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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許可。媽,我到現在才知道,原來我一直沒有娶妻,是因為我在等我命中注定的那個女人。」
鍾怡琳靜靜地看着韓至,她很久沒有在韓至臉上看到這樣的笑容了。
這笑容,似乎只出現在韓至小的時候。
看着看着,鍾怡琳眼中突然泛起了淚水,她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媽,你怎麼了?」韓至慌了神,「難道你不願意我娶許可?」
他聽見窗戶內又傳來了一點動靜,比剛才稍大。
那動靜雖然稍大了點,但實際上仍是微乎其微,普通人感覺不到。
若不是他受過極特殊的訓練,他也不可能察覺到。
那窗戶後面有人,在偷聽他和鍾怡琳的談話。
他猜想得到,那個人是誰。
所以,他的話,有一半說給鍾怡琳聽,另有一半是說給窗戶後面的那個人聽的。
一舉兩得,省得他再費口舌。
可是,鍾怡琳的反應卻是他始料未及的。在聽見兒子要成家的消息之後,她怎會突然哭了?
鍾怡琳淚水噴涌而出。
她手忙腳亂擦着眼淚,頭用力地搖着。
好一會,鍾怡琳才稍稍平靜下來,她啜泣着說:「不是的。小至,媽好久沒看到你笑了。媽記得,小時候你是很愛笑的。都怪媽,害你對感情失去了信心。幸好有一個女人能讓你重新拾回你的感情。小至,你別緊張,能讓你笑的女人,媽怎會反對你呢?」
韓至提着的一顆心這才徹底放下來。
原來鍾怡琳是想到過去的事情了,大概她是覺得虧欠了自己吧。
韓至溫柔地勸:「媽,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別再多想了。那些事怪不得你。也是我自己感情太脆弱,才會不堪一擊。現在不是都好了嗎?」
鍾怡琳無聲地點了點頭,贊同韓至的話。
母子倆相對而視。
話不用多說,心意就是這般明了。
不遠處的窗戶卻突然被人給推開了,突兀的聲音頓時打破了竹林間的靜謐祥和。
琳達的臉出現在窗戶裏面。
她臉色煞白,大睜着眼睛,瞪着韓至。
韓至早料到窗戶後面的那個人是她,絲毫沒有感到驚奇。
鍾怡琳卻被她嚇了一跳。
鍾怡琳吃驚地問:「琳達,你怎麼站在這兒?剛才的話你是不是都聽見了?」
說到後面一句話,鍾怡琳放低了音量。不算是心虛,只是覺得,這樣的情況太傷這個女孩的心。
但是,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
兒子只能娶一個女人,他選擇的女人不是她。
這些事情,總得有人傷心的。
琳達咬了下唇,從牙縫裏崩出幾個字:「是,我聽見了。」
說罷,她突然轉過了身,急速地離開。
鍾怡琳擔心地問:「小至,你要不要跟過去看看?她會不會出事?到底是個女孩子,萬一想不開就麻煩了。」
她的話音剛落,突然聽見琳達的聲音從拐角處傳來。
「阿姨你放心,我才不會那麼脆弱,我不會尋短見。」
緊接着,琳達的身影出現在拐角處。她走得很急,一陣風似的就來到了韓至和鍾怡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