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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念熙看見許童童難受的樣子,十分憐惜,很想告訴她實話,自己跟許可不過是合作關係,是朋友,沒有別的什麼想法。
不過呢,想到韓至,他想套問點別的消息,因此忍住了沒把這話說出口。
問道:「童童,別的孩子都有爸爸,你為什麼不想要個爸爸呢?難道你嫌我不夠格當你爸爸?怕你會被人笑話。」
許童童猛地搖頭。
「才不是呢,你當我爸爸,我會很有面子的。只是,我想要我的親爸爸,媽媽說,他去了遠處,沒有了消息。我一直想,說不定哪天,他會再回到我們身邊。」
「你爸爸?」池念熙放柔了語氣問,「童童,你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
許童童便把許可對她撒的謊言訴說了一遍。
池念熙認真地聽着,細細地想了一遍。
儘可能用不傷害許童童的口氣說:「童童,你別難過,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你要儘可能地活在現實。有時候,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許童童點點頭,垂下了頭。
她不希望池念熙和韓曉晞看見她眼眶沁出的兩顆晶瑩的淚珠。
韓曉晞體會得到她的感覺,握住了她的手。
許童童的手上傳來溫暖的觸感,心頭好受了很多。
池念熙等她稍微平靜下來,試探地問:「童童,假如,我是說假如,你爸爸再也回不來了,你有沒有想過讓別的男人當你的爸爸?」
許童童咬了下嘴唇,說:「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覺得就我和我媽媽兩個人過得很好,我不需要別的男人插入我們母女倆的生活。」
池念熙默默為韓至哀悼了片刻。
試探地又問:「你不覺得只有你們母女倆的生活欠缺了什麼嗎?假如,我還是說假如,哪天你媽媽想要個人陪伴她,你怎麼辦?你別說你可以一輩子陪你媽媽,因為,你終歸有長大嫁人的一天。而且,你媽媽一個女人支撐起一個家庭,是很不容易很辛苦的。」
許童童沉默了半晌,輕輕嘆了口氣。
悶聲悶氣地說:「假如真的有這麼一天,我希望她能嫁給曉晞的爸爸。不過,這怎麼可能?曉晞的爸爸那麼冷。」
許童童說到這兒,察覺到自己的失言,不好意思地抬頭看了韓曉晞一眼。
韓曉晞不以為意,大大方方地說:「沒什麼啦,他就是那麼個人。所以,我也覺得不大可能,許阿姨怎麼可能喜歡我爸那麼個冰塊呢?」
他本來還想說,以他爸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性質,只怕這輩子都不會喜歡哪個女人。
不過,為了給許童童面子,為了不傷害她,他沒把這話說出口。
他看得出來,許童童現在心情很不好。
大概,是因為提到她親生父親的原因吧。
池念熙聽到這話,簡單直是出乎意料,又驚又喜。
剛剛才為韓至默哀過,現在卻一瞬間轉為了欣喜和慶幸。
他不可思議地問:「為什麼?你都說韓至是冰塊,為什麼還希望你媽媽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