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輕塵哈哈笑着說道:「當時那死禿子就不幹了,說我們誰和你師父賭的,誰就遵守這賭約,他反正是不會在那崖頂住三十年的。死禿子,是也不是?」
客舍青怒道:「是又怎麼了?是讓你們和她賭的?害的老子三十年沒下得了那崖頂!」
柳色新尖聲道:「你說話就像放屁一樣,說了不算,算了不說!贏了好,輸了就不認,活該讓千秋雪那小妮子收拾你!」
水含月「噗嗤」一聲笑着問道:「我師父怎麼收拾他了?」
客舍青怒聲吼道:「老白毛你們敢說!你們敢說的話,休怪我翻臉!」
易輕塵、柳色新、衛城朝三人對望一眼,哈哈大笑。易輕塵對着水含月笑道:「這個還是以後你見了你師父,讓她告訴你吧,要不這死禿子又得和我們打架。」
水含月點點頭笑道:「那以後呢?你們就一直在那齊天崖住着嗎?」
柳色新尖聲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到就要做到!我們就在那裏住滿了三十年,算算正好是那『八角神龍』再次出現的時間,我們才下了那齊天崖前去尋找。」
易輕塵接着哈哈笑道:「是啊,當時我們想了一天,也想不出破解之法。你師父便跟我說們說,她要下崖去了,此地就麻煩我們幾個看管了,我們幾個都懊惱不已。」
衛城朝嚷嚷着說道:「那小妮子鬼精得很,我們幾個眼看他要下崖而去,便讓她稍等,問他這掌法叫什麼名字,出自何人之手?」
千秋雪急忙問道:「我師父跟你們說了嗎?」
易輕塵哈哈笑道:「當然了,不說的話,我們怎麼能知道這掌法名叫『游龍幻影掌』?」
千秋雪繼續問道:「那我師父跟你們說這掌法出自何人之手了嗎?」
柳色新尖聲道:「說了,他說出自那齊天崖頂主人之手,名叫向天涯,她去那裏便是為了尋他而來,已經在那裏守候了半年之久。你師父一說向天涯之名,我們便徹底死心了,這三十年的崖頂生活,肯定是過定了!」
千秋雪驚愕的問道:「向天涯?何許人也?」
易輕塵哈哈笑道:「向天涯,你師父肯定不會給你提起,那便是讓你師父心傷難愈,積鬱成疾之人!召集中原武林與『東瀛一刀流』大戰的領袖人物,便是向天涯。我們也沒想到那齊天崖的主人便是向天涯。」
千秋雪吃驚地問道:「那我雲哥哥又為何會這掌法?難道他是向天涯的傳人?但是他不一直都說自己的師父是左柳霞嗎?」
客舍青怒聲道:「這些我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去問你的雲哥哥便是!」
水含月狠狠瞪了他一眼,努起櫻桃小嘴問道:「後來呢?我師父去了哪裏?還有我師父他們四人為何要在那齊天崖底比劍?」
易輕塵哈哈笑道:「當時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四人叫什麼名字,只是覺得這四位年輕人實在是江湖上的後起之秀,厲害無比。也問起過你師父他們為何要在那裏比劍。」
千秋雪幫他添滿酒,將酒碗端到易輕塵面前道:「為什麼呢?」
易輕塵接過酒碗,抿了一口哈哈笑道:「我們從你師父口中得知,他們四人的姓名。你師父和岳武樓是前來尋那向天涯之人的,而其他二人則是為了『東瀛遺篇』而來!」
千秋雪吃驚地問道:「『東瀛遺篇』?那又是什麼?」
柳色新尖聲道:「具體是什麼我們也不知道,你師父沒有向你提起過嗎?」
千秋雪木然地搖了搖頭,喃喃說道:「師父從未提起過。」
易輕塵哈哈笑道:「聽你師父說,她在齊天崖一直等候着向天涯回來。有一天他正好下崖,先是碰到了萬古流前來,不多時,那百里遠也到來了。三個人先在崖底一番理論,你師父說要想上那齊天崖,先將她打敗了再說。」
千秋雪不解地問道:「我師父又為何如此?」
客舍青怒聲道:「若說你這女娃娃聰明還真聰明,但是卻又笨得很!你難道還聽不出來,你師父對那向天涯是心有所屬,情有所屬嗎?」
千秋雪聞言先是一愣,然後馬上怒喝道:「死禿子老怪休要胡說!」
易輕塵哈哈笑道:「女娃娃,這點兒他倒沒有胡說,事實也確實如此。開始我們所說的你師父三十年來用情專一,至今不能釋懷,就是在說此事。」
千秋雪聽易輕塵說完,才消了一些怒氣,便接着問道:「那向天涯人呢?為何你們說他是齊天崖的主人卻不在崖上?」
柳色新尖聲道:「向天涯帶領中原武林千人之眾,與那東瀛倭奴大戰之後,便再無音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衛城朝嚷嚷着說道:「有人說他是和那『東瀛一刀流』的首領同歸於盡;有的卻說他被數十個一刀流高手圍攻,身體被斬為無數小塊;也有的說他是被『東瀛一刀流』俘虜了去,眾說紛紜,說什麼的都有!」
易輕塵哈哈笑道:「反正是失蹤了,但江湖上卻有另一種傳言,便是他得到了『東瀛遺篇』,秘密隱藏起來,卻不知藏身何地。那萬古流、宇文劍便是前來他居身之所來尋那『東瀛遺篇』來的。」
千秋雪喃喃問道:「我師父肯定不會是為那什麼遺篇而去的,但那岳武樓又為何而去呢?」
易輕塵哈哈笑道:「這個嘛,據我們幾人而知,他就是為了尋向天涯的人而去,想看看他是否還活着,是否在那齊天崖。」
柳色新尖聲道:「所以千秋雪在那齊天崖底截住了萬古流和百里遠,而後來趕來的是宇文劍和陸霜田,岳武樓最後趕來。萬古流非要上那齊天崖,你師父堅決不允,兩個人首先動起手來。」
水含月在一旁問道:「那百里遠呢?他有沒有和我師父動手?」
柳色新尖聲道:「據你師父所言,他倒是沒有動手,可能是因為兩個人聯手對付一個女子,怕是臉上無光吧?」
水含月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那後來的宇文劍和陸霜田呢?」
客舍青怒聲道:「這兩個人最不是東西!他兩人見那萬古流和你師父相鬥正酣,一個掌風如冰,一個出掌如火,勢均力敵,便同時飛身向那齊天崖頂而去!」
水含月驚呼道:「啊?那我師父豈不是白白阻擋住了萬古流,讓那兩人佔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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