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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然,這老奸巨滑的傢伙是別有用心啊。
「我的朋友。」凌子涵清淺一笑,腦海裏面浮現出秦皓風俊逸的側臉。她思索着,說朋友總比說是人家的情人好聽些。
張忠突然笑得異常猥瑣,他坐在凌子涵的身邊,在她的耳畔呢喃:「做我的情人怎麼樣?他能給你的,我也能。」
聽到張忠的話,感受到他吹在耳畔的渾濁的氣息,凌子涵感到一陣噁心。她警惕的往邊上坐了坐,儘量與老闆保持一個安全距離。
「他能叫秦皓風,你能麼?」凌子涵努力的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臉上卻流露着不屑,眼神更是有着遮擋不住的警惕。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不懷好意。
「你……」張忠看好言相勸最終毫無效果,立馬變了臉色。他粗壯的臂膊突然緊緊的按在凌子涵身後的靠椅上,佝僂着身子,將凌子涵圈在裏面。
濃重的汗臭味撲鼻而來,凌子涵感覺自己就快要熏死過去了。她拼命保持清醒,幾乎用盡了全力才推開這個死胖子:「老闆,我要去洗碗了。」
她幾乎是落荒而逃,走到收銀台的時候,還差一點摔倒。剛剛站到洗碗池旁邊,她就聽見身後張忠不緊不慢的話語:「你們都先出去,凌子涵留下。」
「哦。」其他的兩個廚子隨意的答應着,便用充滿同情的眸子看了一眼凌子涵,轉身走出去。
狹窄的後廚轉眼之間,就只剩下了凌子涵和張忠兩個人。只見,張忠肥碩的身軀一步步的逼近凌子涵,他笑得猥瑣而又淫蕩:「小美人,原來你喜歡在這裏啊!這兒也不錯,更刺激,更好玩!」
說着,張忠就一個箭步衝到凌子涵的身邊,一把將她抱住。
「你要做什麼?」凌子涵費力的掙扎着,她想要大聲尖叫,卻在剛剛說完這句話以後被張忠捂住了嘴巴。
「嗚嗚!嗯……」她努力的想要尖叫,卻也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別無其他。廚房的隔音效果十分的好,就凌子涵發出的這點聲音,外面根本聽不見。
「這地方果然好,美人兒,你想得很好啊!」張忠在凌子涵的耳畔說着,濃烈的口臭味熏得凌子涵不住的皺眉頭。
她奮力的掙扎着,眼看着張忠就要撕裂自己的衣衫,她忽而急中生智,從洗碗池裏面撈出一個瓷盤,一下子砸在張忠的頭部。精準而又狠絕,砸完之後她還防備的再次撈起一個盤子,舉過頭頂,一副防衛的架勢。
時間瞬間凝滯,氣氛壓抑的似乎周圍的空氣都要蒸發殆盡。良久,凌子涵手中的瓷盤驟然掉落,隨着瓷盤的破碎聲響起,張忠的頭上驟然滴下血來。鮮紅的血跡順着他的額頭緩緩滑下,一直到臉頰、嘴角……
「啊!」凌子涵突然驚叫起來,前世作為安家大小姐,她何時經歷過這樣血腥的場景?
聽到尖叫聲,門外的廚子一腳將門踹開沖了進來。就看見凌子涵驚慌失措的指着張忠滿是鮮血的頭部,她不停的跳動,似乎就要飛起來了。
「來人……啊……」張忠用無名指輕輕的蘸一下額頭上流淌下來的鮮血,突然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周圍的廚子見狀,來不及問一下情況,就慌裏慌張的撥打120,有的人還借來了隔壁飯店的自行車,還有人已經開始嘗試着如何將張忠這肥碩的身子抬上自行車。然而,他們如此焦急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還沒給工錢呢!
