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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至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不要再回想過去。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永遠也回不來了。
他們的身後,離得很遠的地方,停在街邊的那輛車上,那兩雙眼睛依然緊盯着他們的方向。
「力哥,快看不見了,我們要追上去嗎?」坐在司機位上的男子問。
坐在後座的男子緩緩搖了搖頭說:「不必。韓至很警覺,我們若靠得太近,會引起他的注意。阿傑,回去吧。」
「是。」
阿傑答應着,發動了車子,掉了個頭,加入到街頭的車流當中。
他從觀後鏡上望了望後座男子的臉色,嘴唇動了幾動,話吐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想說什麼就說。」後座男子顯然發現了他的企圖。
「是,」阿傑不好意思地說,「力哥,我們到這兒來,到底是來幹嘛的?就為了看看銀芒那傢伙?」
對這個問題,他百思不得其解。
韓至的另一個身份雖然隱密,但並非完全沒有人知道,他們便是知道內情的人之一。
但這情況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何苦巴巴地跑來看他?
「我不是看他,我是想看看他身邊那個女人。」力哥望着窗外回答。
阿傑沒有注意到他眼中的陰鬱,笑道:「韓至終於又有喜歡的女人了?呵呵,男人就是男人,到底免不了俗啊。據說,當年他的女友死了之後,他發誓終生不娶。看他這些年一直一個人過,還以為他會是男人當中的一枝奇葩呢。他也不過如此。」
後座的力哥突然發狠說:「那個女人是我的,他別想搶走。」
他的話太突兀,阿傑愣了一下,手也跟着顫動了一下。他連忙振作精神,把車開好。
「力哥,你認識那個女人?」
「當然認識。不但認識,還……」
力哥搖搖頭,沒有說下去。
「那你還回去?」阿傑急了,「我們趕快去把她搶回來啊。怎麼能幹眼看着她跟韓至在一起?」
力哥苦笑了下:「我也沒想到他倆會在一起。所以聽到下面的報告,忍不住過來看看。我們現在有太多的事需要辦理,女人的事,晚點再說,不急。」
「是,力哥說得對,紅顏哪有江山重要。力哥,你是個真英雄,我挺你。」
阿傑加快了車速。
「好。」力哥唇邊露出一抹笑,透過觀後鏡,望着車後連成一片的閃閃車燈。
韓至在閃閃的車燈中閉上了眼睛。
眼睛閉上了,那刺眼的光芒卻仍在眼前不住閃動。
剛才,有人跟蹤監視他。
很多年前,他也曾被人跟蹤監視過。
當年的他,還是個純真的孩子,不願意繼承祖輩傳下來的銀芒組織。
他喜歡陽光,喜歡在陽光下過着堂堂正正的生活。
他拒不接受父親的安排,拒不接觸銀芒的任何事務,他着手創辦了AC。
那時的AC只是一家小小的公司,毫不起眼。
他象把全部的心血都花在了AC上,看着它一天天茁壯成長,象父母看着自己的孩子成長一般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