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想到了李棠的歌聲,不由笑道:「她其實也喜歡唱歌,你幫她找個音樂老師訓練一下。」
「已經找了。」齊海蓉點點頭道:「全國最好的音樂老師,一節課一萬塊,嚇人吧?」
「一共要上幾節課?」
「十節左右。」
「十節課就能教完?」方寒笑道。
齊海蓉道:「李棠看過書,只需要請教點撥一下就行,她的悟性非常好,老師誇獎不已,準備有收到門下的意思呢。」
「哪位老師?」
「李玉芬。」齊海蓉道:「聽說過吧?」
方寒搖頭。
齊海蓉白他一眼:「李玉芬老師是可是桃李滿天下,要不是我的面子,人家未必能來!」
方寒笑着點頭:「你這個天娛老總的面子還是足夠大的,李棠什麼時候能出師?」
「她悟性好,學得快,在她拍戲的當口見縫插針的學習,已經上了兩節課,效果很好。」齊海蓉道:「她沒告訴你?」
方寒搖頭:「可能是要給我一個驚喜吧。」
「據李玉芬老師說,李棠是天才,天生要吃歌手這碗飯的,可惜李棠一直沒下決心。」齊海蓉道:「她想專心的演戲。」
「人的精力有限,兩邊都抓確實不適合。」方寒點點頭。
演而優則唱,唱而優則演,現在講究跨界發展,但這樣做往往是到了瓶頸的時候無奈之舉。
李棠的演技已經臻於頂尖之列,需要的是繼續磨礪,好像增加人生閱歷一樣,演戲也同樣能夠磨礪演員的閱歷,好好演一個角色就宛如經歷一段奇特人生,這個時候,她應該多接戲。
可符合方寒標準的劇本又不多,李棠能演的更不多,如此一來,往唱歌上發展倒也合適。
可娛樂圈有一個現狀,人們很容易接受唱而優則演,演而優則唱則很難,在人們眼裏,演員唱歌純粹是玩,不務正業,歌手能演戲,演員卻不能唱歌。
李棠真要跨界發展,很可能吃力不討好,最終還要灰溜溜的回來演戲,白忙活一場。
齊海蓉與方寒議論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讓李棠唱歌試試,看看反應再說,這次的歌手選秀節目就是最好的試驗田。
————
傍晚時分,暮色初上,方寒乘着直升機出現在距離海天不遠的一座海島上,這座海島不大,上面是一個觀測站,平時有幾個哨兵。
他剛下飛機,一位削瘦挺拔的少校軍官迎上來敬禮:「首長好,駐島哨長馬青峰,請首長檢閱!」
方寒擺擺手:「不必這么正式,我要的人呢?」
這馬青峰是個熟人,是他指揮過的特戰大隊的副隊長,跟着他闖過國界大開殺戒。
「二十四人正在隊列!」馬青峰忙道。
方寒道:「過去看看。」
「是!」
直升機的螺旋槳緩緩停住。
馬青峰帶着方寒來到一個山谷,山谷里正有二十四個士兵在練隊列,正有一個魁梧的少校軍官在聲嘶力竭的呼喊。
方寒打量一眼這二十四個士兵,被軍官魔音灌耳仍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好像沒睡醒一樣。
方寒扭頭看一眼馬青峰:「這些士兵的素質怎麼樣?」
「報告首長,不怎麼樣!」馬青峰大聲說道。
方寒搖頭笑道:「馬哨長,沒必要這麼認真,我不是軍人,所以平常說話一樣就行。」
「好的。」馬青峰把聲音放輕,苦笑道:「首長,這些傢伙個個都是軟麵條,提不起來!」
「說來聽聽。」方寒笑道。
「他們吧也不是不努力,就是身體素質太差,體質弱,沒有能力完成訓練,練隊列也訓練不太久,反正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差的兵!」
「嗯……,那他們的思想情況呢?」
「倒都是好兵,很努力,有奮發的念頭,想把自己的身體練好,他們來部隊就是想錘鍊自己身體與心理。」馬青峰點點頭:「有這麼純粹的想法的人已經不多了,現在當兵都是衝着待遇。」
「這就好。」方寒點點頭。
身為一個從底層升上來的少校軍官,摸清新兵們的心思還是沒問題的,他當初的標準可不僅僅是身體,還有思想。
一個人的思想很難轉變,比身體更難,他自問沒有控制思想的能力,要是辛苦訓練出來一個叛徒那可不得了。
「首長,我們是要進入秘密訓練,訓練什麼?」馬青峰好奇的問。
方寒道:「功夫!」
馬青峰眼睛頓時一亮:「功夫?!」
方寒點點頭:「好好干吧!」
「是!」馬青峰大聲應道。
他一直盼着有這一天呢,自從在方寒身邊,見識到他超卓的身手,殺人如麻的手段,馬青峰無數次在夢裏閃現自己學了功夫,大殺四方的情形。
中國每個男人都有一個武俠夢,這是根深蒂固的東西,是一顆種子,一旦有了土壤很容易生根發芽。
馬青峰知道方寒的身份保密,而且層次太高,絕不是自己一個小軍官能夠高攀的,所以只能將渴望藏在心底,沒想到竟然有機會親自接受方寒的訓練,修煉功夫!
