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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會幸會,」獨角馬面人客氣地抱起拳,「我叫譚超,這位是魯無忌,我們都是廣林學府的弟子。」
廣林學府,宋彥羽見周圍人流露出羨慕妒忌的神情,便知這是個了不起的勢力,當下默默記在心裏。
「相約不如偶遇,譚兄,兄弟請你們喝一杯。」宋彥羽誠摯地發出邀請,他是那種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人若犯他必十倍還之的脾性。眼見這幾名試煉者為人不錯,便想跟他們把酒言歡。
「哈哈,我正求之不得。」獨角馬面人也是豪爽的性子,當即爽快地答應。
「還有我呢,見者有份不是。」那個奸商林胖子也湊了過來。
「去,有你什麼事。」熊首大漢狠狠瞪了他一眼。他雖然憨直,但不傻,知道今天又被這死胖子砍得不輕。
「嘿嘿,魯兄不要這麼凶嘛,大家都是朋友,再說人多才熱鬧嘛。」林胖子厚顏無恥地纏上來,一付只要有有酒喝、不喝白不喝的死皮賴臉相。
「這位朋友來就是了。」宋彥羽好笑地望望他,他對他的稱呼是朋友,很明顯便與馬面人他們分出界限。
「看到沒?看人家宋兄弟多大方。」林胖子得意地沖熊首大漢一甩頭。
熊首大漢見宋彥羽已經邀請了,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氣乎乎地瞪了他一眼。
一行十數人,浩浩蕩蕩地向酒館進發。
原本,宋彥羽是準備回之前那家的,經不起林胖子的巧舌如簧,最終來到一家極幽靜但明顯檔次不低的酒館。
外表看起來似乎不起眼,但一進門,眾人便被裏面的金碧輝煌所震撼。熊首大漢再次對林胖子怒目而視,傻子也看得出,這裏的酒肯定不會便宜。
「嘿嘿,這是鳳鳴城最好的酒館,以諸位的身份,也只有這樣的酒館才配,我想宋兄弟肯定不會介意的,是吧?」林胖子到底有點心虛,又開始花言巧語。
「呵呵,正合我意,不錯不錯。」宋彥羽固然身上沒什麼錢,但是,他身後的林依兒和胡元芳都是財大氣粗的主,因此底氣很足。
宋彥羽不知道他們兩人的隨身空間內有什麼寶貝,但肯定是有不少寶貝的,趁這個機會讓他們出出血也好。
見他這麼說,原本有些尷尬的氣氛隨之輕鬆起來。這時有小廝跑過來,殷勤地將眾人領進一間豪華的小廳之中。
「最好的酒,最美味的佳肴,只管上。」宋彥羽大手一揮,豪氣十足,看得林依兒又好氣又好笑,總之是不用他花錢。
喝酒只是形式而已,重要是交朋友,享受那種酒逢知已千杯少的氣氛和樂趣。大家都是豪爽的修界中人,走南闖北,無不見多識廣,很快推杯過盞相談甚歡。尤其胡元芳和林胖子兩人,不時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自出道以來,這是宋彥羽少有的開心時刻之一,心情那是無比舒爽。
酒過三巡,正酒酣耳熱,忽然,外面出現幾道強大無比的氣息。
宋彥羽和馬面人譚超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驚異,毫無疑問,那幾名突如其來的強者來者不善,否則不可能如此囂張地氣勢外放。
「居然有人敢來天香居鬧事,不簡單啊。」林胖子捏起下巴若有所思地道。
「什麼意思,說清楚點。」熊首大漢魯無忌一直看他不爽,不耐煩地皺起眉頭喝道。
林胖子也不生氣,呵呵笑道:「幾位雖然在鳳鳴城呆了不少時日,但恐怕對鳳鳴城還不是十分了解。這天香居,是兜天宮的產業。不用我說,諸位想必也明白在這裏鬧事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原來如此,宋彥羽眼中閃過一絲凌厲,他忽然端起酒杯,對譚超他們道:「譚兄,萬分抱歉,這酒恐怕喝不下去了,你們請先行離開,等日後兄弟找機會賠罪。」
「什麼意思?」譚超哪裏聽不出他的弦外之意,「宋兄弟這麼說,難道是看不起我廣林學府弟子麼?總而言之,一句話,今兒這事我絕不會袖手旁觀。」
聽他們這麼說,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宋彥羽臉上。尤其是林胖子,兩隻小眼骨碌碌一邊看他一邊直朝門口瞟,明顯是在琢磨如何溜之大吉。估計他這會是後悔死了。
「是這樣,我半路上和兜天宮弟子打了一場,或是他們找人尋仇而來。」宋彥羽輕描淡寫地道。
接着又對譚超道:「譚兄,這事與你沒有瓜葛,我不想你牽扯其中。」
