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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晞,你可不可以告訴阿姨,你媽媽是誰?」許可問。
她想問韓曉晞的問題太多,這是最重要的一個。
韓曉晞垮下小臉,顯然極不情願回答她的問題。
當然,不情願歸不情願,他仍是回答了許可。
「我不知道,我爸爸不告訴我。他只說,在我剛生出來,我媽媽就不在了。阿姨,我爸的過去不重要,他的現在和未來才重要,對吧?」
許可聽着韓曉晞的大人話,又是好笑又是心酸。
「你爸有沒有告訴過你她的名字或者身份呢?曉晞,阿姨不是在乎你爸的過去,阿姨只是想,想多了解你爸一點。你可以告訴我嗎?」
許可期待地看着韓曉晞。
韓曉晞本來擔心許可因為了韓至的過去不肯嫁給他,聽見她這樣說,竟是想深入了解他爸,不禁大喜過望。
他這是看到兩個家庭合二為一的希望了嗎?
韓曉晞到底是小孩子,不喜歡偽裝,臉上頓時漾開了笑容。
「阿姨,你肯了解我爸,那太好啦。不過,關於我媽,我爸什麼都沒說。他說,我現在還太小,要等到我十八歲以後才會告訴我。」
韓曉晞的回答倒也在許可意料之中。
雖然沒有得到有價值的消息,她並沒有太過失望。
因為,若韓曉晞真是她的兒子,韓至豈會告訴他真相。
若韓曉晞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情況下來到這個世上的,心靈肯定會大受摧殘。
就同她不敢告訴童童她的身世一樣。
韓至越是瞞着,許可越是看到了希望,找到兒子的希望。
許可想了想,又問韓曉晞另一個重要的問題。
「曉晞,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生日是哪天?」
這回,兩個孩子異口同聲搶着說:「我們兩個是同一天的生日。」
許童童顯得尤其興奮,大概是因為在自己的母親面前,所以表現得比韓曉晞更加的活潑。
「媽,這真是太巧了,我和曉晞同一天出生,連時辰都相同。」
「真的?」許可兩隻手緊緊地交握在一起。
她用力地握着,不讓自己的激動表現出來。
「當然是真的,還有更巧的呢。」許童童又說。
「什麼更巧的?怎麼你們以前沒有告訴過我?」許可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幾乎想伸手掏出孩子們藏在心裏的話。
顯然,這兩個孩子知道不少東西。
韓曉晞補充道:「阿姨,上次童童來我們家玩,看過我小時候的照片。我們倆剛出生時穿的衣服竟然是一樣的呢,巧得不可思議啊。」
許童童本來把那些事都忘記了,現在又想了起來,忍不住便問許可。
「媽,我記得你說過,我小時候穿的衣服都是你親手做的,怎麼跟曉晞的一樣呢?」
許可顧不得回答許童童的問題,她拉住韓曉晞的手問:「曉晞,你說的是哪身衣服?上面繡有圖案的嗎?」
「是啊,」韓曉晞點頭,「而且更奇怪的是,我的圖案跟童童衣服上的圖案剛好相反,一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