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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第十個人,目測連屍體都不知道漂哪兒了,唉,作孽啊。」裴奚貞掏出兩根煙,分了我一根,「小宇,把煙抽完,就動身前往殯葬中心探查屍體。憑多功能警花的本事,只要有蛛絲馬跡,便逃不過她的慧眼。」
「Sir,吹捧過頭了。」林慕夏落落大方的道。
眾人一塊走下遊艇,過了五分鐘,裴奚貞和我把煙頭碾滅,他扭頭望了眼遊艇,「天殺的,五千萬就這麼沒了。」
「未必,修一修還能用的。」我聳了聳肩膀道。
蔣天賜發動了車子,他憨呆呆的說:「死了九個人,就算修好了難道還有人敢用?」
「或許真有圖便宜、不信邪的呢。」我無心的道了句。
軍用越野疾馳在公路上,過了一個小時,抵達了開發區的殯葬中心,然而只剩下了七具屍體,因為梁元明和地北市的古家拒絕驗屍,他們一致認為其它七具屍體與自家兒子的情況相同,因此就乾脆讓兒子死的完整點,加上遊艇沉了沒幾個小時就被打撈上來,僅是輕度變形,稍作處理和正常死狀近乎沒區別。
法醫們正在忙碌中,七具屍體均呈解剖的狀態。
這些屍體撈上來時說是沒有受到明顯的外傷,實際上是有的,並且還是集體性的特點,他們九個人的睾球,碎了!碎裂的程度有完全型的,有不完全型的,有的還只碎了一個。至於是捏碎的、踢碎的還是夾碎的,無從考究,不過小傢伙卻沒受到任何損害。
稍微一想,我們幾個大老爺們就隱隱的蛋痛,對於男人來說,這挺殘忍的。
七人體內的精華含量,極低,加上腎臟的分泌情況,這些人死前必然是縱慾過度。
沖天雀還是一如既往的榨乾了九個大老爺們。
驗屍還是有收穫的,死者們的血液和胃液中檢測出一種物質,能刺激男性的荷爾蒙加速分泌,呈持續興奮狀態。
我觀察了他們的遺容,眼圈黑的令人髮指!我腦部了下沖天雀作案的過程,九個男人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持續輸出的模樣……牡丹花下死,做鬼真的也風流嗎?
難以想像當時死者們當時的心境,整不好他們由於受到藥物的激發,已經進入瘋魔狀態,根本沒有自主的意識。
這些屍體所隱藏的信息已然被發掘一空,因此林慕夏沒有在屍體身上找到異於其他法醫的發現。
我們離開了殯葬中心,趕往市局。
抵達門口時,蔣天賜和寧疏影沒下車,二人不喜歡市局這種嚴肅莊重的氣氛。
重案五組的李克硬和二組的蔡桑拿坐在鑑證大廳的沙發上大眼瞪小眼,束手無策的在等最終報告。
裴奚貞打了個招呼,蔡桑拿因為死亡童話案的緣故沒理睬他。老狐狸便沒再自討沒趣,和我、林慕夏走到忙碌的老張、順子身前,他詢問的道:「老張、順子,有沒有值得調查的線索?」
「暫時沒有……」老張的桌子上對着九個人的衣物和包,還有一些日常用品,甚至有一罐魚餌,六根機械魚竿。
我疑惑的道:「梁元明沒把梁九英的遺物領走?」
「嗯,沒有,上午他只象徵性的看了一遍,就離開了市局。」老張解釋的道:「不過古琦、梁九英的銀行卡,均不見了。古琦卡里的四千萬,梁九英卡里的六千萬,分別在昨天的上午和下午,被他們本人取走。」
我們一時間懵了,林慕夏狐疑的道:「本人?」
「根據銀行的監控顯示,是本人,還出示了身份證呢。」老張打開了電腦播放器里的一段視頻。
屏幕中,古琦走入天南市工商銀行的大樓,跟管理人員交流了半個小時,把卡里的錢提的一分不剩,裝了幾大袋子,隨行的人所開的黑色商務車將其裝走,還有六個威風凜凜的保鏢。不僅如此,老張說他聽銀行的工作人員講,古琦謝絕了讓警方來幫忙運輸的提議。
當天下午,梁九英推開建設銀行的門,和古琦的做法一樣,取走了大量的現金,架勢差不多,六個保鏢,黑色商務車,但是問題來了,兩個富二代,竟然用同一組保鏢和車來運輸錢,這未免讓人心中起疑。
畢竟二人提的現金加起來有一個億啊!
