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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涵無語,斜睨着秦皓風專心喝粥。
再說宋於菲從酒店出來,當即就給陸恆打了電話。可是,電話依舊是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宋於菲知道是陸恆掛掉了不願意接,便馬不停蹄的繼續撥打下去。
「喂!」終於,電話那頭傳來了陸恆的怒吼,他好似一頭暴怒的獅子,你不可遏。
「陸恆,我奉勸你一句,最好跟我好好說話,不然我可不敢保證對凌子涵做些什麼!」宋於菲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凌然的說道,她的語氣裏面帶着深深的嫉妒和不可抑制的憤怒。
「子涵?她在哪裏?」一聽到有凌子涵的消息,陸恆就好似找到了救命稻草,好似即將溺水的旱鴨子呼吸到了氧氣一般,他原本頹然的面孔霎時紅光滿面,來不及思索便詢問着凌子涵的消息。
「呵呵,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麼?」宋於菲輕笑,她想不通,那個凌子涵有什麼好的?
聽到這話,陸恆瞬間清醒了,他警惕威嚇道:「你要是敢對子涵不利,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電話這頭的宋於菲終究是忍不住心疼,她的眼淚好似決堤的水一般洶湧而出,答案與她想像之中的一模一樣。看來,不毀掉凌子涵,陸恆的心永遠不是她的。
陸恆,凌子涵,這些都是你們逼我的!宋於菲奮力的擦掉眼角的淚水,昂起頭,用她的驕傲面對着所有的路人。
夜晚的霓虹好似天上的街市,來來往往的車輛川流不息,這似一個不夜城一般,晝夜不息。不遠處的街角,有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店播放着振聾發聵的搖滾,雖然擾民,卻似乎也引來了不少客人。
時值深夜,凌子涵因為疼痛睡不着覺。不知是不是因為太過黑暗,這疼痛更加重了幾分:「蒽……蒽……」
「怎麼……了?」秦皓風早已不知何時睡過去了,聽到凌子涵的呻吟聲,他立馬清醒過來了。
「蒽……痛……」凌子涵似乎聽不到秦皓風的話,只是不斷的嚶嚀,呻吟。即使是疼得忍不住呻吟,她還是緊咬牙關,皺着眉頭,強忍着。
秦皓風打開臥室床頭的古段素淨的枱燈,轉頭驀然一驚。此刻,凌子涵的臉頰緋紅,她痛得額頭有大顆大顆的汗珠。見狀,秦皓風慌忙將手背覆上她的額頭,滾疼的溫度立刻通過手背傳了過來。
秦皓風驚得慌忙收回手來,他迫不及待的拿過來手機,撥通秦程的電話號碼。此刻秦叔也已然睡下,所以半分鐘以後才接通電話。只聽見電話裏面傳來模模糊糊的聲音:「餵?」
「秦叔,張醫生呢?回國了沒有?」秦皓風迫不及待的詢問着,他語氣焦急,面容上滿是擔憂。
一聽是少爺的聲音,秦叔絲毫不敢怠慢,快速的坐起身來,口齒清晰的答覆道:「少爺,你先別急,發生了什麼事?我現在打電話聯繫張醫生。」
「叫張醫生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這裏,你也過來,性命攸關啊!」秦皓風突然後悔,應該明天等到張醫生回來了再把凌子涵從醫院裏接回來了。這不僅是因為大意,還有一部分原因取決於他的自私,因為不喜歡醫院那樣的地方,所以甚至不允許凌子涵也呆在裏面……
秦程一聽,也是一驚,沒想到出現這種狀況,想必少爺就快要急瘋了:「少爺,我現在就打電話,我馬上過去,你別着急。」
秦叔就好像是一個長輩,對自己的子女關懷備至。他的聲音帶着雄厚的力量,叫人霎時安下心來。
掛斷電話,秦皓風趕忙拿來冷毛巾敷在凌子涵的額頭,看着她的眉毛擰成一條麻繩,他的心亦是如此。
凌子涵原本皓如凝脂的肌膚此刻泛着淡淡的紅光,她似乎很難受,柳葉眉顰起,長長的睫毛如蟬翼一般輕微的顫動,她殷紅的唇瓣緊緊的抿在一起,似乎是在極力的忍受着痛苦。秦皓風將淡粉色的被子往上拉拉,眼神中噙滿了焦慮。
「咚咚咚。」終於,被人敲響了,秦皓風奔跑過去,打開房門就不耐煩的說道:「你們終於來了。
「少爺,這是張醫生,他剛下飛機準備在賓館住下就接到了您的電話。」秦程說着,讓出一條道來讓張佑澤走在前面。
張佑澤察言觀色,一看秦皓風的臉色便知病人情況危機。他跟着秦皓風大步衝進臥室,就看見床上躺着的凌子涵。
她似乎連呼吸都很困難,張醫生走近放下手中的醫藥箱,拿起她的右手開始把脈。隨着把脈的時間延長,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怎麼樣了?」終於,他表情凝重的放下凌子涵的手,耳邊傳來了秦皓風焦急的詢問。
