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早晨,宋玉雅正要去上課,忽然接到方寒的電話,!他銀快出現,陪她一起進了教室上課。
方寒坐她身邊,人們目光頻頻望來。
宋玉雅是出了名的冰山女神,不僅對男人不假辭sè,對女人也如此,所有時間都用來學習,學霸中的學霸。
她竟然會跟一個男同學坐在一起,而且這人是李棠前男友方寒,這兩點足以令人驚異。
宋玉雅上課專心,不理會眾人目光,她平時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專注於學習。
只在宿舍時她才真正放開心扉,其餘時候不理別人,覺得學習時間不夠用,哪有功夫陪無關的人說話。
上完課後,眾人的目光還流連於方寒與宋玉雅之間,好奇他們之間的關係,他們難道在談戀愛?
宋玉雅起身出去,方寒收拾書跟着她一塊出了教室。
「你也真夠可以的。」宋玉雅抱着厚厚的書,搖頭道:「把我也變成怪物了,就像在動物圖里。」
方寒笑道:「你把他們也當成怪物看不就行了?······下節課是什麼?」
「選修的犯罪心理學。」宋玉雅道:「你想聽?」
方寒道:「有興趣。」
「你今天是跟定我了?」
「今天我要保證你在我視野範圍內。」
「上衛生間呢。」
「一樣。」方寒道:「我會等在外面。」
「你還真是······」宋玉雅搖頭道:「你對自己的預感很有自信?」
方寒道:「絕不會錯,況且小心無大錯,你就忍一忍!」
「好,我忍。」宋玉雅道:「我給李棠打個電話,要提個醒,免得她誤會。」
方寒哼道:「管她誤會不誤會!」
「你們兩個真分了?」宋玉雅搖頭笑道:「我看難吶,她昨晚還打電話回來問你的情況。」
方寒道:「她明天就回來了。」
「行蹤掌握得很清楚嘛。」宋玉雅腳步匆匆,笑道:「看來彼此都關心着彼此,那何必分手?」
方寒搖搖頭:「我們的關係已經成定局很難變了,你也別操心了,那位rì本帥哥怎麼樣?」
「他——?」宋玉雅腳步不停,匆匆忙忙:「嗯還好。」
方寒道:「動沒動心?」
宋玉雅搖頭:「沒感覺。」
方寒笑道:「這麼帥的帥哥可不多,怎麼會沒感覺?」
宋玉雅皺眉:「可能是你的原因,你先說了那些,先入為主,我總在懷疑他的動機,根本找不到感覺。」
方寒搖頭笑道:「罪過罪過。」
「但願你的猜測是錯誤的。」宋玉雅嘆道:「他看起來還不錯,彬彬有禮天才縱橫,確實難得的優秀。」
「我的猜測仈jiǔ不離十。」方寒笑道。
宋玉雅淡淡笑一下:「你有這份自信是好的。」
兩人來到另一座教室坐下,不管周圍人們異樣目光方寒接着看自己的書,宋玉雅也低頭看書。
男生們不甘心的瞪着方寒,暗罵好白菜都被豬拱了!
片刻後,一位頭髮蒼白的老者進來,說話聲音艱澀,語速緩慢,讓人替他着急,恨不得把話從他腦袋裏挖出來。
方寒抬頭聽得津津有味,這老者的口才一般讓人難受,但話中的內容卻是jīng華,閃着智慧光華。
方寒微眯眼睛他如今也算是jǐng察了,對於罪犯的心理確實需要理解,聽老者的課覺得受益匪淺。
不知不覺中一節課過去,方寒扭頭一瞧,人們走了大半,只留下寥寥數人,這幾個人也多數在打瞌睡,甚至宋玉雅也在看自己的書,來聽課是為了全勤。
方寒無奈搖搖頭老者這些話他們可能還理解不了,也怨不了大夥畢竟閱歷所限。