另一個少校軍官也是方寒的熟人,宋文邦,是跟着他一起行動的特戰大隊士兵,很勇猛的一個人。
兩人都是在那次行動中立過大功的,奮不顧身,功勞很大提到了少校軍銜,被江河派到方寒身邊輔助。
方寒精通戰術與功夫,但畢竟沒當兵,細節方面需要有人完善,馬青峰心思細膩,宋文邦勇往直前,都是好助手。
方寒讓他們集合,慢慢打量每一個人,點點頭,這些人的體質都很敏感,是容易與天地相合之人。
一個的身體敏感並不是好事,天氣變化,身體跟着又變化,或者感冒或者難受,但世事往往好壞相參,利益相合,這樣的體質對於修煉功夫來說卻是好事,容易得氣感。
方寒懶得多說,只強調了一條紀律,自己的身份要絕對保密,出了這個海島絕不准許談到自己,權當沒有自己這個人。
然後方寒教了他們一個方法,練聲,像歌唱演員一樣的吊嗓子,而且需要他們大聲的喊,拼盡全力喊。
他們只需要喊出六個字,像佛教的真言類似。
頓時海島上傳來一聲聲長嘶,他們很快就啞了嗓子,發不出聲來,即使發不出聲,方寒仍讓他們堅持喊。
一個個啞着嗓子張着嘴喊,他們都很茫然,這到底是不是練功啊,不是練成歌手吧?
方寒看他們信心不強,於是召集過來,演示了一下,他一聲長喝,眾人身體顫動,好像被通了電流。
方寒站在他們跟前道:「這是功夫最快的入門方法,發聲不是為了練你們的嗓子,而是通過聲音來震動五臟六腑,強化你們的體質!」
「這是一門秘術,一直口口相傳,上古時代的吟嘯即是傳承的一種,強身健體的效果很神奇。」
「教官,這功夫叫什麼名字?」
「虎嘯術。」方寒道;「虎嘯術是一門錘鍊五臟六腑的秘術,你們練幾天後就會有體會,我會一一糾正你們的發音,每個人的發音不一樣。」
這是脫胎於龍嘯術,摻合了他的一些秘法與心得,他對效果很有信心。
他說着讓每個人來到跟前,他掌心按住那人的背心,讓其發聲,發聲之人感覺到一股熱流進入身體。
方寒讓其再發一遍聲,然後開始糾正他的發音,從發音的字,再到舌頭,牙齒,用力部位一一的糾正演示。
只有六個字的發聲,卻細緻到用幾分力,氣流與牙齒摩擦出多大的聲音,臉部哪一塊骨肉用力。
他們這才發覺其精妙,這根本不是聽一聽就能學會的,沒有方寒的單獨矯正與傳授,根本練不好。
從傍晚一直到半夜,方寒一直在矯正他們的發音,累得他們精疲力竭,昏昏沉沉不知何時睡過去的。
第二天早晨他們醒過來時,發現只有兩個教官在,傳授功夫的方教官與直升飛機都不在了。
「馬教官,方教官呢?」一個弱不禁風的青年啞着嗓子問道。
他長長眉清目秀,就是身體太單薄,一陣風能吹走似的,他叫荊愧,是來自海天市的一個兵,父母是有名的富翁。
他看着弱不禁風,為人卻很豪爽,人緣不錯,有當班長的趨勢。
「荊愧,方教官很忙,他已經離開了!」馬青峰板着臉,大聲道:「方教官有指示,上午繼續隊列訓練,下午到晚上龍嘯術。」
眾人頓時鬆一口氣,任憑誰扯着嗓子吼一晚上也受不了,能夠歇上一午簡直是幸福。
宋文邦黑着臉大喝道:「別想偷懶,你們應該知道這個機會多重要,現在開始訓練,集合!」
眾人無奈的站好隊,在宋文邦響亮震耳的口號下機械的做着動作,左轉右轉前進後轉,齊步正步,立正稍息。
今天的太陽格外的熱,天空一片雲彩也沒有,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他們嬌弱的身體很難禁受。
在火辣的陽光下他們很難受,出汗如雨,雙腿發抖,但卻堅持了下來,到了中午,宋文邦一聲「解散」,他們紛紛倒在地上。
「馬上練聲!」宋文邦大聲喝道。
「練聲!」馬青峰叫道:「這個時候是鍛煉身體最好的時候,方教官吩咐過,每人必須練一個小時!」
眾人哀嘆,覺處這不是練功夫,是犯神經病,自己一群人的樣子太傻子,怪不得在這個小島上,是怕嚇着別人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