「病人情況不太好,不過辛虧及早發現。」張醫生說着,拿起醫藥箱,開始開藥。他的醫藥箱雖小,裏面卻是樣樣俱全。看着他從裏面拿出一盒藥與筆和紙,秦皓風情不自禁的露出讚許的目光。
「有勞了。」秦皓風說着,給了秦程一個眼色,示意他去拿藥。
片刻的功夫就看見張醫生寫出了好長的醫藥單,他遞給秦程,有條不紊的說道:「務必要儘快拿到這些藥物,病人的情況比較危急。」
接過藥單,秦程深感責任重大,一溜煙的就跑了出去。這時,秦皓風心裏的石頭才算是落地,他摸了一把冷汗,慶幸張醫生如此及時的回到國內。
當太陽五彩繽紛的光線再一次衝破雲霞直射到廣袤無垠的大地上的時候,人們也歡歡喜喜的起床,開始新的一天。陽光傾城,美得不可思議,凌子涵努力的睜開雙眼,光明再一次回歸她的世界。
昨晚迷迷糊糊之中,她聽到忙忙碌碌的聲音,而她好像很累,很熱,很疼,也很難受,仿若就要死掉。這種重見天日的感覺,真是太好了,她不禁讚嘆道。
「還疼麼?」耳邊傳來了秦皓風帶着磁性的聲音,他似乎一晚未眠,深重的黑眼圈以及疲憊的眼神,無意不昭示着他的勞苦功高。
凌子涵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她的嘴唇有些乾澀,嗓子也好似脫水一般,有微微的刺痛感。思索着此刻的模樣,應該狼狽至極,凌子涵不禁扭過頭去。忽而,她看見床邊上掛着一隻大大的吊瓶。
她不禁啞然,看來昨晚有突發狀況啊!重生以後一種空蕩蕩冷冰冰的心忽而好似被一股暖流佔據,她忽而帶着淚光的呢喃自語道:「我……餓了……」
「我想你應該也吃不下什麼東西,所以買了粥和幾種小菜,還熱着呢,我給你拿來。」秦皓風此刻就好似一個溫柔體貼的丈夫,他的語氣之中滿是關懷與溫暖。
看到如此關懷備至的秦皓風,她忽而覺得與她曾是安雅的時候與宋於晨做夫妻溫暖的多。
宋於晨從不曾如他這般照顧過自己,也許是因為仇恨吧!雖然有些時候,能夠感受到他的心疼,但他卻努力克制着,從不曾真心對她流露。
也許吧,愛情總帶着一部分自作多情的成分,也正因如此,深陷愛里的她才學不會迷途知返。
秦皓風不知從哪裏弄來了一張可摺疊的學生桌,他先小心翼翼的將凌子涵扶起來,給她墊上高高的枕頭,然後再將桌子放在床上,一切準備就緒以後,才把飯菜也端上去。然而,由始至終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凌子涵吃着美味的飯菜,喝着紅棗粥,心中似有千言萬語卻無法說出口。她忽而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小心翼翼的問着秦皓風道:「你吃過了沒有。」
「嗯。」秦皓風沒有說話,而是簡單的嗯了一聲。可他的話剛剛說完,肚子就很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氣氛霎時尷尬起來,凌子涵情不自禁的捂嘴偷笑。
「啊,原本吃飽了,現在又餓了。」秦皓風一本正經的解釋道,看凌子涵笑得得意心中閃過欣喜。
就在此時,秦皓風的電話響了起來,別致的藍調音樂隨着他滑動屏幕的動作戛然而止,他還來不及道一句「餵」,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王導焦急不安的聲音:「秦少爺啊,這可怎麼弄啊!」
「說。」秦皓風眉頭微微顰起,他警惕性的看了一眼凌子涵,便走了出去。
而正在喝粥的凌子涵,在剛才秦皓風接通電話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王導的聲音。看來,應該是與自己有關的事情。她心中有些焦急,可卻無計可施。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她的心跳也不斷的加速起來。
終於,再次看見秦皓風的時候,他正緊皺眉頭,一副心力交瘁的樣子。凌子涵對上他的銳利的鷹眸,半晌才支支吾吾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什……」秦皓風不願直視凌子涵的眸子,便情不自禁的扭轉頭顱,偏向一旁低語道。
「別騙我了,我並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驕傲如她,怎能忍受他將一切隱瞞。她的眸子如秋波又似水,目不轉睛的盯住秦皓風。
房間裏霎時安靜下來,有陣陣的茉莉花香從窗外穿來,縈繞鎖住他們之間的沉默。時光輾轉,幾經纏綿,他們的眼神紛繁的交錯,終究還是秦皓風敗下陣來。他恍然低下頭,忽而察覺他並不懂凌子涵,一點兒也不懂。
這個謎一樣的女人,總是不知不覺之中將人拖進萬丈深淵,心在沉淪卻渾然不知。他的眸子複雜,面上充斥着疑惑,可最終卻不得不以一句「抱歉」來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