謂的命中注定啊,命中注定和言簡只是有緣。
「言哥哥。」鍾離桃在稱呼上換來換去,她覺得不叫他言哥哥真不知道叫他什麼好,習慣後一旦改口就覺得彆扭,她興奮指着杯子要求道:「幫我調一杯酒吧,要漂亮的,帶五顏六色的,就像雞尾酒那樣好看……」
「不行。」鍾離桃還沒要求完,言簡想也沒想拒絕,理由很直接:「你在養傷,不能喝酒。」
「呃--」鍾離桃有些鬱悶:「我的傷早好了,難得來這裏,你就調一杯給我試試嘛,調酒師調出來的酒都超好喝,像喝果汁一樣沒有酒味……」
「再好喝也還是酒。」言簡無動於衷:「酒傷身,女孩最好不要碰。」言簡不理會鍾離桃鬱悶的臉,拿着杯子轉身走到一邊,從後面的櫃櫥里提了個壺出來,然後倒了半杯水熱乎乎的開水。
倒好後用勺子攪了攪,再走到鍾離桃面前,把杯子放在她面前,說:「喝蜂蜜水。」他不看鐘離桃更加鬱悶的臉,煞有介事而認真的說:「這開水是我燒的,蜂蜜是我密制的,蜂蜜水是我調出來的。」
「……」什麼都是我親自做的,你不應該不捧場拒絕我的好意,鍾離桃心裏幫言簡補充了一句。
她無奈的拿起杯子,其實她也沒真想要喝酒,只是好奇說說,他調她就會喝,不調她也不勉強,今天她還有事,喝了保不準會醉得不省人事。
……
韓曉進到酒吧,眸光隨意一掃就掃到了吧枱邊的鐘離桃,他眼神定了定,再一眼看到吧枱里的言簡,他神色一疑。
弘武規模大,裏面教練不少,見面碰上的機會也少,一般上完課就走人,只有住在弘武才會有經常碰面的機會,但沒事也不會經常走動。
韓曉和言簡都不在弘武里住,雖然這樣,但韓曉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言簡。
無它,喜歡男人的他來說,知道一個有冷酷魅力的男人是件很正常的事情,雖然他心裏有顧易弘,但美的東西誰都會抱有欣賞之態,言簡的冷俊之美他第一眼見到時就驚艷了。
看到兩人的姿態有些親昵,韓曉心裏感覺好奇,言簡是那麼冷的一個人,鍾離濤進弘武也不久,這倆人是什麼時候搭上關係還這麼熟悉了?
「言簡在這裏兼職麼?」韓曉暗裏嘀咕,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下,招服務員來隨便點了杯酒,眼睛卻盯着吧枱邊的那倆人一眨不眨,他想不明白:「難道鍾離濤是專門來找言簡的?」
韓曉兀自言語,纖細的指尖輕敲了敲桌面,端起杯子抿了一下,他忽然蹙了蹙眉,「噔」的一聲把酒杯放下,然後從休閒口袋裏掏出手機,翻出電話簿,找到要撥的號碼,準備按下去,忽然又停住,猶豫的按着鍵沒動。
他抬頭看向吧枱,倆人正熟絡的對聊着,鍾離桃笑着說了什麼,冷酷的言簡看着她忽然也笑了笑,雖然有些遠,燈光有些暗,言簡的笑也淺得難以看出,但韓曉還是好眼力的看到了。
他眉宇深皺,心裏升起濃濃不悅,對鍾離桃充滿了怨憤--為什麼個個都喜歡他?
心情不悅的韓曉的看回手機,然後,泄憤般按下撥通鍵。
等了很久,就在韓曉以為對方不會接電話自動斷開時,那邊接通了。
「餵--」
平淡無波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冷涼得連帶他的心也被涼了涼。
韓曉抿緊了唇,有多久沒打過他的電話了?有多久沒聽到他的聲音了?雖然平日在弘武,卻幾天也見不到他人一面。
想見,也知道他在哪裏,卻不敢去見,生生忍得痛苦。
現在聽到久違熟悉的聲音,熟悉到韓曉對自己的聲音都沒有對電話那頭的聲音來得熟悉,清雅醇美,有些低沉,有些慵懶的傳過來,可是,卻比以往多了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