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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可能嘛。
韓至在旁邊的黑暗中冷冷地吐出四個字:「呆會,再來。」
「什麼?你還要來?」許可驚得坐起身。
韓至卻不回答,靜靜地躺在黑暗中,象是在養精蓄銳。
許可呆不住了。
她知道她是別人掏了大價錢買來的,不該不配合,可是,她實在不想再體驗一回剛才那種難堪的經歷。
這個男人,平常堅冷如冰,那會兒卻炙熱似火,這忽冷忽熱的體驗,讓她抓狂。
偏偏他惜字如金,連話也不肯多說一句。
她實在不願再在這令人窒息的黑暗當中呆下去了。
許可衝着韓至的方向嚷道:「喂,你弄清楚,我只答應替你生孩子,可沒答應要滿足你的欲望。你想要女人,找別人去。」
「一次能保證命中率?」韓至突然也坐起了身,「難道你還想下個月再來?不如我把所有的儲備都給你,成功的機率總要大點。」
跟剛才不同,他的聲音顯得有點激動。
象是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韓至陡然住了口,重新回歸了沉默。
許可無言以對,他說的似乎也有道理。
想着若不成功,下個月還要再到這個黑屋子裏來一次,她心裏就發怵。
她默默地躺了下來,驚訝於旁邊這個男人剛才的態度。
這是他今晚說得最長的一段話了。
尷尬的等待中,許可忍不住又開始胡思亂想。
她在想,若是哪個女人嫁給這個忽冷忽熱的男人,非得被逼瘋不可。
那麼她的孩子呢?以後會不會遺傳上這種性格?跟着這樣的父親生活,他的成長會健全嗎?
這是許可第一次想到未來的孩子,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住了。
那一刻,許可開始後悔。
她把孩子生下來,卻沒辦法負責他的將來,她不是個稱職的母親。
可是她能怎麼辦呢?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那團炙熱的火焰重又包裹住了她,然後是一陣狂風驟雨似的襲擊,比頭一次還要來得狂野。
她再一次感受到了那尖銳的疼痛,痛得她無法呼吸,比剛才更甚。
見鬼,是誰告訴她的,女人的第二次不會再痛?
也許,這還不能算是她的第二次?
她沒有辦法去想了,因為疼痛已經佔據了她所有的思想。
後來有好幾年時間,許可對男女之事最深的印象,就是疼痛。
許可好容易才緩過勁來,痛楚地問:「你能不能輕點?」
「不能。」韓至冰冷地回答。
許可閉緊了嘴忍耐,除了忍耐,她沒有別的選擇。
她的沒反應,卻似乎激怒了面前的這個人。
他突然停了下來,衝着下方的許可惡狠狠地說:「你答應了他,就該知道會有這樣的下場。你沒有義務取悅我,我也沒有義務取悅你,是不是?」
是,許可在心裏回答。
韓至靜默着,他在黑暗中等待。
其實,他根本不願承認,他是在等待身下這個女人的回答。他更不願承認,她剛才的那句取悅他惹怒了他。
他突然很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長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