「廢話!」譚超將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頓,「你再這麼說,那咱們的交情到此為止!」
「就是,宋兄弟你這樣說話,令兄弟們心寒。」魯無忌也跟着表態。
其他幾名同伴雖然沒紛紛跟着表態,但是物以類聚,無不眼中露出堅毅之色。他們的態度很明顯,譚超和魯無忌的決定就是他們的決定。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冷冷一哼:「很好,既然你們全都願意陪葬,老夫也不介意多費點力氣。」
在他開口的同時,幾道強大的氣息,從不同的方位將整個小廳牢牢鎖定。
林胖子頓時哭喪起臉,他哪裏想到便宜沒占成,反而要陪着送命。這次虧太大了,連本帶利全折進去了。
「嘭!」門被人重重踢碎,一名鶴髮童顏的老者傲然佇立在門口,在他身後站着的正是那名黑胎記修者。
蹋門的肯定是黑胎記修者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指着宋彥羽道:「師叔公,就是這小子半路上偷襲我們,害得我們幾乎全軍覆沒,孫兒拼死才殺出重圍。師叔公您要為孫兒作主啊!」
老者形如實質的凌厲目光立刻射到宋彥羽身上,半晌,冷冷地道:「嵐兒,一會你去把他的頭割下來。」
宋彥羽還沒開口,譚超霍然起身,怒道:「廣林學院弟子譚超在此,我看誰敢動我宋兄弟一根寒毛!」
「廣林學院麼?嘿嘿,就算司徒老兒親自來此,老夫都不會放在眼裏,更何況你們幾個無名小輩。」老者冷笑連連,似乎根本沒把廣林學院當一回事。
不過他隨即道:「念在和司徒老兒往日的情份上,老夫給你們一個機會,限你們三息之內離開此地,否則休怪老夫手下無情!」
「哈哈哈!真是笑話,別人怕你兜天宮,我廣林學府可不怕,你若真有種,那就連我們幾個一起殺好了。總之一句話,這事我譚超管定了!」譚超豪氣干雲地道。
「哼!給臉不要臉,那就受死吧!」老夫頓時勃然大怒,寬大的袍袖無風而動,強橫無匹的氣勢隨即急驟鼓盪開來。
「不要啊!且慢,我跟此事無關,我還要回家給老母餵藥,先行告退。」林胖子邊說邊往門外走。
「想跑!」黑胎記修者凌空飛起一腳,一道勁氣正中林胖子下懷,頓時將他踢得倒飛向小廳內,最後重重摔在桌子上,稀里嘩拉翻了一地。
「哎喲,痛死我了!」林胖子躺在地上哀嚎。可惜,根本沒人瞧他一眼。
宋彥羽這時緩步走上前,對那老者道:「此事與廣林學府無關,閣下有什麼事,只管衝着我來好了。」
說着,他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對譚超道:「譚兄,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事牽涉到廣林學院,我不想給廣林學院添麻煩,也希望你們能體諒我。」
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譚超還想爭辯幾句,宋彥羽再次擺了擺手。他沒回頭,卻仿佛後面長着眼睛,接着道:「譚兄儘管放心,你先回去。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我還要去廣林學院找你,到時別不理我就成。」
譚超沉默片刻,朝魯無忌他們一揮手,沉聲道:「既然宋兄弟心意已定,那我們就先行離開吧。」
他不是膽怯,而是領會到了宋彥羽的苦心。他們不離開,很可能全軍覆沒,他們如果離開的話,宋彥羽反倒有一線生機。這其中的奧妙,在於他們背後的廣林學院,宋彥羽是在賭兜天宮不敢真的痛下殺手。
事實上,他並沒有真正領會宋彥羽的用意,但不妨礙他接受這樣的安排。
走到宋彥羽身邊時,譚超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說什麼,但最終沒說出口。魯無忌也在宋彥羽肩頭一拍,「宋兄弟,咱倆一見如故。別忘了你剛才的承諾,若是等不到你,我必殺上兜天宮!」
他的意思很明顯,是盡最後的努力,讓兜天宮的老者有所顧忌。
「哼!」老者重重一哼,卻沒有留難他們,任由他們大搖大罷地離去。看得出來,他嘴上說得不屑一顧,內心對廣大學院還是有很深顧忌的。
林胖子也隨譚超他們一起離去,頃刻間小廳內只剩下宋彥羽四人。
大戰的氣氛,陡然上升到一觸即發的地步。
「哈哈,什麼狗屁廣林學院,還不是事到臨頭拔腿就跑的軟蛋!你們受死吧,別痴心妄想廣林學院會救你們!今天誰也救不了你們!」黑胎記修者陰惻惻地道,顯然是在提醒老者不要顧忌什麼。
老者冷冷地瞟了他一眼,然後一字一頓地道:「動手!」
隨着他話音一落,四面八方頓時涌動起無盡的強大力量氣息。