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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很敏銳、也很聰明,能夠察覺得出來的。
「叔叔們說得沒錯……」煙華儘量挑小孩子能聽懂的語言,簡潔地把事情敘述了一遍。
說完後,等着小傢伙的反應。
寂靜。
死一般地寂靜。
小傢伙趴在她懷裏,不說話、也不動,黑眸沉如深潭,看不出情緒。
煙華的胸口緊緊地揪着,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緊緊地盯着小傢伙,怕他出現過激的舉動。
……
……
……
半晌,小傢伙終於動了,抬起頭來,圓圓亮亮的大眼,看着煙華。
「上官亞司很好嗎?」
「這……」煙華語塞,回答不上來。
煙華從來沒有認真地去想過,上官亞司好不好這個問題。
在她心裏,上官亞司就是一個很難應付的人,非常精明,任何事,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但在其他人的眼裏,包括魅影老頭,都覺得上官亞司是一個好男人。
煙華認真地思索了下,決定告訴小傢伙大部分人對上官亞司的印象。
「嗯,他人很好。」
小傢伙很敏銳,心智也比一般孩子早熟,不能讓他先入為主地對上官亞司產生敵意——
他不可能一輩子呆在研究室,總有一天是會康復出去的,碰見上官亞司的機會也多……煙華不希望他和上官亞司對立,相處起來麻煩。
上官亞司的態度,他們這輩子,恐怕都離不了婚,會一直綁在一起。
更何況,他們之間,現在還多了個孩子,以後更是會糾纏不清……
「比我還好嗎?」小傢伙問。
「當然不是。」煙華想都不想,「小謙是世界上最好的,任何人都比不上。」
小傢伙終於露出一抹笑容,「煙華也是世界上最好的,任何人都比不上!」
這算是警報解除了吧。
煙華暗暗地吁了口氣,打量了狼籍的刻意一眼,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小傢伙先理虧地垂頭——
「對不起……」
本來,煙華是打算要訓話的。
才五歲,就把刻意破壞成這樣,煙華真怕小傢伙會有暴力傾向。
結果,小傢伙一道歉,煙華到嘴邊的話,自動地咽了回去——
小傢伙才五歲而已,情緒正是最不穩定的時候,既然他都主動認錯了,煙華也不好再責怪。
畢竟,是她拖得太久,讓孩子等急了才會這樣。
伸手捏捏小傢伙綿花一樣的臉蛋,煙華勾唇,露出一抹淡笑,「衣服上全是污漬,頭髮也濕濕的……髒死了,在床上坐好,我去拿衣服幫你洗澡。」
說着,就要站起來。
小傢伙突然抱住她的脖子,緊緊地掛住。
「……」煙華怔了下,立刻明白小傢伙是怕她跑了,於是說,「小謙也一起?」
小傢伙立刻露出一朵大笑容,非常高興。
煙華揉揉小傢伙的臉頰,吩咐人進來收拾,抱着小傢伙到另一個房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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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華,我可以搬回去了嗎?」小傢伙抬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