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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完成一個自己不願完成的任務,心情怎麼可能變好?
馮香笑眯眯說:「沒有,我看着你長大的,怎麼可能弄錯。那天早上,我真想問問你,是不是喜歡許可,如果喜歡就娶她。但是我還沒來得及問,你就走掉了。」
韓至想起來了,其實後來,在許可懷孕期間,他見過幾次馮香。
每次馮香都想藉故跟他提許可的事情,但每次還沒等馮香把話題引到這上面,就被他給岔開了。
或者,他乾脆一走了之。
再往前回想,他不由得相信了馮香的話。
七年前的那個黑夜,在完成任務後,他曾打開手機,借着手機屏幕的微光看過許可。
這正是前不久他能認出許可的原因。
尤記得那時,他注視着許可,看了好一會兒。
那個看上去柔弱又純情的女孩,讓他的心有着某種異樣的感覺。
好象心頭的堅冰在融化,在解凍。
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了這點,他馬上把自己封閉起來,他不讓心解凍。
因為一個任務,就把自己的心交出來,這太可笑了。
這一封閉,就封閉了七年。
許可在旁邊聽見馮香和韓至的對話,瞧見韓至窘迫的樣子,忍不住為他開脫。
「馮姨,那時候房間裏沒有燈光,我們連對方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呢。他怎麼可能喜歡我?」
馮香想維護自己的觀點,可還沒等她開口,韓至卻搶在她之前發了話。
韓至說:「許可,仔細想想,馮姨說的是真的。那晚你睡着了,我不是打開手機屏幕看過你嗎?我想,那時候可能我已經對你生出了朦朧的愛意,只是我自己沒有察覺,或者說我不願真正面對。那一念之差,竟使得我們錯過了這麼多年,也錯過了同孩子們一起成長的機會。好在一切都來得及,我們未來還有幾十年在一起過,對不對?」
向來惜言如金的韓至,竟一口氣說了這麼長一篇話,馮香笑看着他,收回了自己先前想說的話。
韓至自己都承認了,還需要她說什麼嗎?
看來,當初她讓許可把孩子帶走,這個決定是對的。
其實,當時同意幫助許可,瞞着孩子的事,一方面是同情許可,因為她將來不能再生孩子了。
再一方面,是因為她心裏隱隱地希望,將來韓至能夠娶許可。
她真的感覺得到,韓至在同許可處了那一晚之後,他身上所產生的微妙的變化。
她相信許可就是那個「拯救」韓至的人。
事實上,她曾好幾次差點想告訴韓至,他還有個女兒。她相信,若韓至知道他還有個女兒在這個世上的事實,他一定會用盡辦法把許可給揪出來。
任她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能找到她。
可是,她心頭有着顧慮,她害怕韓至會強行奪回女兒,她害怕許可會落得一無所有的境地。
這兩年,她心頭的鬥爭越來越厲害。
一方面,看到韓至跟韓曉晞父子兩人關係親密無間,希望他們一家四口人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