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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在眼中打轉皇后卻倔強的不肯讓它滴落,直直的看着軒轅定庭沒有一絲退縮與畏懼。
正因為了解她的為人,所以軒轅定庭才不會那麼輕易相信她,但是看她如此堅定的神情卻動了一絲惻隱之心,畢竟是與他同甘共苦多年的髮妻,要狠下心來處置她,多少也有些不忍。
若此事真有隱情,倒不如聽聽她的解釋,皇后也是聰明人雖不如珍妃那般善解人意,卻也不至於笨到做了還留下把柄,然人抓住她的小辮子將她置於死地。
挑眉,軒轅定庭換了一個更為舒適的姿勢斜倚在榻上,他道:「皇后,朕這裏有個人,她親眼所見你的近身侍婢送給慧妃一碗湯羹,而這碗湯羹劇毒無比,慧妃喝下之後不到兩個時辰便毒發。不如朕讓你見見她,你們當面對質一番,看皇后你還有何可說。」
人證物證俱在,要想有所轉機,就看皇后敢不敢說真話,不要枉費軒轅定庭對她的一片苦心。
是誰說帝王無情高高在上的,軒轅定庭為情所困也為情所苦,無論是感情、親情亦或許早已不存在的有情,他真的不適合做皇帝,與先帝一般他們更適合避居於世外,過着閒雲野鶴般的生活。
「皇上,臣妾不怕與任何人對質,只是怕皇上被其蒙蔽。」皇后和軒轅定庭對視,凜然一片,後背挺得筆直,先前的狼狽一掃而光。
「事到如今臣妾不得不說,慧妃很有可能是先帝的成妃,是太后故意留在宮中,目的就是讓她迷惑您,做太后最有利的耳目,操控您的一切。只因臣妾是太后前行中的絆腳石,所以太后才會命心腹梅若假傳臣妾的意思,騙取翩翩將有毒的湯羹送給慧妃。」
「呵呵!」一聲輕笑帶着輕蔑與譏誚,軒轅定庭單手托腮,黝黑的眸子沉穩深邃,「皇后啊!你的故事可以編排的更精彩一些。你莫不是忘了太后乃是朕的生母,你詆毀太后就不怕朕摘了你的腦袋嗎?」
「皇上,臣妾句句屬實,既然臣妾敢將話說開,生死早已置之於度外。皇上,臣妾是您明媒正娶的妻子,您危難是臣妾不離不棄,守着您與您共度難關,臣妾一心只向皇上,求皇上明鑑。」
皇后再度叩首,額頭落在墨玉地板上發出悶響,一下接一下,似乎軒轅定庭不叫她停,她就磕到頭破血流,以死明志。
輕不可聞的嘆息逸出軒轅定庭的嘴角,他修長有力的手臂托住皇后的下頜,阻止她繼續自殘。「皇后,這些話你要朕如何相信你?且不說太后,格兒是朕傾心相戀的女子,朕既然賦予真心自然會查明她的底細,你說她是先帝的成妃當真是無稽之談。」
坐上龍椅一統天下的人,縱使沒有野心也不能少了猜忌,起初軒轅定庭也懷疑沈格兒就是先帝的玉成妃,因為天下間不可能有如此相像的兩人,但是事實證明了軒轅定庭的懷疑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