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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夕眼中透露出一絲疑問,看向三人,心中暗想,難不成臧天賜與趙無涯根本就沒有與嚴老頭說明不成?
轉年間,他又將這疑惑拋開。
若是當真不想與他講出,那兩人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將嚴老頭帶着直接來到重玄,而是會想盡辦法讓他離開才是。
不過這也有些不對勁,若是不想別人插手,或者知道,乾脆就不要帶,可帶到這裏,卻又並沒有阻止文夕說出秘密的意思,這就有點奇怪了。
忽然,文夕眸中精光一閃,他好像有點明白了什麼,看向臧天賜與趙無涯的眼神,都變得犀利起來。
「啊,哈哈,那個,嚴老弟,不是我們不想告訴你,而是事關重大。」
臧天賜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文夕,神情尷尬的對着嚴老頭解釋道:「其實,我們說的是關於一座上古洞府的事情。」
「什麼?一座上古洞府?」嚴老頭聞言幾乎驚的跳起來。
「不錯,不是我們不相信你嚴老頭,但此事畢竟事關重大,所以,也就並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趙無涯神情嚴肅的開口。
「嘿嘿,怕不是這麼簡單的吧!」嚴老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渝。
「嚴老弟,這件事。」臧天賜神情越發尷尬了,頗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趙無涯此時卻有些沉默起來,並不是他真的想要瞞過嚴老頭,而是這件事情,卻是非同小可,若是走漏了風聲,只怕絕對會吸引無數強者降臨。
如果到了那時候,只怕就不再是他們能夠做主的了,畢竟他們上頭還有着不少更加強大的存在。
甚至,他們幾人各自的宗派世家禁地之中,誰也不知道究竟有着幾位鑄就命元的強者存在。
若是這些強大的人物插手,他們幾乎沒有一絲機會。
「嚴肅,關於這件事,確實是我們瞞着你,但,此時,我們說與你聽,卻是需要你來表個態,是否與我們聯手去探索一番。」
趙無涯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神情不再猶豫,看了一眼文夕與臧天賜,轉頭對着嚴老頭說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你我都清楚,以我們的資質,若是單單苦修,只怕今生無望長生了。」
這句話的話音幾乎剛落,就讓幾人的神情都是為之一變,就連文夕眼中都帶着凝重。
嚴老頭更是明白趙無涯這句戶的意思,更是連他接下來還未曾說出口的,都已經瞭然。
他們都幾乎是同一個時代的人,雖然算不得同時代修者之中的頂尖人物,但也算是中上之資。
可是,隨着修為,法力到了這個的地步,卻更加明白,想要繼續一路衝上重樓巔峰,跨過生死之橋到達彼岸,那是需要多麼大的勇氣,勇力。
不過,單單只有這些卻還是不夠,修行之路並不是有着勇氣,毅力就一定能夠踏上巔峰的。
更是需要無數資源,而這資源卻包括各種天材地寶,靈根靈藥的堆積,以此裹挾着大勇氣,大勇力,才有着更進一步的機會。
其實,自從踏上這條無上仙道之後,所有修者並不僅僅只有苦修,更要爭鬥,所以,這資源也包括着強大的玄法,與自身相契合的法寶。
話又說回來,若是這些都有了,那麼就一定能夠走到這條修仙之路的盡頭,巔峰?
就像那些老話所講的,「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而這經,就是每個世家,每個宗派,甚至是每個人的無奈與欲求。
思及至此,嚴老頭,也就趙無涯口中的嚴肅,此時他那滿臉猥瑣的笑意第一次自他臉上消失,緊接着便是一聲長嘆:「是啊!」
「其實,說到底,不過是我們這些人,太弱小了。」臧天賜也是神情有些寂寥,緩緩開口。
「文道兄,還是請你來說吧!」趙無涯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三人雖然並非親兄弟,親手足,更非同一宗門的師兄弟,但沒有人會明白他們三人之間的友情羈絆。
彼此之間,絕對是屬於過命的交情。
而他們雖然開口叫着嚴老弟,嚴老頭,但這看着面目猥瑣的傢伙,卻是不止一次救過自己兩人的性命。
每一次想起這些,趙無涯心中都不免升起濃濃的愧疚,胸口都變得滾燙。
但這一次,他們兩個真的有些過分了。
想到這裏,趙無涯看了一眼同樣滿臉尷尬,愧疚的臧天賜,開口道:「嚴老頭,這一次我是我們的錯,不該如此瞞你。」
「行了,老烏鴉,幾百年的交情了,我還能不知道你?只要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
嚴肅心中也明白,其實不論是誰,得到這麼重要的消息都是想盡一切辦法遮瞞住,而自己這兩位老友,雖然同樣瞞着自己,但卻也只是一時而已。
相比起修者世界中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他們三人間的友情真的已經算是難能可貴的了。
他們畢竟沒有真的完全隱瞞一切,想到這裏,看着兩位老友滿臉尷尬與愧疚之情,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暖意。
於是他臉色重新掛上那招牌似的猥瑣笑容,向着文夕一拱手,道:「那就有勞文道兄了。」
不管怎樣,無論利益多大,終究還是沒有能夠打破三人之間的友情,對於這,文夕也是心有感嘆。
不說他對於三人之間的信任心有羨慕,只說現在,也確實是他該開口了,否則,局面就該真的尷尬了。
於是他拿出幾張布帛,隨後一拋,將它們懸浮於空,而後開口道:「這裏有着幾份拓本,而真正的密圖,卻是以上古文字所書寫。」
緩了一緩後,文夕眼中閃過一絲古怪之色,滿臉笑意的開口道:「至於這份密圖珍本,也請三位過目,畢竟接下來,需要大家同心協力,本宗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此話一出,瞬間,場面就靜了下來,臧天賜與趙無涯臉色閃過一絲尷尬,但卻迅速收斂自身情緒,皆看向嚴肅,嚴老頭。
「罷了,文道兄,這件事就此揭過吧!」嚴老頭不知道為什麼文夕會開口幫他,但他與另外兩人畢竟是過了命的交情,這種事情一旦說開了,也就沒什麼了。
不過,他畢竟也算是人老成精了,對於文夕這句話的潛藏意思,他也懂,無非就是大家最好在這件事上開誠佈公,不要存有小心思。
這番既是敲打,警告,又似開玩笑似的話語,卻又並不會引起幾人的反感。「好啦,各位道兄,還請一觀。」文夕手指輕點,每人身前石桌之上,都緩緩飄落一份布帛圖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