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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腳,我現在可以這麼叫你吧?」我凝視着她神情,沒啥反對的意思,權當她默認了,我笑呵呵的道:「護士說了,你今天得多休息,繼續再睡倆小時,起床了,我們便出發,忙完小芳火化入葬的事,下午准你假回家,我返回D.I.E拿捏姬雨蝶。哦對了,你把小口住那家賓館的電話先說下,我要來解鎖密碼,順便通知他十點到城西殯葬中心碰頭。」
「好的,確實感覺用不上力氣。」林慕夏朝桌子上的褲子呶呶嘴,道:「麻煩你幫我把手機拿過來。」
我照做了,她道了句謝謝,客氣的讓我有點不適應,我寧可她對我直來直去的使喚。她翻動手機通訊錄,念了遍號碼,然後封閉眼皮準備入睡。我撥通了電話,賓館服務員確認完房號,就去喊小口了。
約過了半分鐘,手機那邊傳入小口略顯頹意的聲音,「是凌警官嗎?」
「嗯,小口,你的手機我們昨晚找到了,解鎖密碼多少?」我問道。
小口不假思索的道:「4個9。」
「謝了。」我提醒的說:「今天十點你在城西殯葬中心等我和林慕夏,一塊辦理你姐姐的後事。」
「嗯,好。」
小口掛掉了電話。
我按開小口的手機,輸入:9999,響起滴水的音效,我唏噓不已的低頭瞅着屏幕,是姐弟倆互相掐臉的圖片。我點開了未接來電,發現除了林慕夏的號碼,此外還有一個陌生號,我疑惑的撥了回去,接通聊了幾句,得知是小口的女導師,她只聽說小口被警方帶了,所以打電話想確認下,我和她說明了沙子與小口的事,女導師安了心,她表示可以多給小口幾天假期用來恢復精神狀態。
接下來是那條未讀短訊,如我之前所料,的確為天紋拿小芳手機發的,「像這樣的,斬草必除根,我早已當成了家常便飯,屎黃色的D,卡住了吧?老子就不妥協你們,沒事得瑟你奶奶個哨子,別再試圖跟蹤我,小心我滅盡你們!」
起初還以為天紋想放出話來挑釁警方,現在看來,真的呵呵了,打破腦袋我都沒有猜到天紋殺完人發的這條短訊,竟然是留給D組織的狂言狠話!
深入一想,我明白了天紋這一系列舉動的用意。
天紋離開了三浦鎮,察覺到上方追蹤的無人機,並且猜到那隻「大號黃蜂」有監視的功能,以他獨來獨往、心狠手辣的特性,眼中揉不得沙子,這瘦老頭哪能容忍這等羈絆?
關於D組織的做法,他顯得特別反感,陰魂不散的無人機,他極為惱火。
折騰了一整個下午,天紋都沒能夠擺脫掉無人機,掐死小芳完後趕到天南大學騙沙子(他眼中的小口)出來,我看短訊所表達的意思,像是他故意引無人機飛到樹林卡住的。最後天紋親手示範了「斬草除根」,拿小芳手機給小口手機發了條給D組織的留言,防止警方察覺,當着無人機的面插入縫隙,待對方回收無人機觀看電影《天紋的一天》時,必然注意到藏手機這一幕……
計劃不如變化,半智能的無人機在天紋離開不久,恰好我們在案發現場時脫離樹杈,D組織註定看不到天紋的留言。
屎黃色的D,這點很好推敲,D組織有兩種logo,第一種是妖異紅艷的血色D,常見於成員紋身和書信,第二種是熠熠生輝的金色D,常見於使用的物品和交通工具等。天紋所說的屎黃色,便是後者,他到底看見了D組織的啥玩意?
雖然古語說外來的和尚會念經,但天紋這個走南闖北耍猴戲的老頭,未免口氣有點太大了,光腳的還真不怕穿鞋的,敢宣稱D組織再糾纏他就滅盡對方!我們警方與D組織纏鬥了很久都沒能一網打盡,我覺得倒是天紋這個外來者不清楚D的概念和真正實力。
我忽然邪惡的想,D組織將誤以為天紋摧毀了那台價值不菲的無人機,並且和他發生衝突。
鷸蚌相爭,警方是喜聞樂見的,我有點期待他們狗咬狗一嘴毛!
