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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力嘉聽許可提到韓至的語氣非常自然,尤其是說到「他知道這點」的時候,好象她跟韓至已經有了非常親密的關係似的,心中陣陣醋意翻騰。
「你怕黑?我怎麼不知道這點?你的膽子在女孩子裏面算大的,比很多男孩子的膽子都要大。你敢一個人走夜路,別以為我全都不記得了。許可,你替他說話,也說得不要這麼離譜,行不行?」
陳力嘉一口氣說了一大通話反駁許可。
就衝着怕黑這一點,他就認定了許可是在騙他,故意在幫韓至說話。
不禁又醋又妒又氣。
她為了違護他,連編織謊言這招都用上了。
而曾經的她,是最不屑於也最不善於撒謊的。
韓至聽見陳力嘉的質疑,心驀地疼了。
他終於明白了,許可並不是生來膽小,她的怕黑,是因為受了刺激。
而刺激她的這個人,正是自己。
韓至情不自禁地抬手,摟住了許可柔弱的肩頭。
他站在許可的身後,注目盯着陳力嘉,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許可沒有撒謊,她的確怕黑。她的怕黑,始於跟你分手之後。」
他習慣了冷酷,雖然現在已經改變了許多,但聲音仍似一把冰刀,刺進陳力嘉的胸口。
又冷又利的冰刃,毫無預兆地就刺了進來,刺得陳力嘉又冷又疼。
「許可,這些年你身上都發生了些什麼事?你告訴我,好嗎?」
韓至替許可回答。
「你不需要知道。許可跟你之間再沒有任何關係了,她生活得怎樣,不需要你來操心。」
陳力嘉眼睛死死地盯住韓至放在許可肩頭的手,那兩隻手放得那樣自然,那樣霸道,象是在宣告着他的所有權。
而許可,竟然沒有反對韓至,她竟然面色平靜地任由韓至的手放在她的肩頭。
其實,許可壓根沒有注意到韓至的動作。
她的心緒還不是十分寧靜。
她斟酌着眼前的形勢,最終決定閉上嘴。這等於默認了韓至的話。
她跟陳力嘉,應該已經成為了過去了吧,那麼,何必再跟他解釋。
過去已經回不去了,沒必要再給陳力嘉造成誤解,以為她想撇清跟韓至之間的關係,是因為她還懷念着過去。
許可的默然,讓陳力嘉失望而悲憤。
他不再看韓至,看着許可,說道:「許可需不需要我操心,要由許可親口來回答。許可,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氣我當初不告而別?原因你都知道了。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怕黑嗎?」
陳力嘉倒不是要執着於怕黑這個小細節,而是因為,他太了解許可的性格。
她是那樣一個堅韌不服輸的女孩,不會輕易被生活打倒,她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才會怕黑。
他就是想弄清,她到底遭遇過什麼可怕的事。
許可搖着頭說:「一些小事。過去的都過去了,我不想再提起。力嘉,別再問了。」
韓至冷淡地說:「聽到了沒有?許可不想告訴你。這下你該死心了吧?陳先生,我們還要工作,請您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