我們仔細的比對了兩份監控視頻,林慕夏眼光毒辣的道:「他們是同一個人假扮的,走路的姿勢,和與人交流時的細節,驚人的一致。況且資料上樑九英的身高是一米八三,古琦的是一米七九,雖然同為高富帥,卻相差五公分。然而視頻中的兩人身高相仿。」
老張心悅誠服的道:「我只懷疑他們是冒充的,卻沒想過是一個人假扮的,這「兩」個人,大體是有差別的,聽你一說,很可能刻意裝出來的。」
「沒錯,精心的喬裝打扮過,下午還特意燙了個頭髮。」林慕夏挑動眉毛,她拳頭攥緊說:「不過相貌卻與真正的古琦、梁九英如此像,這人難道是千面本尊?唯有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才能裝的惟妙惟肖,尺度拿捏得當,如果隨便選個人冒充這倆富二代,這種派頭不可能裝到位,很容易讓銀行的人員發覺不對勁。」
「千面本尊竟然親自出來搞外快……」我起初有點質疑,不過設身處境的想了想便釋然了,以現在D組織的艱難情況,老大為了一個億的資金親自出馬還是比較合乎情理的。
裴奚貞叼着一根藍色羽毛,他的眉宇快擰出血來,「D組織處於隱世狀態,千面忽然搞這麼一大筆資金,莫非近期有什麼大動作?」
「看來沖天雀的這次作案,是千面策劃的,難怪沒有在肚皮上刻字。」林慕夏若有所思的道:「不過,她是如何將兩大富二代聚在一塊的?」
「沖天雀是一個性癮成疾的女人,她不可能一直安分的。」我靜下心,推測的說:「況且她一直在性中以殺戮男人作樂,遲早再次作案。」
老張耳朵一抖,「沖天雀?」
「疑似直接致九人死亡的存在。」我解釋完,反問的道,「難道你們沒往沖天雀身上懷疑?」
「沒,沒有。李克硬、蔡桑拿也沒有。」
老張喉嚨動了動,他似有隱瞞的道:「畢竟這女人,已經銷聲匿跡九年了。」
裴奚貞審視的說:「莫非老張你和沖天雀有淵源?」
「唉……說來不怕你們笑話。」老張老臉羞的通紅,他鬱悶的講道:「那次和趙無極釣魚的,有我……老子差點被沖天雀榨乾。這事太過於丟人,因此就沒有做記錄,說多了都是眼淚啊,打那天安然無恙的回來開始,我就沒再吃過一口熱乎的家裏飯,睡的是沙發……老伴冷了半年才肯原諒我,畢竟這事不是我主觀想的。」說完,他抬頭看了眼裴奚貞,「心塞啊,這全怪趙無極這傢伙,說好了萬無一失的……我就這樣被拉上了賊船。」
啊?
他跟沖天雀發生過關係!?
我們饒有興趣的望着這位金牌鑑證員,萬萬沒想到,二人還有過肢體上的交流,確實顛覆了我們的心臟。裴奚貞猶豫了片刻,他低聲道:「老張,接下來我所問的對於破案很重要,望您坦誠相待。沖天雀是一個天生媚態的女子,可以讓異性入瘋入魔的與其歡好。那個……您能不能仔細的描述一下,跟沖天雀「交流」的時候,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