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卻看見廚房裏的那個婆婆撐着個拐杖,慌慌張張的來了,而婆婆身邊還有一人,那人就是若九思。
何千遇道:「婆婆?」
「小遇。」婆婆走的愈發急了。
「婆婆您怎麼來了?」何千遇道。
「發生這麼大事了,你們還想瞞我不成?」婆婆道。
「你怎麼在這?」何千遇瞥了一眼若九思。
還沒等若九思說話,婆婆又說:「要不是碰到這小伙子,我還不知道族中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呢。」
「婆婆……」何千遇剛剛收拾好的情緒,一下又要繃不住了。
「讓老身送送族長和族長夫人吧。」婆婆說着也不免落下淚來。
婆婆在西門族呆了有二十多年了,沒少受何挽年的照拂,在她心裏,西門族早已經是自己的半個家了。
「讓婆婆跟我們走吧。」何千敘道。
何千遇點了點頭。
就在眾人都自顧自跟着何千敘走去之時,塵夢卻擋在了若九思面前:「你去做什麼?」
若九思笑道:「作為江河族族長,我去祭奠祭奠你們的族長,有什麼問題嗎?」
塵夢輕笑道:「我竟不知道你這樣的人,也能當上族長,誰知道是用了什麼齷齪的手段。」
「你……」這無疑是戳中了若九思的痛處了。
走在人群中的小千回過頭,看見塵夢還愣在那裏,遂叫道:「塵夢,你愣在那幹什麼呢?」
「你們先走,我還有一點事要解決一下。」塵夢回應道。
「噢。」
「解決一下事情?你難道是要解決我不成?」若九思嘴角微勾。
一語道完,塵夢的手就纏上了若九思的脖子:「我是不是說過如果你把那藥下給花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下藥?哼。」若九思冷笑一聲,一副輕蔑的樣子,這樣的樣子真是讓人恨的牙痒痒,塵夢不知不覺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力氣不夠大。」若九思挑釁的笑了笑。
塵夢又加重了幾分,可若九思看起來卻絲毫不受影響,這點勁對於若九思來說,簡直是撓痒痒。
若九思一副玩味的看着塵夢,不想下一刻,塵夢就不知在哪掏了一把刀,霎時間就架在了若九思脖子上。
「你自找的。」塵夢說着就要一刀解決了若九思。
「饒命饒命。」若九思舉起雙手,一副求饒的模樣。
可惜塵夢並不打算聽那麼多。
「我真的沒有給花影下藥了啊。」若九思還在喋喋不休。
可惜刀已經和若九思有了肌膚之親,並且留下了血的痕跡。
若九思見塵夢不為所動,遂又叫道:「我知道誰下的,是他,是他,就是他。」
「誰?」塵夢這才遲鈍了片刻。
不料就是在這時候,被若九思鑽了空子,若九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塵夢的手腕,奪下了塵夢手裏的刀,並且將塵夢的雙手反扣在身後,死死的壓制住了塵夢。
若九思笑道:「你這細胳膊細腿的,還想和我斗?」
「你放開我。」塵夢奮力的掙扎着。
「我真的沒給花影下藥,我若九思向來敢作敢當。」
「不是你,還有誰會這麼無聊。」塵夢咬牙切齒道。
「是我,我自然不會遮遮掩掩,不是我我也絕對不會替他人背黑鍋,如果你求我,我就告訴你是誰下的。」若九思道。
「呸。」塵夢又道:「我看分明就是你,你根本就是做賊心虛。」
「你見過這麼理直氣壯的賊嗎你?」
塵夢懶得理會他。
「這藥或許是那個仇長老下的。」
「仇長老?」塵夢聽了,一臉疑惑,遂一個猛烈掙扎道:「你放開我!」
若九思道:「我放開你,那你可不能再把刀架我脖子上了。」
「行行行!」
若九思這才放開了塵夢,塵夢吃痛的扭了扭手腕。
若九思又道:「那天你把我的藥包弄掉在地上後,我正欲撿起來,卻被那個仇長老給先一步撿了起來。」
「然後呢?」
「然後他問我這是什麼,這我哪能告訴他呀,我就說是一些強身健體的藥,然後他竟然叫我把這藥送給他,我心想這個也不好拒絕,乾脆就給他了。」
「如果是他下的,或許他早就聽到了我們的談話。」塵夢道。
「那他還給我裝呢。」
「只是他為什麼下給花影呢?不對。」
「不對什麼?」
「我憑什麼相信你啊!」
「你憑什麼不相信我啊?」
「我以為你足夠了解自己呢。」
「誒?你怎麼不識抬舉呢?小爺我肯告訴你這些,你就應該對我感激涕零,你知道嗎?」
「切。」
塵夢說完就要走。
若九思急忙叫道:「你去哪呢?」
「這件事我一定會弄清楚的,你最好沒有一句假話。」塵夢道。
「什麼?我說一大堆,你竟然不相信?」
塵夢不再回應,漸漸走遠。
「愛幹啥幹啥去,我才懶得管這些爛事。」若九思自顧自的嘟囔着,遂打着哈欠,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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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千敘打點好一切後,已經是夜深人靜了,整個靈堂里,就只剩她和何千遇二人。
何千遇還總是時不時流淚,深陷在悲痛的情緒當中。
就在這時,何千敘道:「那人是沖斷魂劍來的。」
「嗯?」何千遇聽到這,忽然停止了抽泣,吸了吸鼻子一臉疑惑的看向了何千敘:「可是斷魂劍還在啊!」
「那是假的,真的被調包了。」何千敘道。
「什麼?」
「我仔仔細細的看過那把劍,紋路都不對,根本就不是斷魂劍,雖然極像,終究還是能看出細微差別。」
何千遇聽到這更想哭了:「他們要斷魂劍,給他們就是了,一把破劍而已,卻斷送了爹爹母親的性命,我早就說過,這把破劍有什麼值得寶貝的。」
「爹爹說過,這把劍關乎天下蒼生,想必爹爹拼了命也是要護住它的,只可惜還是落入賊人手裏。」
「可是我只想要爹爹母親。」何千遇哭的愈發厲害了。
「好了好了。」何千敘輕輕的拍了拍何千遇的後背,用大拇指給何千遇撇去淚水。
何千遇把頭靠在了何千敘肩膀上:「姐姐,我們一定要為父母親報仇。」
「嗯嗯。」
何千遇忽然從何千敘肩膀上脫離開來道:「姐姐,你回去休息吧,這有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你還懷着孕呢!」
「我怎麼會把你一個人扔在這呢!再說了這本就是我這個做女兒的該做的。」
「嗚嗚嗚嗚。」何千遇嗚咽一下又道:「還是沒有姐夫的消息嗎?」
何千敘臉色凝重的搖了搖頭。
「姐姐,那伙黑衣人怎麼回事?」何千遇問道。
「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我和爹爹出門與人談公務的時候,曾救了一批山匪嗎?他們就是曾經的山匪。後來,他們為了感謝父親,便想拜在父親門下,可是父親拒絕了。後來,我看他們無家可歸,又武功高強,便安排了一個地方安置了他們,供他們吃住,隨後他們就為我效命了。」
「原來是這樣。」
「本來不打算讓他們以此種方式露面,現在也是不得已之策。」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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