……
九點零五分,林慕夏睡醒了,她起床伸了個懶腰,把我攆出病房,然後她換好衣服,洗漱完,我們下樓辦理好出院手續便離開天南五院。我迷糊糊的道:「林大腳,我撐不住了,走路都想睡覺,你來開車可好?」
「你守了我一夜?」林慕夏不可思議的道。
「少自戀。」
我無賴的鑽入副駕駛,人困到份上,何時何地閉眼就能進入睡態,繫緊安全帶,我一秒不到就歪頭呼呼大睡。
……
「到地方了,凌宇,醒醒。」林慕夏催促的聲音鑽入我腦海。
我睜開眼睛,陽光有點刺眼,抬手捂住眼皮道:「腦袋懵住了,給我五分鐘時間緩緩。」
「小口~」林慕夏按下車窗,她揮手呼喊道:「來這兒!」
小口跑過來禮貌的說:「林姐,凌哥,你們來了。」
「繼續保持你的狀態。」林慕夏溫笑的道。
我抽出一張濕巾擦乾淨臉,眼睛總算能睜開了,「現在咱們動身吧,送完小芳最後一程。」
昏昏欲墜的走在林慕夏身側,小口跟在我們後頭,進入了殯葬中心,幾經周轉站在存放小芳屍體的冷凍棺,我們仨瞬間驚呆了,竟然是空的?!
我揉了揉眼睛,求證的道:「林大腳,我莫不是在做夢?你告訴我小芳還在不在裏頭。」
林慕夏劃開便攜包,她取出一枚銀針刺向我手背,「你自己看吧。」
痛——!針刺完我立馬精神了,小芳的屍體憑空消失!
這……究竟怎麼回事兒?
小口雙手使勁摳住棺材蓋,他泣不成聲的道:「姐!你去哪兒了?!」
「凌宇,你安撫小口,我去詢問工作人員。」林慕夏叮囑完,她轉身消失於門口。
小口本來恢復的挺好了,沒想到今天出現意外,他姐姐屍體被人偷走了,偽裝的堅強猛地支離破碎,我勸慰了半天沒效果,索性任由他傷心哭泣。
過了能有二十分鐘,林慕夏折回戳動我的肩膀,示意跟她到門外說悄悄話。望着伏在棺材前無助的小口,我好奇的道:「你知道了什麼?」她伏在我耳邊低聲說:「工作人員表示不知情,我打算翻監控,發現監控存儲的設備,均已被惡意損毀,不能復原。」
「小芳屍體好端端的,為什麼一夜之間不見了?」我想了想,頗為迷惑的道:「她似乎沒得罪人吧,況且我們警方插手的屍體,放在殯葬中心從來沒出現過紕漏。」
「這事不簡單。」林慕夏意有所指的道:「昨天我遇到天紋突襲的之前,當時我們再搜小口手機,你回憶下我們的聊天。」
「啊!你遇襲的前一秒,好像說撥打小口所住賓館的電話……」我瞪大眼睛,驚疑不定的道:「意思是說,天紋全聽入耳中,知道了小口沒死,他錯殺了與此無關的人?」
林慕夏神色擔憂的道:「是。」
我擰緊眉頭,推測的道:「換句話說,天紋此後查到了小芳的所在地,便趕到這兒偷走她,他想拿姐姐遺體來拿捏弟弟小口?」
林慕夏點了點頭。
「天紋被我用匕首刺傷了,傷口起碼有十厘米深呢!」我手指擴開比劃,驚嘆的道:「竟然還有餘力偷屍,抗傷能力好強悍!換一般人,至少要在床上趴半個月。」
林慕夏猜疑的道:「沒準他不是一個人,有幫手。」
「天紋現身數次了,向來喜歡不拖泥帶水的玩單刀。」我聳了聳肩,冷哼了句,「天紋為猴子復仇時,興許是上天憐憫他的孤獨,天時地利全佔了,復仇計劃得以成功。現在他做了不少超脫復仇之外的事,關於他的東西,露出的越來越多。昨晚他是僥倖,今兒後敢再出現,總有落入法網的時候。」
林慕夏若有所思的道:「一切事物都有雙面性,也可能你那一刀給天紋扎醒了,他往後行動將變得格外謹慎。」
我把在小口手機中的發現和她一說,發狠的說:「但願天紋和D組織能交上鋒,斗死了最好,省的麻煩了,斗傷了咱撿漏。」
「天紋斬草必除根,他沒掐死我,你又扎了他一刀……」林慕夏驀地抬起頭,她警醒的道:「最為不妙的,咱倆在天南市小有名氣,若被天紋知道了身份,那我們的家人……」
「這點挺值得重視的!」
我蹲下身,腦海中靈光一閃!老蔣不是有現成的三個強力戰友和倆故人之子擺在這兒?!
掰起手指,我分別細數道:「我家這邊,凌Q和若水跟隨老媽工作,不必多慮。芷昔居家,養花種草,她既然能駕馭得了老蔣,絕非一支花瓶,暫時待定。再說說你家那邊,婉婉、你老媽、你,均需要保護,你繼父呢?」
「叔叔就不用算了,他除了精於醫術,還擅長玩真正沒影的飛針,近戰能有寧二貨的四分之一實力,對付天紋不再話下。」林慕夏笑了笑,道:「寧二貨射飛刀和弓箭的天賦,絕大部分是遺傳叔叔的。」
第一次聽林家人說關於未來岳父的事,套用網絡流行的三個字: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