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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畢,凌子涵再也不曾回頭,決絕的離去。唯獨留下宋於晨看着她的背影,遙不可及,痛徹心扉。
走出監獄,凌子涵徑自的坐着秦皓風的車子離開。城市的環形公路上,她一路張望着路遇的風景,似乎在思索着什麼。快到聚美傳媒公司的時候,才聽到她扭頭詢問道:「怎樣才可以快些整垮宋氏企業?」
秦皓風扭頭,將車子停在路旁的咖啡廳,他忽而覺得,其實他一點兒也不了凌子涵。亦或者說,如今的她越來越叫他感到陌生。
「走,上去喝個咖啡。」秦皓風假意毫不在意,隨即拉住凌子涵的手走上咖啡屋。
他喜歡在某些問題想不明白的時候,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停下腳步,靜靜思索。如今,最讓她不明白的,唯獨凌子涵。
咖啡廳的裝修較為奢華,光是光線明亮的吊燈就堪稱造型獨一無二,地上輕柔乾淨的地毯更是讓人心情舒暢。
「有什麼話就說吧。」在一個角落靠窗的位置上,凌子涵與秦皓風面對面的坐下說道。
「你先說說到底是為什麼?」秦皓風也選擇反問,剛才在監獄,他等不及便走去看了看。他清楚的看到凌子涵先是對秦皓風恨之入骨,怒目圓睜,隨後竟然溫柔無比的給他系領帶。
這話一出,整個房間都尷尬不已,凌子涵淡漠的抬眸。眉宇間的顧慮乍現,良久,才聽到她清冷寡淡的聲音通過空氣振動傳到秦皓風的耳朵里:「我們之間的關係,有很多問題比較敏感,我希望能尊重各自的**。」
「你若是不說,我們的契約便就此終止吧!」秦皓風的態度也異常堅決,他也不明白,為何心中怒火燃燒。
聽到這話,凌子涵情不自禁的抬起頭,默不作聲的看着秦皓風。良久,才淡然而無所謂道:「如此也好,既然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早就不該在依賴着與秦少爺的床上關係,渴望高枕無憂。」
她這話何等的犀利,既沒給自己留下絲毫的退路,更不曾給秦皓風留任何面子。說完,她清淺一笑,踏着高跟鞋好似驕傲的公雞一般昂首挺胸離去。
看着這個女人倔強而任性的背影,秦皓風的眸子驟然暗淡下去。他忽而發覺,現在和這個女人相處都已經成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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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整整一個星期的時光,凌子涵都不曾理視秦皓風。即使住在一起,她對他也是不理不睬,不冷不熱的。
這天,吃早點,秦皓風終於忍不住了。他感覺自己好像跟一個木頭住在一起,簡直不可理喻。餐桌上是凌子涵做好的早點,秦皓風義憤填膺的將手中的筷子摔在桌上,憤然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很簡單,以最快的速度整垮宋氏企業。」凌子涵相信他有這個能力,眼看着沈雲懷孕的事情還未解決。若是孩子生下來,她將作為一個淘汰者一個輸家,一無所有。而且,宋於晨好似瘋了一般迫害爸爸,她於心不忍,她害怕父親忍不到知道真相的那一天。
秦皓風不明所以,在過去的一年之中,凌子涵都不曾如此直面跟自己交談這樣的問題。為何近日她開始急功近利,急於求成了呢?
「能說說原因麼?」秦皓風語氣哀婉,神情淡漠。好久,他才從新拾起筷子,夾起一塊雞蛋餅,卻食之無味。
凌子涵不再說話,她覺得有些事情沒必要跟秦皓風解釋。而且,她自己也不太想與秦皓風訴說。
一頓飯下來,氣氛異常尷尬。吃完飯,凌子涵便躺在沙發上看書。自從住進聚美傳媒公司以後,輕鬆不少。秦皓風按耐不住內心的惱火與壓抑,略帶懇求的說道:「這件事我會想辦法的。」
「嗯,你幫我接些廣告和電影電視劇之類的吧,我希望我的名聲更噪一些。另外,希望你能頒佈好的福利政策,拉攏與聚美合同即將終止的演員。」凌子涵一字一頓的說着,她不知何時,竟然也解讀了演藝圈的人情世故,而且還學會了命令秦皓風。
「嗯。」秦皓風沒有說話,只是眼眸深邃的看着凌子涵,似乎在深思着什麼。
時光匆匆而過,轉眼之間,又是一個月後。這一個月對凌子涵來說堪稱地獄魔鬼訓練月,她不分白天黑色的拍戲加班,超負荷的完成了一步電視劇與一部電影的製作,當然,還有不少廣告相應誕生。
