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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天底下最可憐的人也不過如此吧?
「凌子涵?」忽然,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
凌子涵不明白這個時候,還有誰還惦記着她。回眸,卻清楚的看到在霓虹燈下,宋於菲笑得清純自然,甜美可人道:「凌子涵,好巧啊?」
巧?凌子涵遠遠的凝望着宋於菲的眉眼,總覺得她這股殷勤熱心的架勢叫人不寒而慄。即使如此,她依然呆立原地,紋絲不動。
宋於菲淺淺一笑,逆着光本來,笑容滿滿。她的身後是四五個身材魁梧的精壯漢子,緊跟在小碎步跑來的宋於菲身後,那模樣滑稽可笑極了。
「你來做什麼?」凌子涵可不相信宋於菲會那麼好心,專門來探望她。
看見凌子涵冷若冰霜的臉頰,宋於菲再也裝不下去,她忽而換上一副猙獰的面容,笑得猖狂,似乎有些神志不清道:「我來幹什麼?你現在應該很高興吧?沈雲身敗名裂了,秦皓風終於是你的了?」
「你說什麼呢?」凌子涵後退兩步,用同樣氣勢凌人的目光驕傲的看着宋於菲,絲毫不退讓。對於宋於菲的為人,她心知肚明,這個得寸進尺的女人,若是稍有讓步,就只會讓她欺負而已。
然而,宋於菲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對着身後的幾個黑衣保鏢一聲令下:「給我抓起來。」
她的話剛剛說完,就看見兩個保鏢一左一右的架住凌子涵,神色嚴肅,動作暴力。
「你要幹什麼!放開我!放開……」凌子涵掙扎着,大聲呼喊着,這裏人雖不多,倒也是大街上,所以,感受到危險的凌子涵,迅速將希望寄託於周圍的陌生人。
她的話還沒喊完,嘴巴就被一個黑衣蒙面人捂住。既不能發出聲音,又動彈不得,凌子涵索性用腳踩着兩個黑衣保鏢的腳。可是,她還來不及多踩幾腳,就看到一輛純黑色的商務車出現在眼前。
隨即,她便被這兩個黑衣保鏢利索的塞進商務車裏,絕塵而去。
黑色的常務車上,凌子涵掙脫開黑衣保鏢的束縛,對着宋於菲歇斯底里的喊道:「宋於菲,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給你點小教訓而已,叫你不知道天高地厚!」看着凌子涵掙扎着狼狽不堪,歇斯底里的喊叫的樣子,宋於菲的心中滿足不已。她露出邪惡而怨毒的笑容,小聲在凌子涵呢喃道:「讓你好好嘗嘗我的痛苦。」
聽到這話,凌子涵驀然睜大眼睛,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宋於菲,再一次問道:「你要幹什麼?」
「話說,你這個人的記憶怎麼跟魚一般,七秒鐘就忘記了麼?我剛才才跟你說過,讓你嘗嘗跟我一樣的痛苦而已。」宋於菲驕傲而怨毒的眼神掃射着凌子涵,似乎想要用目光殺死她一般。
凌子涵急了,她回憶着剛才的情形,很明顯這幾個人是早就預謀好的!也許這幾個保鏢並不知情,只是多收了點錢而已。這可如何是好,她努力的讓自己保持鎮定,黑溜溜的大眼睛迅速旋轉,思考。
「別想了,落入我的手裏,你還想要平安無事的出去?」宋於菲臉上有好似發狂一般的不鎮定,她伸出纖纖十指,捏着凌子涵粉嘟嘟的臉頰,淺笑着繼續說道:「你以為陸恆真的是去加班了麼?他不過是被言歡纏住罷了。」
再一次肯定這是宋於菲提前算計好的,凌子涵極了。她忽而想起手機,臉上平靜了許多。然而,下一秒,就看見宋於菲被陰謀覆蓋的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指揮着其中一個黑衣人道:「把手機搜出來。」
「是,小姐。」那個黑衣保鏢有着絕對的服從信念,他迅速的探索着凌子涵的口袋。很快,便把她唯一的救命神器搜走了。
這三根半夜的,他們若是真的把她埋掉了,恐怕都不會被人知道。想着,凌子涵不禁打了個寒顫。
大約半個小時以後,凌子涵被帶到了郊區一出廢舊的房屋。宋於菲指揮着那幾個保鏢將凌子涵鎖進去,掙扎之間,凌子涵一頭撞在鐵門上,就那麼昏死過去。
「真晦氣!」宋於菲本還想着犒賞一下這幾個保鏢呢,看着地上躺着的凌子涵,鄙夷而不屑道:「行了,先關進去吧!這樣昏迷着,沒什麼好玩的!」