老者收拾了教案準備往外走,卻被方寒攔住,問了幾個問題,老者眼睛一亮,點點頭,一一解答,但沒多說,徑自緩緩離開了。
方寒看着老者離開,回到宋玉雅身邊:「這是哪位老師?」
「甘老師,你還真能聽得進去?」宋玉雅好奇的打量着他。
方寒讚嘆道:「這位甘老師肚子裏有真貨!」
「有真貨又怎樣?」宋玉雅搖頭:「倒不出來,大夥聽不進去,沒用!」
方寒道:「耐下心來聽一聽,會有收穫的。」
「我可聽不進去。」宋玉雅道:「你要真能聽進去,等代我過來上,我正好沒時間。」
方寒道:「我選修課更多,今天也是缺勤了。」
「那還真要謝謝你了,撥冗前來,不勝榮幸!」宋玉雅笑道。
方寒搖搖頭,無奈的道:「你呀,是一直不信我。」
宋玉雅道:「我是信,但我更信生死由命,閻王爺什麼時候想見我,我躲也躲不了,還不如不知道呢!」
方寒點點頭:「豁達是好事,但也不能這麼消極。」
宋玉雅道:「沒必要那麼緊張,要幹的事太多,沒時間想這些。」
方寒嘆了口氣:「你呀,想得太簡單了,沒xìng命危險,卻有別的傷害呢?缺胳膊少腿,或者毀容?」
宋玉雅皺眉:「你別嚇我!」
方寒道:「上一次李棠,我有預感提前過去了,要不然,被硫酸潑上會怎樣?即使不會丟命,毀容難免?她怎麼活?」
「好好!」宋玉雅無奈的道:「你跟着就是了!」
方寒露出笑容。
四節課下來,已經到了中午,兩人到食堂吃一頓,進入食堂兩人倒不顯眼了,但宋玉雅明顯不大習慣與男生一塊兒吃飯。
方寒坐在她對面,兩人看起來就是一對情侶。
她有些異樣,扭頭看看周圍,還好大夥各吃各的,有的情侶坐在一起,你餵我我餵你,膩死人。
她搖搖頭,忙低頭吃飯。
方寒笑眯眯的看着她:「怎麼不習慣?」
「吃你的!」宋玉雅瞪他一眼,低頭快吃。
方寒笑道:「你不覺得冷清?」
「我忙得哪有時間想這個?」宋玉雅哼道。
方寒點點頭,他知道宋玉雅的故事,有些佩服又有些憐惜她身形略豐腴,但肩膀削瘦,負擔真的太重了。
兩人吃過飯後,在校園裏散了一會兒步,然後回到教室接着上課,兩節課後就zìyóu了,兩人去了學校圖書館自習。
方寒與她低頭看書忽然有人來到宋玉雅身邊她抬頭看,是三井輝正微笑看着自己。!
三井輝看到了方寒·驚奇的看看兩人。
方寒微笑點頭,圖書館裏很安靜,禁止喧譁,三人到了外面。
三井輝道:「宋同學,今晚我想領略一下海天的小吃,聽說海鮮大排檔不錯,是不是?」
「你想吃海鮮?」宋玉雅皺眉:「你在家還沒吃夠?」
三井輝笑容陽光俊朗:「咱們那邊的海鮮與海天的不同,據說味道極好,能不能帶我一塊吃?」
「…···好。」宋玉雅看一眼方寒·點點頭。
方寒笑道:「那我就沾光啦。」
宋玉雅哼道:「好,你想跟着就跟着。」
三井輝微笑道:「兩位是?」
方寒道:「宋玉雅的追求者,你不會也想追她?」
三井輝微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方君能追,我應該也可以?」
宋玉雅拍拍巴掌,哼一聲:「你們兩個還是算了·要不要吃飯,吃飯就甭說這些倒胃口的!」
方寒忙笑道:「好好,吃海鮮去。」
三井輝緩緩點頭,沖方寒微笑,方寒也笑笑,兩人的目光好像在空中相撞發出火huā一般。
宋玉雅搖搖頭,方寒還裝得挺像那麼一回事!
