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浪,你先上樓坐會,別讓那狗東西看到你。」虞朝南笑着道。
「走吧兒子,你外公會處理好的。」
虞芷晴拉起沈浪的手,一塊上了樓。
幾分鐘後,王福澤走進了客廳。
剛進門口,一股強大的冷氣撲面而來,王福澤自問這麼多年心志已經磨鍊的非常強大了,在大領導面前都敢侃侃而談。
可此時,面對着大廳里那幾雙冷然而視的眼神,他竟感覺有些怯場。
整理了一下情緒,王福澤讓助理將帶來的高檔禮品放下,隨即滿臉笑容的走了進來,「虞老,虞董,冒昧拜訪,如有打擾不周,還請多包涵啊。」
這話一出,現場一片死寂。
王福澤臉色微微有些尷尬,硬着頭皮說道:「犬子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今天登門是特地來為那畜生的所作所為,向虞家道歉的。」
虞正陽冷漠的問道:「你那犬子做錯了什麼,要向我們道歉?」
「這……」
王福澤心裏有些羞惱。
他好歹是滬上首富,一度還登頂過內地富豪榜榜首,雖然這些年隨着房地產調控,身家一跌再跌,但好歹也是內地富豪榜前十的常客。
虞家雖然很強,但家族的生意大部分都在港城、灣灣以及小日子和東南亞地區,在內地的份額並不多。
於情於理,哪怕虞家的整體實力要比王家強上一線,自己主動過來拜訪,他們也不該是這副冷漠的態度。
不僅坐都不讓坐,言語中更頗多譏諷,這讓他心裏憋着一口無名怒火,但為了兒子,他只能強忍下來。
「虞董,那畜生聽信了周天華的讒言,居然找了殺手想暗殺沈浪,這件事我得知後也非常震驚。」
「這孩子其實心地還是很善良的,這些年在慈善方面做的也算可圈可點,但缺點是太講義氣,太容易相信別人的話了。」
王福澤嘆了口氣,「那個周天華,跟他關係非常要好,經常聚在一塊玩遊戲。」
「前陣子沈浪的專輯銷量打破了周天華創下的記錄,他心裏有恨,就經常在王思緣耳根子旁攛掇,這孩子也是傻,為了一點兄弟義氣,居然做出這種傻事!」
眾人默默地聽着,一言不發,只一臉嘲笑的看着他表演。
王福澤掃了眼大家的表情,微微蹙眉,繼續說道:「當然我並不是在為這逆子開脫,做錯了事就是做錯了事,也幸好,沒有出太大的問題。」
「要不是江墨濃替我表弟擋了一槍,他當場就死了,這在你眼裏叫沒出太大的問題?」
大表哥虞承東沒忍住嗆了一句。
王福澤表情尷尬,「這事我會給出一個交代的。」
「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談談,如何賠償的問題,條件你們可以隨便提,但我要求將王思緣移交到滬上受審。」
「王董。」
虞正陽笑着開口道:「你高看我們了,你兒子犯了事,自然有司法機構審判,我們虞家哪裏插得了手?」
「我建議你搜集素材,跟司法機構申請一下,我們這邊是幫不上什麼忙了。」
王福澤臉色黑了下來,「我先說一說我開出的條件。」
「十個億的精神損失費。」
「另外,我知道虞家一直有意向在帝都建立一個總部,正好我在那邊有塊地,價值在三十八個億左右,可以以一元的價格賣給你們……」
虞正陽笑而不語。
「虞董可是不滿意?」
「如果不滿意,還有什麼條件你儘管提,只要不是太過分,我一定答應。」
虞正陽笑着搖頭,「王董,我還是那句話,我們虞家沒有那個能力左右司法機構,我想你把精力用錯地方了。」
「這樣,我給你一個戴司長的電話,你去找他談,行吧?」
說着,他吩咐下人拿紙筆過來。
王福澤臉色黑如鍋底,誰不知道虞家和那位警務司的戴崇德關係匪淺,他拿到戴崇德的號碼有個屁用。
「虞董,這麼做就沒意思了吧。」
王福澤臉色陰沉的可怕,「我是帶着誠意來的,你們這樣百般推脫,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小輩們一點小摩擦,就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嗎?」
「小摩擦?」虞承東嘿嘿一笑,「那這樣好了,我對着王思緣開一槍,只要他不死,這點小摩擦就這樣算了怎麼樣?」
「是個好辦法。」虞正陽點頭附和。
王福澤氣得渾身顫抖,「你們虞家,就非要跟我魚死網破不可嗎?」
「魚死網破?王董高看自己了吧。」
虞正陽滿臉笑意,不以為然。
「我王福澤也不是泥捏的,我兩個兒子,一個是傻的,就等着王思緣接我的班,替我傳宗接代,你們毀了他,就等於是毀了王家!」
王福澤徹底撕破了臉,「你們不讓我們父子好過,哪怕是拼光最後一分錢,我也要撕下你們一塊肉來!」
「靜候佳音。」
虞正陽笑道。
王福澤腮幫子抖了抖,他明白,自己已經說到這種地步了,對方仍然無動於衷,是打定主意要弄死王思緣為沈浪報仇雪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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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說無益,他轉身大步朝外面走去。
「王董。」虞正陽喊住了他。
王福澤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
「我如果是你,就帶着錢找個地方養老去,你也才六十多,努力一下說不定還能生一個。」
王福澤咬了咬後槽牙,一言不發的走出了客廳。
「這老東西,想得還挺美的,這麼點錢就想讓他兒子活命,真拿我們虞家當乞丐了?」
虞承東不屑的撇了撇嘴。
二表哥虞承南也道:「李家那邊,咱們礙於他們家裏跟大領導的關係,暫時不敢動他,王家這邊再收錢息事寧人,別人怎麼看我們虞家?」
「以後是不是可以隨便來欺負我們,事發後給筆錢就渾然無事了?這個口子不能開,否則虞家的威信何在?」
「承南言之有理,這個王思緣必須死。」
虞正陽點頭道:「王福澤來之前一定去過監獄了。」
說着,他看向了虞承東,「承東,監獄的事是你安排的,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聞言,虞承東嘿嘿一笑,「我安排了幾個人進去重點照顧他,總之折騰的挺慘,據說那傢伙好幾次撞牆想要自尋了斷,腦門上撞出了一腦門的包。」
「哈哈……」現場響起一片大笑聲。
「還不夠!」
虞正陽道:「安排幾個有髒病的進去,讓他染上病,總之,每時每刻都不能讓他好過,但也不讓他那麼早死了,明白嗎?」
「好,我這就去安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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