於是,幾個人悻悻的離開。再次回到繁華美麗的市區,宋於菲便趕忙趕回家去,臨進門前對身後的黑衣保鏢小聲命令道:「這件事誰都不許說,不然我一定要她好看。」
聽到這話,眾人一言不發,不約而同的點頭。一切好像沒有發生一般,又似湖面上的漣漪,波盪開去,再無聲響。下過雨的晚上果然更為明亮,一輪皓月散發着皎潔的月輝,傾瀉在世間的每一個角落。
感受微冷與光明,凌子涵緩緩睜開雙眼。月光如此凍人,清冷的叫人不禁打起寒顫。凌子涵小心翼翼的挪動疼痛不已的身子,靠在牆角,一聲不吭。還沒有吃晚飯,她的肚子不禁「咕咕」叫起來。
她知道,在這樣荒山野嶺的地方,最終的不是叫喊呼救,而是保持體力。待到明早天明時刻,找找有沒有逃出去的機會。
頭部傳來的疼痛讓凌子涵情不自禁的閉上雙眼,這一晚秋風猛烈的吹着,格外的冷,她感覺自己就好似在冰窖里一般。可渾身卻如火一般滾燙無比,凌子涵使勁的靠近牆壁,恨不得將自己塞進牆裏,那樣也許會暖和一點。
這一晚,異樣的漫長。當太陽再一次的從東方升起的時候,凌子涵才睜開朦朧的睡眼,她臉色蒼白,額前有細密的汗珠。即使如此,她還是靠着頑強的毅力起身朝牆上那處木頭窗戶走去。
破舊的木頭窗子上玻璃早就不翼而飛,可上面卻人為的鑲上了木頭,使人無法從中穿過。凌子涵看了看被鑲嵌進泥土裏的木頭窗子,用纖細的雙手抓住縫隙,拼盡全力,嘗試着將窗戶破壞掉。
也許是因為生病,亦或者是因為沒吃飯的力氣,任由她怎麼拼盡全力,這個看似破爛不堪,弱不禁風的木質窗戶愣是完好無損,巋然不動。
太陽越升越高,終於,她頹然無力的再次昏厥過去。陽光透過木質窗戶,照在她的身上暖暖的。
與此同時,久香賓館裏,秦皓風找到頹然而又不知所措的陸恆,一把拽住他的衣領,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個沒用的東西!三更半夜不陪着她,忙着跟誰亂來呢?」
說完,他狠狠地一拳砸在陸恆的臉上。鮮血瞬間自陸恆的嘴角溢出來,他眼底的愧疚與懺悔因為秦皓風這一拳,立馬變成了怒火與嫉妒。只見,他一骨碌爬起來,揮舞着拳頭砸回到秦皓風的臉上,同樣怒吼道:「你呢?你知道不知道子涵一直在等你的電話?」
這話,使得秦皓風不禁微微一愣,他顧不得臉上的紅腫與撞到床腳的後背,爬起來,不可思議的問道:「你說什麼?」
「儘管我真的不想說,可你實在是過分,子涵每天不下百次的看着手機,就為了等你一個電話,一個短訊!你呢?就因為懷疑,對她置之不理!現在出事了,你才知道後悔麼?」陸恆的眸子裏滿是憤怒的火種,這怒火似乎就要將他燃燒殆盡,令他無法自拔。
這話使得秦皓風內心所有的憤怒都消失殆盡,卻而代之的是源源不斷湧來的愧疚與悔恨。如果早一點放下姿態的話,是不是她就安全了?
「你們先不要吵了好麼?現在最重要的是子涵的安全,說不定……說不定現在……」小何腦海裏面是最壞的打算,可怎麼也說不出口。她看着兩個爭鋒相對的男人,膽戰心驚的提醒道。
這話使得兩人瞬間清醒過來,只見秦皓風拿出手機就撥通了石鑫的電話,電話還在「嘟嘟嘟」的通話音的時候,他就迫不及待的喊着:「喂!餵……喂!」
電話那頭,石鑫還在睡大覺,昨晚他又玩了個通宵。一看是秦皓風的電話,他趕忙接通,無可奈何道:「喂,什麼事啊?」
聽到對方慵懶隨意的聲音,秦皓風火冒三丈,他歇斯底里的嚎叫着:「凌子涵丟了,趕緊給我找。」
「丟了?」石鑫不明所以,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丟了?再說了,誰閒的沒事幹動他秦皓風的女人啊?那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麼?
「快點去找!」秦皓風來不及細說,只是歇斯底里的吼道。
聽得出來秦皓風的焦急與焦慮,石鑫一個機靈跳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勸慰道:「你別着急啊,在哪?我馬上就到。」
「久香賓館。」秦皓風焦急不安的說完,掛斷電話。石鑫掛斷電話以後,顧不得洗漱,就那麼蓬頭垢面的開着那輛拉風的火紅色跑車朝久香賓館趕去。也就對於秦皓風的事,他如此上心了。若是換了別人,他才不干勒。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曾救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