「哎呀,老闆這麼胖,這個自行車怎麼能夠托得動呢?」不知道是哪一位智商稍顯上乘的男人幡然醒悟,他大聲的詢問道。
「這可怎麼弄?」凌子涵也是一臉着急,這個張忠千萬不要死掉才好啊!工錢什麼的,現在對她來說都已經是小事了。只要他能好好活着,別害得自己去蹲大獄,什麼都是值得的。
「這樣吧,你在前面推着自行車,我們在後面抬着。」廚子小劉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着,好不容易才使得眾人明白他的意思。
幾分鐘後,寬敞的柏油馬路上,一個男人推着一輛女式自行車,身後托着一個肥碩無比的男人,男人的兩條腿和胳膊被兩個男人抬着,一路朝最近的醫院而去。其實這樣的事情,是完全可以打的的。
可是,張忠平時太過摳門,更喜歡佔小便宜。員工知道打的去肯定不會報銷路費的,而且老闆已經連續三個月沒有發工資了,再這樣下去,估計沒有人願意在西盪蝶飯店繼續幹下去了。
醫院離西盪蝶飯店並不是太遠,過了兩個紅綠燈就到了。一行人慌慌張張的將張忠送到醫院,血倒是流了不少。
醫生幫他包紮了傷口以後,又做了頭部檢查,如此下來一兩千塊錢轉瞬就消失不見了。張忠醒來的時候,正躺在醫院裏的病床上。他虛弱的抬起頭,就看見廚子服務生還有凌子涵站成一排,看着自己。
「你們……上班期間隨意走動,也不請假,扣工資!扣工資!」張忠大聲的吼着,感受着頭部的疼痛,他忍不住抽搐着嘴角。
「老闆,給您。」小劉人不僅聰明,也比較膽大。他被眾人推舉成為領頭人,壯着膽子將已經被掏空了的錢包遞迴張忠的手裏。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張忠的臉色,繼續說道:「老闆,你包里的錢也不多,總共兩千六百塊錢,醫藥費總共兩千五百塊錢,就剩下一百塊錢,我們原封不動的給你擱着了。」
聽到這話,張忠的臉色那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怒目圓睜的看着自己大出血後乾瘦如柴的錢包,然後,扭頭將憤怒和敵意全部投射在凌子涵的身上。
這一刻,凌子涵感覺周身的空氣都已經凝結,她戰戰兢兢的從人群中走出來。她相信,若是老闆此刻不是躺着的,一定會將她摁在地上,暴打一頓。
「老闆,對不起!」凌子涵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她的臉上是遮擋不住的尷尬和心虛,卻又不知該如何表達。
張忠氣得直喘粗氣,他不曾想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憤怒使他的胸膛不斷的上下起伏,約莫着一分多鐘的時間,才聽到張忠歇斯底里的喊道:「你給我滾!滾!快點滾!我不想看到你!」
聽到這兇殘的吼聲,凌子涵的身子不禁微微後傾,緊閉雙眼。聽到張忠罵完以後還不停地喘着粗氣,凌子涵知道自己沒戲了:「老闆,那個……工錢……」
「你還想要工錢?你把自己的老闆打成這個樣子,還想要工錢?」張忠聽到凌子涵的話,露出一臉的不可思議。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就是傍上了一個款爺,牛氣什麼呀?
再次被噴後,凌子涵努力的穩住心情,一臉為難的轉身離開。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份工作,還一分錢沒拿到。她還真不是一般的沒用,縱然心中有萬分的委屈,她卻無處哭訴。畢竟她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個男人想要非禮自己,沒有足夠的證據,說出來也只是讓她更加尷尬而已。
凌子涵心情有些不太好,她的手裏僅剩下的就是秦皓風給的那一張支票。她取了些錢,便奔到酒吧,想要喝個痛快。
人生的旅程真的有很多的無奈,就像是此刻她,茫茫人海,偌大的城市。她孤苦無依,仿佛天地之間只剩下她一個人。她無助而又彷徨,獨自流浪在城市的街頭。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是第幾個轉角,她仰頭看見一家寫着「忘憂」的酒吧。
酒吧別致的朋克氣氛和裝飾,以及一遍遍播放的朋克音樂,充斥着她原本抑鬱的神經。凌子涵似乎還未喝酒就已經醉了,她搖搖晃晃的走進酒吧。
這裏魚龍混雜,有一個紋着紋身的男子,長長的頭髮染得好似彩虹一般。他們看到凌子涵,很輕浮的打着招呼,看着她的眼神也充滿了曖昧,亦或者是猥瑣。
凌子涵若無其事的超一旁空位置走去,她要了一杯度數比較高的烈酒,獨自斟酌。世界似乎就剩下了這個小小的酒吧,來這裏尋歡作樂的人數不勝數。她終究也沉淪做其中的一枚,氣氛曖昧,濃烈的煙熏味彰顯着那些自我放縱之人的瀟灑和不計後果的揮霍。
「美女,介不介意喝一個?」凌子涵剛坐下來不久,就有一個打扮的妖里妖氣,看不出雄雌的人前來搭訕。
凌子涵現在心情不太好,自然也不想多說,只是淺淺的看了一眼這個穿得有些古怪的雌雄莫辨人妖,嘴角微微上挑道:「沒空。」
「還真是夠味啊?」人妖碰了一鼻子灰,也不多做逗留,轉身朝着一旁頭髮染得五顏六色,身着迷你超短裙的女人走去。但他貪戀的眼神,並沒就此做罷,只是斂起了更深層次的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