三人乘三井輝的車出了校園·很快來到海邊一家大排檔,叫了幾道菜·上了兩大杯匝啤。
幾道海鮮很快端上,鮮美香辣,各種口味都有,三人吃得很過癮。
隨着夜sè上涌,周圍人越來越多,外面忽然走進來一群穿着奇裝異服的小青年們,走路扭扭歪歪,目光肆無忌憚的掃視,有敢跟他們對視的,便惹來謾罵與嚇唬。
他們進了大排檔後高聲吆喝,老闆說了兩句,惹毛了他們,開始打砸起來,方寒坐着沒動,示意宋玉雅稍安勿躁。
三井輝看不過眼,起身斥喝了兩聲,惹來了小痞子們的群攻,他們十二個人,拿起椅子或者碗碟,朝着三井輝猛砸一氣。
三井輝神勇,動作極快,幾下的功夫把他們打趴下,拍拍手,不以為然的搖搖頭,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十二個小痞子互相攙扶着,罵罵咧咧的,狼狽不堪的走了。
這會兒大排檔里除了老闆與老闆娘,只剩下方寒三人,其餘人都溜走了,國人好看熱鬧,但這種熱鬧還是不看為妙-,免得身上濺血,遭魚池之殃。
老闆是個中年漢子,看着很jīng悍,虎虎有威,但面對一群小痞子也無可奈何,他再能打也打不過。
老闆娘風韻猶存,皺眉道:「咱們交過安全費了,怎麼還有人搗亂?」
「不知是哪一路的。」老闆哼一聲:「喝得差不多了,不理他們,給這三位小哥小妹上幾道好的,感謝人家仗義相助!」
方寒的胃口極大,幾盤菜下去後,總算飽了,老闆豪爽的擺擺手,這一頓算是他請的。
三人也沒客氣,這一頓飯吃得很過癮,三井輝提議去海邊走走,散散步消消食兒,吃得太飽了,老闆拿出看家的手藝,海鮮做得極妙。
宋玉雅沉吟一下,點頭同意了。
三人沿着海邊漫步,一輪明月高掛天邊,星光點點,映照在海面上,顯得格外寧靜。
海灘邊有路燈照着,光線差一點,更增幾分朦朧之美。
聽着海浪輕輕拍礁石,三人懶洋洋的走着,悠閒的聊天。
三井輝學識廣博,口才極好,談吐如珠,方寒話不多,往往點在妙-處,引得他滔滔不絕。
三人走了十幾分鐘,忽然從暗處衝出來一群人,二十四個青壯小伙子,個個拿着長棍,衝過來圍住三人。
方寒掃一眼,人群里有一個剛才挨打的小痞子,看來是他搬來的兵,要報復了。
他們圍上之後,二話不說開打,十六個人打三井輝,還有八個收拾方寒與宋玉雅,棍子披頭蓋臉落下,毫無憐香惜玉之心。
方寒護在宋玉雅跟前,笑道:「我預感准!快報jǐng!」
他手腳麻利的打倒了兩人,腿又踢飛了兩個,待要收拾剩下兩個,其餘兩個已經到了宋玉雅跟前,他只能衝到宋玉雅身前,拿後背擋住背部挨了兩棍,他咧着嘴苦笑:「今晚要糟糕啊!」
這幫人都身手不凡,方寒打飛四人,又跑來四個,八個人圍攻下他左右支絀,為了護住宋玉雅,又挨了數棍,疼得咧嘴不已。
宋玉雅剛開始還失sè,看到方寒護着自己,那些小伙子們根本打不着自己,她鎮靜下來,迅速撥打了110,然後緊隨方寒腳步躲閃。
方寒又踢飛了四個人,但雙手難敵四腳,他們配合有度,牢牢拿住宋玉雅這個把柄,讓方寒施展不開。
到了最後,他索xìng把宋玉雅摟進懷裏,用後背護着,像烏龜一般縮起來,任由棍子打。
宋玉雅看得臉sè大變,每一棍砰砰打在方寒後背,卻像敲在她心上,忙叫道:「別打了,jǐng察來啦!」
恰好jǐng笛聲在遠處響起,青壯小伙子們動作頓了一下,隨後又狠狠給方寒來了兩下,紛紛後退逃走。
三井輝搖搖晃晃站起來,到了他們身前:「宋同學,方君,不要緊?」
方寒吸着冷氣,苦笑道:「這幫傢伙還挺厲害!」
「方君,真是對不起,連累你了!」三井輝歉然說道。
「今天運氣不佳,挨一頓打倒沒什麼。」方寒擺手,又咧了咧嘴,好像動作又牽動了傷勢。
宋玉雅忙道:「你別動,我打電話叫救護車!」
方寒道:「練武之人皮糙肉厚,叫什麼救護車!······三井不要緊?」
三井輝道:「我練過空手道,也懂得挨打,他們下手還是有分寸的!」
「訓練有素啊。」方寒苦笑道:「可能是哪家武館的,但願不是大水沖龍王廟!」
宋玉雅忙道:「去醫院看看。」
方寒搖頭:「我那裏有跌打酒,擦一些就行了。」
「那好,我幫你擦。」宋玉雅忙道。
三井輝苦笑道:「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兩位了,先走一步。」
宋玉雅淡淡點頭,今晚要不是逞英雄,也不會發生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