導演們也都很給力,先拍攝她的戲碼。這天,她要拍攝動作戲,因為昨夜加班,她才睡了三個小時的時間。
此刻,她站在高高的樓頂,身上吊着各色各樣的繩索。在導演喊出「跳」的那一瞬間,她以一個很帥的姿勢飛翔而下。本來這樣的戲碼是可以找替身的,但凌子涵個人認為,找替身拍攝不出來那種真實的感覺。
於是,她選擇親力而為。然而,就在她跳至半空中的時候,亞威上的深鎖忽然斷裂。她本可以抓緊另一側的繩索保持安全的。可由於連日以來的疲勞,她早已超負荷,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她削瘦的身子好似折斷翅膀的鳥兒一般,迅猛的朝身後的牆上撞去。
劇烈的疼痛感讓她瞬間失去了意識,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驚呆了。一個個手忙腳亂,有人驚慌失措的叫來了救護車,經紀人小何當場昏厥,導演趕忙打電話給秦總請求支援。
十幾分鐘後,昏迷中的凌子涵被用擔架抬入福康醫院。與此同時,還有嚇暈過去的小何也被推上了救護車。
秦皓風接到消息,火速趕往醫院。他緊抿雙唇,面色緊繃,看得出來,他十分的緊張。當秦皓風感到醫院的時候,凌子涵還在急救室里。他頹然的站在急救室外,拉住那個黑瘦的導演的衣領,怒斥道:「你是怎麼辦事的?」
「秦總,我也沒想到啊!我本來說讓凌小姐找替身來演的,可是她堅持要自己演。我也……我也沒辦法啊!」張導是聚美傳媒簽約的第一位導演,他本是在毫廷傳媒工作的,可王導能說會道,處處被宋總重視。
常年被壓迫的張導聽說當紅影星與聚美公司成立以及聚美公司的招聘信息,就立馬跳槽了。這是他第一次拍攝主持拍攝當紅女星的戲碼,以前被壓迫的他都只能拍一些外圍戲。如此大好轉機,他沒想到竟發生了這樣的事……
兩個小時後,凌子涵臉色蒼白,唇色發烏的被退了出來。她的手上腳上還有擦傷未被處理,那麼纖弱的身子,看着讓人心疼。
「子涵?子涵醒醒啊?」秦皓風看着護士推出凌子涵,緊隨其後,緊張的呼喊着。明明是陰天,他的額頭還有細密的汗珠。
凌子涵被送到病房後,醫生囑咐了兩句便走開了。秦皓風看着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凌子涵,不自覺的心疼。他不懂,為何她那樣執着?他也不懂,為何母親去世後,她便如此倔強?他更加不懂,她的哀傷……
這場變故使得凌子涵昏迷了整整一天一晚,當太陽光明媚的照耀的掃射着大地的每一個角落的時候,凌子涵才睜開惺忪朦朧的睡眼。看到床前守候着的秦皓風,她感覺心裏暖暖的。良久,才用乾澀的嗓子問道:「呆了多久?」
頭還有些暈乎乎的,胳膊還有些疼,其他倒也無大礙。她看着秦皓風眉眼之間的黑眼圈,心中有愧。
「餓不餓?」秦皓風沒有答話,而是端來一旁的一碗粥,小心翼翼的吹涼了餵到凌子涵的唇邊。
看到這樣溫柔體貼的凌子涵,再想想這段時間自己對他的不理不睬,冷漠無言,她不禁淚流滿面。支支吾吾好久才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我也覺的自己太急了……可是……我沒辦法,再這樣……下去,爸爸……爸爸會死掉的!」
這句話說完,她早已涕泗橫流。人總是在最脆弱的時候,才會向人表露出心跡。就如此刻的凌子涵,她終究,還是抵不過人情冷暖。
秦皓風沒有說話,放下手中的粥碗,目不轉睛的看着這個消瘦驕傲冷人心疼的女子。時至今日,這是第一次看到她哭得如此傷心,也是此時此刻,他才深刻體會到她窩藏在心中的痛苦與壓抑。
凌子涵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大堆,有些是能夠聽得懂的,有些是讓人聽不懂的,也有些是根本清不清楚的。秦皓風也不插話,只是淡漠的看着這一切,時不時的給她遞上紙巾,直到她哭得沉沉睡了過去。
又是孤獨而漫長的一晚,病房裏面凌子涵安然入睡。他獨自一人,想了很多很多……
時光長滿了腳,爬上古舊的城牆,倒映在人的臉上,只剩下斑斑駁駁的痕跡罷了。太陽依舊東升西落,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凌子涵再次睜開紅腫的睡眼,又是一個日上三竿,陽光明媚的日子。
「起來吃點東西吧!」秦皓風依然是一臉怠倦,面容疲憊的樣子。看見凌子涵睜開眼睛,他端起一旁的早點提醒道。如此熟悉的場景,好似千千萬萬男女之間,有種莫名的情愫緩緩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